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结语

加快新时代中国国际仲裁中心建设，努力把我国打造成为世界各国当事人乐于选择的仲裁目的地，是几代中国仲裁人的光荣梦想。建设仲裁强国，应当正确认识国际商事仲裁发展趋势，科学把握其演变的深层规律，自觉提高对促进国际商事仲裁规则体系变革的重要性、必要性和紧迫性的认识，准确识变、科学应变、主动求变，努力推动构建更加公正、合理、透明的国际贸易投资规则体系，为早日实现中国梦贡献仲裁力量。

（责任编委：粟撒^[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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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赵健，法学博士，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仲裁员，中伦律师事务所高级顾问。

[2] 本文主要讨论国际商事仲裁，不涉及私人投资者与投资东道国政府之间的国际投资仲裁。为行文方便，根据上下文，在本文中，国际商事仲裁有时也使用国际仲裁。

[3] 在1992年中国国际私法研究会年会上，李双元教授指出，仲裁的产生早于司法诉讼，属于社会的法，具有行业自律性。李双元主编：《国际经济贸易法律与实务新论》，湖南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383页。宋连斌教授认为，国家审判制度源于仲裁，仲裁制度乃是原始社会私力救济向国家审判制度发展的中间过渡形态。宋连斌主编：《仲裁理论与实务》，湖南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31页。

[4] Queen Mary， White & Case： 2021 International Arbitration Survey： Adapting Arbitration to a Changing World， 2021， p.6.

[5] 同上，p.10.

[6] 该规则于2021年9月19日生效， https：//unis.unvienna.org/unis/en/pressrels/2021/unisl321.html，2021年12月6日。关于规则全文，https：//uncitral.un.org/zh/content/expedited-arbitration-rules， 2021年12月6日。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早在其1994年仲裁规则中便规定了简易程序，1995年，我国《仲裁法》生效实施后，简易程序更是成为我国新组建仲裁机构仲裁规则的“标配”。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自1994年6月1日起施行的仲裁规则，http：//www.cietac.org/index.php？m=Article&a=show&id=13，2021年12月6日。

[7] 联合国国际贸易法委员会指出，制订《示范法》的目的是“帮助各国对其仲裁程序法律进行改革和现代化”，认为“《示范法》反映了对于所有区域的国家和世界上各种不同的法律或经济制度所接受的国际仲裁做法的关键问题在世界范围达成的共识”。https：//uncitral.un.org/zh/texts/arbitration/modellaw/commercial_arbitration， 2021年12月6日。

[8] Neil Kaplan， Introduction， ICCA's Guide to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1958 New York Convention， published by the International Council for Commercial Arbitration， printed by City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xi.

[9] https：//uncitral.un.org/zh/texts/arbitration/modellaw/commercial_arbitration/status，2021年12月6日。

[10] Foreword by Professor Pieter Sanders as Honorary General Editor， ICCA's Guide to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1958 New York Convention， vi.

[11] 1996年《关于仲裁法案的报告》明确，英国修订仲裁法不全盘接纳《示范法》（The Wholesale Adoption of the Model Law），但是，在起草仲裁法的每一个阶段，都要仔细考虑《示范法》，仲裁法草案从形式到内容与《示范法》是接近的。Report on The Arbitration Bill， Chairman The Hon Lord Justice Saville， February 1996， paras.1，4.

[12] https：//uncitral.un.org/zh/texts/arbitration/conventions/foreign_arbitral_awards/status2， 2021年12月6日。联合国目前有193个会员国，https：//baike.so.com/doc/3042615-3207666.html，2021年12月10日；世界贸易组织（WTO）成员方164个， https：//www.wto.org/english/thewto_e/whatis_e/tif_e/org6_e.htm，2021年12月10日。

[13] ICCA's Guide to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1958 New York Convention， p.7.关于国际商事仲裁裁决执行的统一化趋势，参见李双元主编：《市场经济与当代国际私法趋同化问题研究》，武汉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第367-380页。鉴于1958年《纽约公约》的重要作用与重大影响，仲裁法权威彼得·桑德斯（Pieter Sanders）说：“Vivat， Floreat et Crescat New York Convention 1958”（生生不息，繁荣昌盛，1958年《纽约公约》！）。Foreword by Professor Pieter Sanders as Honorary General Editor， ICCA's Guide to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1958 New York Convention， vii.

[14] 王碧涵、赵健：《〈维也纳国际仲裁中心仲裁与调解规则（2021版）〉评析》，载《商事仲裁与调解》2021年第5期，第13页。

[15] [英]施米托夫：《国际贸易法文选》，赵秀文选译、郭寿康校，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3年版，第128页。

[16] 国际商会国际仲裁院《仲裁规则》（自2021年1月1日起生效）第12.2条规定：“当事人没有约定仲裁员人数的，仲裁院应任命一名独任仲裁员，除非仲裁院认为案件争议需要指定三名仲裁员。”

[17] 此外，国际商会仲裁及替代性争议解决（ADR）委员会还发布仲裁程序管理指南，帮助仲裁用户节省开支、提高仲裁效率。国际商会仲裁及替代性争议解决（ADR）委员会：《有效仲裁管理——供企业法律顾问和其他当事人代理人使用的指南》，https：//www.iccwbo.org/dispute-resolution-services/arbitration/icc-arbitral-tribunals/， 2021年12月8日。

[18] 例如，香港特别行政区立法会于2017年6月14日通过《2016年仲裁及调解法例（第三者资助）（修订）条例草案》，正式废除以往普通法下就仲裁程序的助讼和包揽诉讼的限制，允许第三方资助仲裁及调解程序，以便我国香港特别行政区的法治环境更有利于开展重大商事交易及有效解决商事争议，巩固其作为主要国际争议解决中心的地位。过仕宁：《香港特别行政区国际商事仲裁概述及发展展望》，https：//www.jiemian.com/article/2111433.html，2021年12月14日。自2018年11月1日起生效的《香港国际仲裁中心机构仲裁规则》第44条规定“第三方资助的披露”，认可第三方资助制度。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香港仲裁中心专门颁布了《第三方资助仲裁指引》，https：//hkarbitration.files.wordpress.com/2017/09/cietac-hk-tpf-guidelines.pdf，2021年12月15日。2017年2月21日，新加坡律政部发布《民法（第三方资助）规则》，自2017年3月1日起实施。[LAW32/006/070 Vol.3； AG/LEGIS/SL/43/2015/1 Vol.1]

[19] 例如，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于2020年4月28日发布《关于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积极稳妥推进仲裁程序指引（试行）》， http：//www.cietac.org/index.php？m=Article&a=show&id=16910，2021年12月6日。2021年11月1日，香港国际仲裁中心宣布发布在线案件管理平台，https：//www.hkiac.org/news/hkiac-launches-hkiac-case-connect， 2021年12月8日。

[20] 关于香港国际仲裁中心远程开庭平台的基本信息，https：//www.hkiac.org/our-services/facilities/virtual-hearings，2021年12月8日。

[21] Queen Mary， White & Case： 2021 International Arbitration Survey： Adapting Arbitration to a Changing World， 2021， p.5.

[22] 西安交通大学法学院院长单文华教授指出，“融合化”已经成为国际商事争端解决的一个国际性新潮流，建议中国国际商事法庭迈向国际商事争端“融解决”。单文华：《中国国际商事法庭：迈向国际商事争端的“融解决”体系》，在第六届“东湖国际法律论坛”上的主旨演讲，2021年11月20日，载多元化纠纷解决机制微信公众号，2021年12月12日。

[23] http：//www.cietac.org/index.php？m=Article&a=show&id=2750，2021年12月6日。

[24] http：//www.cietac.org/index.php？m=Article&a=show&id=15560，2021年12月6日。

[25] 例如，自2015年1月1日起施行的《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规则》第47条“仲裁与调解相结合”规定：“……（八）当事人有调解愿望但不愿在仲裁庭主持下进行调解的，经双方当事人同意，仲裁委员会可以协助当事人以适当的方式和程序进行调解……（十）当事人在仲裁程序开始之前自行达成或经调解达成和解协议的，可以依据由仲裁委员会仲裁的仲裁协议及其和解协议，请求仲裁委员会组成仲裁庭，按照和解协议的内容作出仲裁裁决。除非当事人另有约定，仲裁委员会主任指定一名独任仲裁员成立仲裁庭，由仲裁庭按照其认为适当的程序进行审理并作出裁决。具体程序和期限，不受本规则其他条款关于程序和期限的限制。”

[26] 2021年7月21日，最高人民法院“一站式”国际商事纠纷多元化解决平台在国际商事法庭网站上线启动试运行，http：//cicc.court.gov.cn/html/1/218/149/192/2084.html， 2021年12月6日。王承杰：《推动中国特色国际商事纠纷解决机制实现新发展》，http：//cicc.court.gov.cn/html/1/218/149/192/2101.html，2021年12月6日。

[27] 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制定《国际投资争端仲裁规则（试行）》，自2017年10月1日起施行，http：//www.cietac.org.cn/index.php？m=Page&a=index&id=389，2021年12月15日。张纯：《从新中国首家仲裁机构看我国仲裁之发展》，载《民主与法制》2021年第46期。

[28] Christian Albanesi and Mateo Noseda Zorrilla de San Martín，Gender diversity in arbitral tribunals-The challenges ahead， 2021年12月9日，https：//iccwbo.org/media-wall/news-speeches/guest-blog-gender-diversity-in-arbitral-tribunals-the-challenges-ahead/，2021年12月10日。

[29] 根据《新加坡国际仲裁中心2020年度报告》，2020年，新加坡国际仲裁中心仲裁院指定仲裁员143名，其中，女性仲裁员46名，占32.2%；仲裁院共有委员32名，其中女性委员10名，占31.3%。Singapore International Arbitration Center Annual Report 2020， p.20.https：//siac.org.sg/images/stories/articles/annual_report/SIAC_Annual_Report_2020.pdf， 2021年12月18日。

[30] Christian Albanesi and Mateo Noseda Zorrilla de San Martín，Gender diversity in arbitral tribunals-The challenges ahead， 2021年12月9日，https：//iccwbo.org/media-wall/news-speeches/guest-blog-gender-diversity-in-arbitral-tribunals-the-challenges-ahead/，2021年12月10日。

[31] 《仲裁女性俱乐部》，https：//www.hkiac.org/zh-hans/WIA， 2021年12月15日。

[32] Claudia Salomon has begun her term as President of the ICC International Court of Arbitration following formal election in June，https：//iccwbo.org/media-wall/news-speeches/claudia-salomon-becomes-president-of-icc-court/，2021年12月14日。关于国际商会国际仲裁院（ICC International Court of Arbitration）新一届主席、副主席名单（自2021年7月1日起生效），https：//iccwbo.org/dispute-resolution-services/icc-international-court-arbitration/court-members/，2021年12月6日。国际商会国际仲裁院成立于1923年，https：//iccwbo.org/dispute-resolution-services/icc-international-court-arbitration/，2021年12月10日。

[33] 性别平等，是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性别平等，重申基本人权，列入1945年《联合国宪章》，成为联合国的宗旨之一（序言及第1条）。1948年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再次强调，不问性别，人人享有宣言载明的一切权利和自由（第2条）。“促进两性平等并赋予妇女权力”和“性别平等”先后列入《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和《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关于《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https：//www.un.org/zh/millenniumgoals/，2021年12月5日。关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https：//www.un.org/sustainabledevelopment/zh/gender-equality/，2021年12月15日。女性在仲裁领域地位的提高，是社会进步、文明发展的反映。

[34] 国际商事仲裁具有保密性，通常认为是其优势之一。Gary Born， International Arbitration： Law and Pratice， AH Alphen aan den Rijn， The Netherlands： Kluwer Law International， 2012， p.15.

[35] ICC， Note to Parties and Arbitral Tribunals on The Conduct of The Arbitration Under The ICC Rules of Arbitration， https：//iccwbo.org/content/uploads/sites/3/2020/12/icc-note-to-parties-and-arbitral-tribunals-on-the-conduct-of-arbitration-english-2021.pdf， 2021年9月6日。

[36] 《维也纳国际仲裁中心仲裁与调解规则》第41条。

[37] 例如，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主编的《涉“一带一路”国家仲裁案例选编》，其中选取了该仲裁委员会受理的涉“一带一路”国家的18个典型案例。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主编：《涉“一带一路”国家仲裁案例选编》，法律出版社2019年版。

[38] 该项研究考虑了在仲裁过程中某些产生碳的标准元素，例如打印法律意见书，乘搭飞机、铁路列车和汽车出行，入住酒店，以及使用即弃咖啡杯等。该研究还显示，业界只需采取3项措施就可大幅减少碳排放：在仲裁的每个阶段减少1次长途飞行；不使用纸质文件存档；不使用即弃咖啡杯。《可持续仲裁：以环保之道处理争端》，转引自香港国际仲裁中心微信公众号，2021年7月27日。

[39] 具体包括“仲裁程序绿色议定书”（Green Protocol for Arbitration Proceedings）、“在仲裁中提供服务的律师事务所、大律师事务所和其他法律服务提供者律师议定书”（Green Protocol for Law Firms， Chambers and Legal Service Providers Working in Arbitration）、“仲裁员绿色议定书”（Green Protocol for Arbitrators）、“仲裁机构绿色议定书”（Green Protocol for Arbitral Institutions）、“仲裁会议绿色议定书”（Green Protocol for Arbitration Conferences）、“仲裁开庭场所绿色议定书”（Green Protocol for Arbitral Hearing Venues），https：//www.greenerarbitrations.com/，2021年12月15日。

[40] HKIAC签署《绿色承诺》并支持《绿色议定书》启动公众咨询， https：//www.sohu.com/a/454039829_646904，2021年12月8日。

[41] 绿色大使的工作是评估和落实中心内部运作上的可持续作业方式，包括采取节能措施、改善废弃物管理机制，以及加深员工对这个议题的了解及提高参与程度。 《可持续仲裁：以环保之道处理争端》，转引自香港国际仲裁中心微信公众号，2021年12月9日。

[42] 2018年，根据国家统计局统计数据，我国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即已连续13年位居世界第一。《连续13年！我国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世界第一》，2019年8月30日，https：//www.toutiao.com/a6730731999222301191/， 2021年12月14日。

[43] 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2022工业发展报告——概述》，第22-23页。https：//www.unido.org/sites/default/files/files/2021-11/IDR%202022%20OVERVIEW%20-%20CN%20EBOOK.pdf， 2021年12月18日。

[44] [英]施米托夫：《国际贸易法文选》，赵秀文选译、郭寿康校，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3年版，第207页；宋连斌主编：《仲裁理论与实务》，湖南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32页。

[45] 李双元主编：《市场经济与当代国际私法趋同化问题研究》，武汉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第345页。

[46] 孟罗·斯密在论述商法分化为各国国内法时曾指出：“近代各国之商法典中，仍大部分因袭以前富有国际性之规则，他方面英国乃至一切英语国家之普通法，大都尚保留此等国际性之商法规则”，也即形式的国内主义、实质上仍是国际主义。[美]孟罗·斯密：《欧陆法律发达史》，姚梅镇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18页。国际商事仲裁的“国内化”也莫外乎此。

[47] 施米托夫教授1957年在赫尔辛基大学演讲时指出：“我们正在开始重新发现商法的国际性，国际法—国内法—国际法这个发展圈子已经自行完成：各地商法发展的总趋势是摆脱国内法的限制，朝着国际贸易法这个普遍性和国际性的概念发展。”[英]施米托夫：《国际贸易法文选》，赵秀文选译、郭寿康校，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3年版，第230页。我们认为，从国际贸易法和仲裁法律制度的发展史来看，两者本是同源（本是同根生）、相伴相生、共同成长，国际仲裁与国际商法（国际贸易法）同步经历了从国际法—国内法—国际法的进程。赵健：《加快国际仲裁中心建设 推动构建公正、合理、透明的国际贸易规则体系》，2021年11月25日，武汉大学国际法研究所微信公众号， 2021年12月12日。

[48] [美]孟罗·斯密：《欧陆法律发达史》，姚梅镇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18页。

[49] 关于仲裁的性质，参见赵健：《国际商事仲裁的司法监督》，法律出版社2000年版，第2-5页。

[50] A.van den Berg， The New York Arbitration Convention of 1958 144-45 （1981）， 转引自Gary Born， International Arbitration： Law and Pratice， AH Alphen aan den Rijn， The Netherlands： Kluwer Law International， 2012，p.1.

[51] 《联合国关于调解所产生的国际和解协议公约》于2018年12月通过，又称《新加坡调解公约》。该公约适用于调解产生的国际和解协议，确立了关于援用和解协议的权利以及执行和解协议的统一法律框架。该公约于2019年8月7日在新加坡开放签署，截至2021年12月18日，中国、美国等55个国家签署该公约，已对新加坡等8个国家生效。https：//uncitral.un.org/zh/texts/mediation/conventions/international_settlement_agreements/status，2021年12月8日。2019年7月2日，海牙国际私法会议第22届外交大会通过《承认及执行外国民商事判决公约》（The Convention of 2 July 2019 on the Recognition and Enforcement of Foreign Judgments in Civil or Commercial Matters， HCCH 2019 Judgments Convention），旨在促进外国民商事判决的有效国际流通（international circulation）。https：//www.hcch.net/en/instruments/conventions/specialised-sections/judgments，2021年12月18日。国际调解和跨境诉讼制度的改革，降低了国际商事仲裁在制度上的比较优势，进一步增加了国际商事仲裁的竞争压力。

[52] [英]丹宁：《法律的训诫》，杨百揆、刘庸安、丁健译，法律出版社1999年版，第99页。

[53] 所谓“正义不仅要实现，而且要以看得见的方式来实现”（Justice must not only be done but must be seen to be done）。英国法官休厄特在“王国政府诉苏塞克斯法官，由麦卡锡起诉案”中有一句名言：“不仅要主持正义，而且要人们明确无误地、毫不怀疑地看到是在主持正义，这一点不仅是重要的，而且是极为重要的。”[英]丹宁：《法律的训诫》，杨百揆、刘庸安、丁健译，法律出版社1999年版，第98页。

[54] 专家认为，Gender diversity in international arbitration leads to a better arbitral process and outcome.As A.F.Haridi put it， sufficient diversity on the arbitral tribunal is “crucial to sustaining arbitration as a modern， feasible and desirable method of dispute resolution” so that arbitration users “view the tribunal as representing a cross-section of the business world.” Studies show that diversity brings in diverse perspectives which allow the quality of group reasoning and decision making to improve.A survey published in 2016 found that “[a] diverse tribunal may be better prepared， more task-oriented， and more attentive to parties’ arguments than a non-diverse tribunal.” Christian Albanesi and Mateo Noseda Zorrilla de San Martín，Gender diversity in arbitral tribunals-The challenges ahead， https：//iccwbo.org/media-wall/news-speeches/guest-blog-gender-diversity-in-arbitral-tribunals-the-challenges-ahead/，2021年12月10日。

[55] 关于国际法与科学技术的关系，中国国际法学会会长黄进教授指出，国际法的发展历来与科学技术紧密相连，两者相伴而生、相伴而行，相互给力、相互促进。他提出，国际法是科技发展的产物，科技发展推动国际法规则的演变，科技发展催生新的国际法领域或者分支，未来科技的发展预示着国际法的未来，同时，国际法是科技发展的运行规则。黄进：《未来科技发展对国际法和国际法治的挑战》，在第四届“东湖国际法律论坛”开幕式上的致辞，2019年11月23日，中国国际法学会微信公众号，2021年12月19日。

[56] 据统计，2020年2月至4月，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取消现场开庭审理共计360次。Wang Chengjie and Wang Bihan， “Highlights of CIETAC Guidelines on Proceedings with Arbitration Actively and Properly during the COVID-19 Pandemic”， Asian Legal Business， Asia Edition， July 2020， p.10.https：//www.legalbusinessonline.com/sites/default/files/e-magazines/ALB-JUL-2020/viewer/desktop/index.html？doc=3FDCF229DB1BB005A3644C4F5B51BDDB#page/12， 2021年12月12日。

[57] 《国际商会关于减轻新冠肺炎疫情影响的若干可参考措施的指引》，https：//cms.iccwbo.org/content/uploads/sites/3/2020/04/guidance-note-possible-measures-mitigating-effects-covid-19-chinese.pdf， 2021年12月12日。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关于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积极稳妥推进仲裁程序指引（试行）》， http：//www.cietac.org/index.php？m=Article&a=show&id=16910， 2021年12月7日。

[58] 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仲裁院副院长谷岩介绍，在2020年9月召开的中国仲裁高峰论坛上，与会各国专家还在激辩远程开庭的诸多问题，如是否合法、是否符合仲裁规则、技术缺陷是否会严重影响庭审质量等，而今年，这种讨论明显少了许多。谷岩：《适应争议解决发展新趋势 服务“一带一路”建设》，在中国国际商会、国际商会中国国家委员会、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中国海事仲裁委员会、国际商会国际仲裁院于2021年11月23日在线举办的2021年“一带一路”国际商事仲裁高级别对话会上的主题演讲，北京，2021年11月。

[59] 《伦敦国际仲裁院仲裁规则（2020版）》第19.2条。

[60] 王碧涵、赵健：《〈维也纳国际仲裁中心仲裁与调解规则（2021版）〉评析》，载《商事仲裁与调解》2021年第5期，第7-8页。

[61] 谷岩：《适应争议解决发展新趋势 服务“一带一路”建设》，在中国国际商会、国际商会中国国家委员会、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中国海事仲裁委员会、国际商会国际仲裁院于2021年11月23日在线举办的2021年“一带一路”国际商事仲裁高级别对话会上的主题演讲，北京，2021年11月。

[62] 从此，我国历史上首次出现了独立公正审理国际商事争议的仲裁机构，开启了中国涉外仲裁实践的探索历程。张纯：《从新中国首家仲裁机构看我国仲裁之发展》，载《民主与法制》2021年第46期。

[63] 当时，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从涉外仲裁实践需要出发，积极呼吁并推动中国加入《纽约公约》，组织开展研究、编写专业资料，向政府和立法机构宣传《纽约公约》对解决国际民商事纠纷的重要意义，为促进中国尽早加入《纽约公约》做了大量工作。张纯：《从新中国首家仲裁机构看我国仲裁之发展》，载《民主与法制》2021年第46期。

[64] 我国于1986年12月2日经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八次会议批准决定加入《纽约公约》，并于次年1月22日向联合国交存批准书，公约自1987年4月22日起正式对我国生效。我国在加入时作出两项保留：第一，互惠保留，即我国只在互惠的基础上对在另一缔约国领土内作出的仲裁裁决的承认和执行适用该公约；第二，商事保留，即我国只对根据中国法律认定为属于契约性和非契约性商事法律关系所引起的争议适用纽约公约。

[65] 《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仲裁法（修订）（征求意见稿）〉的说明》， http：//www.moj.gov.cn/pub/sfbgw/zlk/202107/t20210730_432965.html，2021年12月8日。

[66]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完善仲裁制度提高仲裁公信力的若干意见》，2018年12月31日发布。

[67] 中国社会科学院国际法研究所：《仲裁中心建设与评估研究报告》，北京，2020年11月，第12页（未公开发表）。

[68] https：//www.ciarb.org/media/1263/london-centenary-principles.pdf，2021年12月18日。

[69] 中国社会科学院国际法研究所：《仲裁中心建设与评估研究报告》，北京，2020年11月，第12页。

[70] 《仲裁法（修订）（征求意见稿）》，http：//www.moj.gov.cn/pub/sfbgw/lfyjzj/lflfyjzj/202107/t20210730_432967.html，2021年12月7日。

[71] 《周强出席2013年亚太区域仲裁组织大会》，http：//www.court.gov.cn/zixun-xiangqing-5508.html，2021年12月7日。

[72] 英属维尔京群岛运裕有限公司等申请确认仲裁协议效力案，明确了仲裁条款的成立独立于主合同的原则；美国布兰特伍德公司申请承认和执行国际商会仲裁院仲裁裁决案，首次确定了外国仲裁机构在中国内地作出的裁决之籍属。最高人民法院民四庭任雪峰：《在2021年“一带一路”国际商事仲裁高级别对话会上的主旨发言》，在中国国际商会、国际商会中国国家委员会、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中国海事仲裁委员会、国际商会国际仲裁院于2021年11月23日在线举办的2021年“一带一路”国际商事仲裁高级别对话会上的主题演讲，北京，2021年11月。关于英属维尔京群岛运裕有限公司等申请确认仲裁协议效力案的评论，参见王生长：《仲裁协议独立性要义——中国国际商事法庭第一案述评》，2019年10月3日，汇仲律师事务所微信公众号，2021年12月19日。

[73] Queen Mary， White & Case： 2021 International Arbitration Survey： Adapting Arbitration to a Changing World， 2021， p.6.

[74] 例如，在国际仲裁界众所周知的事实，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以年租金1港币象征性收费向香港国际仲裁中心出租办公场所。香港国际仲裁中心位于中环交易广场二期。 2011年，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向香港国际仲裁中心提供额外的办公场所，用于扩展开庭和办公设施，使其办公面积倍增至超过1200平方米，以配合区内仲裁服务使用者的需求。过仕宁：《香港特别行政区国际商事仲裁概述及发展展望》，https：//www.jiemian.com/article/2111433.html，2021年12月14日。

[75] 2021年7月5日，北京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北京市司法局联合发布《北京市关于改革优化法律服务业发展环境若干措施》，京发改规〔2021〕2号，出台“提供更加便利的工作居留和出入境服务”“促进法律服务业务跨境收支便利化”“优化司法行政审批服务”“打造国际商事仲裁中心”“支持涉外法律服务机构开拓市场”“加大涉外法律服务人才培养力度”等6项举措，促进包括仲裁业在内的法律服务业专业化高端化国际化发展。http：//fgw.beijing.gov.cn/fgwzwgk/zcgk/bwgfxwj/202107/t20210720_2445119.htm，2021年12月14日。

[76] 关于我国仲裁机构的法人定位及“去行政化”问题，参见王红松：《民间化是中国仲裁制度的发展方向》，2007年4月19日，https：//www.bjac.org.cn/news/view？id=1453，2021年12月18日。

[77] 2021年9月16日，清华大学新媒体研究中心沈阳教授团队授权发布了《2020—2021年元宇宙发展研究报告》。《报告》分“理念篇”“产业篇”“风险篇”三个篇章，通过概念梳理、理论构建、行业分析等视角，全面解读互联网发展新阶段——“元宇宙”的深刻意义，并研判其发展趋势和潜在风险。这是国内学界首份关于元宇宙的研究报告。根据该报告，元宇宙是整合多种新技术而产生的新型虚实相融的互联网应用和社会形态，它基于扩展现实技术提供沉浸式体验，基于数字孪生技术生成现实世界的镜像，基于区块链技术搭建经济体系，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在经济系统、社交系统、身份系统上密切融合，并且允许每个用户进行内容生产和世界编辑。元宇宙的核心内涵包括五点，即虚实融合、以用户生产内容为主体、具身互动、统一身份、经济系统。叶海燕、曾业：《对话国内首份“元宇宙发展报告”主笔》，2021年11月3日，https：//hainan.china.com/news/20001581/20211103/25472354.html，2021年12月18日。

[78] 《仲裁机构法治化市场化改革大幕将启》， http：//caal.chinalaw.org.cn/portal/article/index/id/1243.html，2021年12月10日。

[79] 市民法和万民法是罗马法上的概念，一般认为，前者体现了“特殊主义”或“国家主义”，后者体现了“普遍主义”或“世界主义”，罗马法经历了从市民法到万民法的演变过程。李双元主编：《市场经济与当代国际私法趋同化问题研究》，武汉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第6页。

[80] 该合作机制由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倡议设立。2019年，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在北京举办“一带一路”仲裁机构高端圆桌论坛及仲裁机构领导人闭门会议，发起并与近30家境外仲裁机构和13家国内仲裁机构达成《“一带一路”仲裁机构北京联合宣言》，提出了共建“一带一路”仲裁机构更加紧密合作机制的倡议。2021年9月，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举办第二届“一带一路”仲裁机构高端论坛，联合32家境外仲裁机构和15家国内仲裁机构共同发布《“一带一路”仲裁机构北京联合宣言合作机制》，进一步深化了“一带一路”国际仲裁机制化合作，标志着仲裁服务共建“一带一路”迈进了新阶段。张纯：《从新中国首家仲裁机构看我国仲裁之发展》，载《民主与法制》2021年第46期。

[81] 《仲裁机构法治化市场化改革大幕将启》， http：//caal.chinalaw.org.cn/portal/article/index/id/1243.html，2021年12月10日。

[82] 据中国政法大学仲裁研究院统计，2020年我国仲裁机构在聘涉外仲裁员（含境外）共计2000余人，但境内仲裁员能够参与国际仲裁实践的比例极低。姜丽丽：《加快中国特色涉外仲裁人才培养步伐》，载《法治日报》2021年8月31日，第10版。

[83] 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仲裁研究所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