第13章 老谋深算的陈珪父子,糜家小妹登场
- 三国:摆烂谋士,曹操偷看我日记
- 粥糊剑
- 1987字
- 2025-04-30 21:57:11
“咳咳,子仲啊,主公说的在理。”
“曹将军只不过是想要预支军饷,反正这军饷,最后也都会发给他,早给晚给,不都一样吗?”
陈珪咳嗽了声,拍了拍糜竺的肩膀,疯狂向他眨巴眼睛。
和陶谦比起来,陈珪的年纪要小一些,但也有五十出头。
不过,陈珪可没陶谦那么多烦心事。
他的儿子陈登,不仅继承了他的老谋深算,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把家业传给陈登,陈珪是一点都不焦虑。
“陈叔,怎么连您也……?”
糜竺气坏了,陈珪作为队友,不跟他站在同一战线就罢了,竟然还帮着曹豹说话?
陈珪仍旧疯狂眨眼。
曹豹像是斗胜的公鸡似的,挺直胸膛,大摇大摆走到糜竺面前。
“糜子仲,你这厮可真是糊涂,还是陈老先生明事理。”
“赶紧把军晌给我!”
目光所至之处,甚至都能瞥见曹豹的鼻毛,糜竺心中顿感一阵恶寒。
但鉴于陈珪往日里的老谋深算,糜竺最终还是选择相信陈珪了,怒挥袖子,带着曹豹和一众武将去领军晌。
陶谦悠悠打了个哈欠。
曹豹这一系列行为,当然是他默许的结果。
但就像是老虎老了,需要震慑宵小似的。
在他陶谦为两个儿子彻底安排好后路之前,徐州还是得维持现在这样的平衡才好。
……
陈珪府邸
糜竺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陈叔,请您告诉我,究竟为何要让我妥协?”
糜竺是真咽不下被曹豹压着的那口气。
徐州别驾,是州内文官一把手。
徐州上将,是州内武将之首。
凡是涉及到文武之争的,一般都不想主动退让。
糜竺还年轻,且去年刚当上徐州别驾,风头正是最盛时。
陈珪淡定的抿了口茶,语重心长道:
“子仲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而且,你还没看出来吗?曹豹那厮的背后,有我们州牧大人的默许呢。”
糜竺握紧拳头,愤愤道:
“即便是州牧大人,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同意曹豹那厮预支军饷吧?”
陈珪起身,拍了拍糜竺身上的灰尘。
“子仲啊,老夫有时候很羡慕你,年付力强,身居高位,家财万贯。”
“外界都在传闻,说你是徐州的第一首富,你的财富,能顶得上半座彭城。”
被陈珪这般吹捧,糜竺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涨红。
“陈叔,别人不知道实情,您还不知道吗?”
“我糜家确实有一些资产,但根本没有外界传的那么夸张。”
陈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随后,突然话锋一转:
“那我问你,曹豹要的军晌,是你糜家的私人财产吗?”
糜竺连连摇头:“自然不是。”
陈珪立马对此进行追问:“既然不是你糜家的私人财产,那你为何那般心疼?”
“州牧大人都没有拦着曹豹,你又何必与这个莽夫较劲?”
“如今,州牧大人已是年过六旬。”
“徐州的天,要变了……”
“吾等徐州士人,优先考虑的,应当是生存问题,而非那些芝麻小事。”
陈珪所言,令糜竺恍然惊醒。
他终于明白,自己先前怒怼曹豹的行为,是有多么愚蠢。
“多谢陈叔教诲,子仲感激不尽。”
糜竺向陈珪行了个大礼,双眸之中满是谢意。
待糜竺走后,陈登从屏风后面现身。
“父亲,您为何要费尽心思提点这糜竺?”
“这不像您往日里的风格啊。”
陈珪瞥了陈登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元龙,你小子又皮痒痒了是吧?”
“还是说,为父在你眼里,就是个精于算计,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的野心家?”
恍惚间,陈登想起了父亲陈珪拿鞭子抽他的画面。
在挨打和不被打之间,陈登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作死!
一阵皮鞭声响起。
陈登龇牙咧嘴,一手扶着墙,一边向陈珪询问:
“父亲,您该不会是故意给这糜竺卖个好,向他释放善意,再坑他一次大的吧?”
陈珪淡定的放下皮鞭。
“元龙啊,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这破嘴实在是太贱了!”
陈登嘿嘿一笑。
知父莫若子,他爹陈珪的谋划,在他面前早已不成秘密。
……
糜竺心情稍微舒缓一些,回到家中,刚喝了杯茶,二弟糜芳忽然抱着账本跑了过来。
“大哥,曹孟德统一兖州后,在兖州各郡设置了新的关税制度。”
“相较于之前,我糜家商队在兖州的利润,减少了约两成。”
闻言,糜竺眉头微皱。
糜竺确实不负糜半城之称。
历史上刘备兵败盱眙后,正是因为糜竺的支持,才得以东山再起,和吕布继续争夺徐州。
但乱世之中光有钱还没用。
糜竺的巨额财富,在刘备身上耗费的一干二净,最后徐州还归了曹操。
糜家能成巨富的重要原因,在于麾下有一支规模庞大的商队。
这支商队来往于大汉各州,从贸易中赚取海量财富。
虽然,兖州只是糜家商队的贸易地点之一。
但它毕竟和徐州相邻。
曹操当了兖州之主,糜家商队在兖州的收入瞬间少了两成,这对糜竺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是曹操故意要针对我糜家商队,还是大伙儿皆是如此?”糜竺向糜芳询问。
糜芳如实答道:
“各路商队一视同仁。”
“但小弟认为,我糜家是否要去接触一下曹操,商谈一下兖州和徐州之间的贸易问题?”
糜芳和糜竺不一样,至今为止,他仍旧未出仕,而是掌握着糜家商队。
所以,他的性格更像是商人,唯利是图,待价而沽。
糜竺摆了摆手:
“曹孟德正值壮年,州牧大人却已垂垂老矣。”
“徐州和兖州未来的关系,没人能说得准。”
“此事,且先缓缓吧。”
话音未落,房间外走来一道倩影,温柔但又不失坚韧的声音响起:
“二位哥哥不必忧心,商队之事,可由小妹女扮男装,去与兖州方面的负责人洽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