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涌

林若初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红肿的嘴唇。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顾言的体温，他的气息，他近乎疯狂的吻。她伸手触碰镜中的倒影，仿佛这样就能抹去那些不该发生的事。

“若初？“陆明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还好吗？早餐准备好了。“

“马上来。“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用冷水拍了拍脸。镜中的女人眼神闪烁，带着她不愿承认的慌乱。

餐桌上，陆明远将煎蛋推到她面前，“最近公司很忙吗？你看起来很累。“

林若初的手顿了顿，“还好，就是新项目比较棘手。“她低头搅动着咖啡，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那个实习生...“陆明远突然开口，“顾言，他工作能力怎么样？“

咖啡杯差点从她手中滑落，“还不错，“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很有潜力。“

陆明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看他昨天在会议上表现很出色。“他顿了顿，“若初，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若初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她抬起头，对上丈夫探究的目光，“怎么会这么问？“

“只是感觉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陆明远握住她的手，“如果有什么烦心事，一定要告诉我。“

林若初看着丈夫温和的面容，心里涌上一阵酸楚。她知道自己在背叛这段婚姻，可是每当想起顾言的眼神，那种久违的心动就会将她淹没。

到公司时，顾言已经等在电梯口。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衬衫，衬得整个人愈发挺拔。看见林若初，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林总早。“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林若初点点头，快步走进电梯。顾言跟了进来，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按下了顶层的按钮。

“顾言！“林若初低声警告，“你要干什么？“

顾言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抵在电梯墙上。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令人心慌的温度。

“昨晚，“他的声音沙哑，“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林若初别过头，“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为什么不能？“顾言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你明明也动心了，不是吗？“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层，顾言却按住了关门键。狭小的空间里，林若初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顾言，我结婚了。“她试图推开他。

“那又怎样？“顾言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的难道不是我哥哥吗？“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穿了林若初最后的防线。她感觉眼眶发热，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顾言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若初姐姐，别哭。“他的声音温柔得让人心碎，“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辛苦。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林若初闭上眼睛，任由顾言将她拥入怀中。这一刻，她选择性地忘记了道德，忘记了责任，只想沉溺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监控室里，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屏幕。陆明远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早就觉得不对劲，特意来查监控，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顾言...“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阴鸷得可怕。

与此同时，顾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眼消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发信人显示是“陆总“，内容是：“今晚八点，蓝调咖啡厅见。“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