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狼人

“唉。”

瑟鲁什重重叹了一口气。

“特么的什么世道！最近这些年，怪事越来越多，以前说起狼人什么的，大家只当是吓小孩的故事，就算是烂醉如泥的酒鬼都不会信。”

“可如今，类似传闻一个接一个，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些东西。”

“哦！对了，你们要不要来一杯？”瑟鲁什喝下一大口酒，不忘询问几人。

三人齐齐摇头，亨利本就讨厌喝酒，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更想仔仔细细听清楚对方到底讲了什么。

瑟鲁什招手叫来酒管侍女。

“啤酒”他说道，“再给我上两大杯啤酒。”

浮着泡沫的啤酒装在陶杯里很快送了过来，瑟鲁什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刚才讲到哪儿了？哦对了，近些年来传闻一个接一个。”

他干咳一声，喝下啤酒润了润喉咙，继续讲述。

“各种各样的脏东西好像正在滋生，以前的山里三五成群野鹿随处可见，晚上最多也不过是听见狼群嚎叫，除了盗匪野外根本没什么危险。”

“相比于盗匪，狼群什么的简直不值一提，直到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件耸人听闻的事。”

“那天清晨，附近一个牧场突然丢失了大批的牛羊，晨雾散去后，牧羊人很快在附近的森林里发现了它们，开膛破肚死状凄惨。”

瑟鲁什拍了拍桌子，“你可能以为这是狼群所为，但我可以告诉你绝对不是。”

“野狼从来不会像这样残忍虐杀猎物，对他们来说填饱肚子才是第一位的。”

“后来发生了更坏的事，”瑟鲁什嘟囔着，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牧场附近的几个守林人，后来也陆陆续续出事。”

“除了野狼这类危险的动物，野外大部分都是国王和贵族的私产，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各地贵族都会雇佣一些猎人守林，防止偷猎者。”

对中世纪贵族来说，巡猎和狩猎不仅仅是一种娱乐，也是一项巨大的利润来源。

所以平民私自狩猎獐鹿、野猪之类的动物是重罪，严重者甚至会被处以死刑，就连擅自砍伐或收集木材也同样包括在内。

麻绳专挑细处断，最悲哀的地方在于，偷猎者大多是穷人，因为活不下去才会铤而走险走上这条路，于是针对偷猎者的抓捕往往会演变为严重的流血冲突。

这个世界就算再美好，也掩盖不了本质上是中世纪的事实，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们，根本不会在乎几个平民的死活，只有在需要彰显自己身为贵族的慷慨与美德时，才会想起他们。

当然了，亨利说的是中世纪。

瑟鲁什的讲述愈发低沉。

“再往后，途经那里的商队也受到了袭击，现场残留着许多爪印，与狼爪相似，但却要大得多。”

“消息很快传开，治安官组织了一些猎人，进山寻捕，最后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在中世纪，维持城镇的法律与秩序原本是执行官的工作，但从十四世纪往后治安官开始分担这一职责，有时甚至会将此类职责交给守卫。

“逃回来的那名猎人，伤的非常重，被人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身上有着某种生物抓出的伤痕，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狼人什么的，然后就昏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你们的反应太迟钝了。”亨利沉声说道，“应该派全副武装的士兵去的。”

瑟鲁什叹了口气：“事先没人想到会是这样，都以为不过是寻常狼群而已。”

“事情发生后消息立刻传开，恐慌蔓延，结果附近的贵族和士兵们都不敢再进山了。”

“所以你就贴了悬赏令？指望有倒霉蛋愿意去送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亨利冷笑两声，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

“好了，言归正传。”瑟鲁什放下喝空的啤酒，端起桌上另一杯。

“这件事并不强求，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可以允许你去处理贾克西的事，但之后你就要离开，再也不能进入特罗斯科维茨。”

说完，瑟鲁什看向亨利：“所以你意下如何呢？”

亨利还没来得及说话，卡芙娜抢先开了口，一改往常的柔弱语气：“执政官大人，你们这是在让他去送死。”

瑟鲁什并不生气，笑了笑说道：“小姑娘，话不能这么说，我从没有强迫什么，选择权完全在你们手中。”

卡芙娜的目光转向亨利，眼是浓浓的担忧，她摇了摇头，希望亨利不要答应。

亨利沉默片刻，眼神示意她放心，又看了看同样不赞同的汉斯，语气轻松说道：“不用担心，你们还不了解我吗？”

“可是……”卡芙娜还想再说些什么，在亨利的制止下又收了回去。

亨利转头看向瑟鲁什：“我可以接受。”随后他又补充道，“但必须排在处理完贾克西的事情之后，同时你要保证，我们可以在你女儿的婚礼上，见到波尔高。”

“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那就成交。”

瑟鲁什对此很满意，看了看天色询问道：“今天已经有些晚了，需要我现在带你们去见贾克西，还是等明天？”

“就现在吧。”

亨利率先站起身，夜长梦多，他隐隐有种预感，再拖下去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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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仿照猎魔人小说的对话风格写了这一章，希望会读起来更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