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婚期将至4

“嗯？”镜殊挑眉，“你不是守身如玉吗？”

许鹤择咬牙切齿地笑：“是啊，我就是为你，守身如玉。你高兴吗？”

镜殊道：“高兴。”

许鹤择松快了一些，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在我想办法证明你是镜殊而不是镜殊的什么东西之前，我不会乱碰你。我也劝你对我善良一点。不然等我证明了你就是镜殊，你就会很惨。听明白？”

镜殊无辜地仰头问：“我对你善良，你就会保证不杀我？”

许鹤择道：“不但永远不杀你，而且还会永远保护你。”

“可是你杀过镜殊诶。万一我是镜殊，你还是不杀我？”

许鹤择的眼神微微夹杂了一些旷远的遗憾，道：“那时我没有办法，但现在我有办法了。我向你保证，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死。”

“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这是秘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镜殊一笑，也不追问，点头：“但愿。”

两个人谁也不信谁。

书房不好睡，许鹤择抓着镜殊用了瞬移，闪进了他的小楼里，那里的卧房床很大，很舒坦。

许鹤择抓着镜殊上榻，镜殊半推半就地就上了床。

许鹤择看着镜殊的脸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但是他不让镜殊动他。倒确实是自力更生。用过清洁术后，两人纯洁地度过了一晚。

次日镜殊睁眼，果不其然见到许鹤择正在看他。阳光很好，正是一个敞亮的晴日，六月底仍然炎热的天气，在早晨却很是温柔。

镜殊眨了眨眼睛，先开口道：“看我做什么？”

明明不用睡觉的两人，硬在榻上睡一夜，实际上都是装睡，许鹤择看了镜殊一整晚，现在尤嫌不够，凝视她半晌，道：“不敢相信，是真的，还会讲话。”

他伸手将镜殊拉进怀里，捂着，“像是做梦。”

“随你。”

许鹤择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镜殊想起昨夜，笑道：“我再不知，昨天晚上也知了。师尊这么放胆，平日倒是没看出来。”

“嗯，我不是你调教的么？”许鹤择也不赖，他就觉得安舒。

镜殊蹭了蹭许鹤择的胸口，“谁调教的啊，真叫人满意。”

许鹤择说：“你不知道吗，寻常未婚女子，光想到男人做那种事，就脸红得要背过气去，你不但不跑，还津津有味地说道我，你知道这反应很穿帮吗？”

镜殊一点不上当，道：“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已婚未婚，不是说了么，我全不记得了，可能成过婚，应该也离了。看来我可能成过婚。”

许鹤择就笑：“成了，和我成的，你忘了，要我告诉你么？”

镜殊说：“你告诉我什么？”

“告诉你，你喜欢我什么？”

“哦？那镜殊喜欢你什么？”

许鹤择笑得胸口嗡嗡震动，“哪里都喜欢啊，不然怎么骗得了一百年。你尤其喜欢我的脸，特别喜欢。”

镜殊埋头在他胸口，哈哈笑，“诶诶，你真懂啊许鹤择。”

许鹤择说：“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你想救李自成不是，但李自成不咬你的钩，你为这个不太高兴，我当时就看出来了。”

镜殊说：“李自成那蠢魔，真是。我放弃了，随他吧。也没什么伤心的。”

许鹤择点点头，下巴轻轻地戳在镜殊发顶，“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就算强求了，也不会如愿的。”

镜殊忽然神思一顿，轻道：“当初镜殊抢你做魔后，便是强求来的，所以你杀她，也是这道理。”

许鹤择却微怔，转而将镜殊从怀里拉了出来，郑重解释道：“不是那样。这事我得跟你说清楚，就算你只是镜殊的头发、残肢、半魂捏的什么玩具，我也得告诉你，我是自愿的，不完全是你抢来的。那时候你是万魔至尊，全天下都想杀你，师尊不愿接纳你，也不让我走，你又来抢。别无他法，我只能被你抢走。我伺候你，也是我自愿的。”

镜殊怔怔的，不敢全信，想起当年，游神道：“是吗。”

当时镜殊是魔尊，为所欲为，罪孽滔天，有人能接受才怪了。倒是许鹤择说自己是自愿的，为了取信于她也是苦心孤诣。

许鹤择见她不信，也没法，道：“我杀你是因为你要移魔界入人境，我阻止不了你，别无他法。”

镜殊瞧他半晌，试探一笑：“如果镜殊不做那件事，你就不会杀她？”

许鹤择撑起半边身体，乌发如瀑般落下，中衣白净，他眼中有些忧郁：“我说我喜欢你，你不信。如果你不做那件事，我只愿我们两个长长久久。但是当时你已涂炭生灵，我再爱你，也得阻止你。这与我对你是什么情意无关。”

镜殊点点头，道：“说得有理。”

两人都噤了声。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错误就是错误，悲伤不会改变。

许鹤择道：“不说这个，李自成虽然救不了，但他确实有些好东西。”

镜殊来了兴趣，“什么东西？”

“他前身是丹圣，专擅炼丹，名气甚至在我们穹山派谢长老之上。他出的丹品，可以说是人界史上数一数二的。”许鹤择道，“我从他乾坤袋里缴获了一批丹药，都是凤毛麟角的稀世神丹。其余的我准备分发给殷予、预翎、子俊他们，独留这一颗给你。”

许鹤择凭空变出一个乾坤袋，然后拿出了个青色丹瓶。

“这是什么丹？”

“舍利丹。”

镜殊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自从为了压制魔息，从白子俊那里得到恶陀舍利之后，每每被魔欲所扰，光提‘舍利’二字，都几乎成了她的阴影。（有兴趣可读《魔王不喝洗脚水》。）

可是她忘了，白子俊给她的不是正经舍利，乃是“恶陀舍利”，属于魔物。

但许鹤择手里拿的这个，可是真舍利！

许鹤择把舍利丹倒出来，道：“这是千年前飞升的禅修无念大师的舍利，不知道怎么被李自成得到了，制成了这颗丹，只要你吃下去，不但是修为大涨，而且对压制你的魔毒有奇效！”

镜殊震惊不已，怔怔地望着许鹤择，“你把它给我？”

许鹤择点头，“不然呢？”

“白子俊呢，他怎么办？”镜殊垂下头，要知道白子俊也中了魔毒，而且他的修为比镜殊更低，更容易入魔。

可是这颗有可能是救命星的舍利丹，却只有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