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流涌动

蓝调咖啡厅里，陆明远坐在角落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门口，眼神阴郁。

八点整，顾言推门而入。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却掩不住年轻蓬勃的朝气。看见陆明远，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陆总。“

“坐。“陆明远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顾言从容落座，点了杯美式咖啡。他的目光清澈，仿佛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实习生。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陆明远开门见山。

顾言搅动着咖啡，“大概能猜到。“他抬起头，“是因为若初姐姐吧？“

这个称呼让陆明远的眉头狠狠跳了一下。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离我妻子远点。“

“为什么？“顾言轻笑，“因为你觉得她是你妻子吗？“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可是陆总，你真的了解若初姐姐吗？你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陆明远握紧了拳头，“你什么意思？“

“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顾言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亲眼看着哥哥为了救我而死。那时候若初姐姐跪在医院走廊里，哭得撕心裂肺。“他的目光变得幽深，“从那以后，她就变了。“

陆明远感觉后背发凉。他想起林若初总是会在半夜惊醒，想起她有时会对着窗外出神，想起她偶尔流露出的悲伤。

“你以为她嫁给你是因为爱你吗？“顾言的声音像一把刀，“她只是需要一个避风港，一个能让她忘记过去的港湾。“

“闭嘴！“陆明远猛地站起来，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顾言却依然从容，“陆总，你确定要继续这样自欺欺人吗？“他站起身，凑近陆明远耳边，“你知道吗？昨晚在电梯里，若初姐姐...“

“够了！“陆明远一拳挥出，却被顾言轻松躲过。

“陆总，暴力解决不了问题。“顾言整理了下衣领，“我建议你好好想想，若初姐姐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陆明远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与此同时，林若初正在家里坐立不安。她给顾言发了无数条消息，却都没有回复。陆明远也一直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

门铃突然响起，林若初几乎是跑着去开门。然而站在门外的不是顾言，也不是陆明远，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请问是林若初小姐吗？“女人问道。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顾言的母亲。“女人的话让林若初瞬间僵在原地。

客厅里，顾母端坐在沙发上，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林若初。

“十五年了，“她开口，“我终于找到你了。“

林若初的手指微微发抖，“阿姨，我...“

“我知道你和顾言的事。“顾母打断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儿子的目的吗？“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害死了我的大儿子，现在又想毁了我的小儿子吗？“

“不是的！“林若初猛地站起来，“我没有...“

“没有？“顾母冷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顾言会为了你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为什么他会选择去你的公司实习？“她站起身，步步逼近，“林若初，你欠我们顾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林若初感觉天旋地转。她想起顾城临终前的眼神，想起顾言炙热的吻，想起陆明远失望的表情。所有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顾言冲了进来，一把将林若初护在身后。

“妈，“他的声音很冷，“我说过，不要来找她。“

“顾言！“顾母的声音颤抖，“你为了这个女人，连妈妈都不要了吗？“

顾言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看着林若初，“若初姐姐，你还好吗？“

林若初看着眼前这张与顾城如此相似的脸，突然感觉一阵恶心。她推开顾言，踉跄着后退。

“对不起，“她摇着头，“我们...我们都错了。“

顾言想要上前，却被林若初躲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顾言，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不仅是对明远的背叛，更是对你哥哥的背叛。“

顾母冷笑一声，“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她拿出手机，“我已经把你们的事都告诉陆明远了。林若初，你准备好承受后果了吗？“

林若初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看见顾言惊慌失措的脸，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喊声。

一切都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