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交易

酒馆众人看完乐子，便散去各干各的事情，该吃饭的继续吃饭，该走人的拍拍屁股走人。

再看下去，某老登就该急了。

在老板娘指挥下，雇工很快拿着扫把，前来收拾桌椅倾倒后的一片狼藉。

瑟鲁什与酒馆老板娘很熟，走到柜台前抓出一把格罗申：“贝蒂，损坏的桌椅记在我账上就好。”

老板娘并不领情，没好气说道：“不然呢，记我账上？”

安德里尴尬笑笑，自知理亏，没再多说，付完钱后，转身招呼亨利几人一起坐下。

不肖子今天真是让他出了一大口血，损坏的桌椅倒没什么，但几个伤员的医药与赔偿费用绝不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不敢想，越想手越痒，腰带又该保养了。

“如你所见，亨利，我是安德里.瑟鲁什，特罗斯科维茨的执政官。”瑟鲁斯边说边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你这样的身手，绝对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而且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违背了律法，但在定罪之前，我可以听听你的辩解，说吧。”

亨利不爽，免费帮你教育儿子，不说句谢谢就罢，还怪罪上了。老登真会装模作样，要真想给他定罪，何必让卫兵离开。

果然，瑟鲁什紧接着话锋一转：“但不用担心，我这里有件小事，如果你愿意帮忙，我可以既往不咎。”

老登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安好心。

“小事？”亨利拉着帕布莱娜一同坐下，警惕询问。

“对，一件小事！”

“什么小事？”

“进村时，你应该看到路口张贴的悬赏了吧。”

亨利解开衣领，从怀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厚草纸，他将草纸摊开放下，指肚轻扣。

“你在镇子口张贴的这个……”

亨利盯着瑟鲁什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嗯哼！”

瑟鲁什有些意外，瞥了一眼草纸确认后说道：“看来我不需要多费口舌了，真假无法保证，只能说大概率是真的。”

瑟鲁什双手支在桌面上，身体前倾，试图营造一种压迫感。

“但有言在先，悬赏归悬赏，法律是法律，你刚刚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你明白吗？”

老狐狸！

亨利暗骂一句，这老登pua真有一套，说来说去不还是想逼他应下悬赏，顺便趁机压价。

想要马儿跑，却不想给马儿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点头表示明白，希望老登别得寸进尺，逼他翻脸掀桌子。

瑟鲁什满意地轻哼一声。

“说说你的来历吧。”

汉斯看到有凸显自己存在感的机会，立马急不可耐挤过来插话。

“我是汉斯.卡蓬爵士，皮斯坦因的！拉泰的继承人！他是我的护卫，亨利。”

瑟鲁什没有接话，自顾自把头转向一边，谁问你了？

汉斯又补充道：“我们作为莱纳的翰佩什大人的信使，送信给特罗斯基的领主奥托.冯.波尔高！”

瑟鲁什左右打量他们两人的穿着，明显不信：“你们有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吗？”

汉斯瞬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低头闷声道：“没有。”

亨利看不下去，出言打断，戳穿瑟鲁什装傻充愣的行为。。

“我们的行李都在先前的强盗信息中全部遗失，包括带给冯.波尔高领主的信件，这些汉斯先前与你儿子对话时已经说过了，请不要装作没听到。”

“但事实是，你们无法证明自己身份，所以我只能把你们当做平民对待。”瑟鲁什不肯吃一点亏，再次强调自己的态度。

亨利耸了耸肩：“无所谓，我们不必证明自己的身份，只要你允许我们参加你女儿的婚礼就够了，到时我们会自己想办法说服波尔高。”

瑟鲁什反问道：“所以你愿意接下悬赏？这就是你的条件？”

“不止这些。”

“还想要什么？”瑟鲁什皱了皱眉，“不要听外边那些谣言，这里并不是什么富贵之地，身为执政官，我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富裕，如果你想要格罗申当作为酬劳，我能给的并不多。”

亨利挑了挑眉，看了看外边热闹万分的街道，又看了看瑟鲁什身上精致华贵的衣物与饰品。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自己还什么都没提，瑟鲁什这样急着表态，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

亨利摇了摇头：“我们对格罗申没兴趣。”

光是老登刚才爆的那些金币，就够花很长时间了，更别说他和卡芙娜两人都是炼金师，根本不愁没钱花。

亨利坐在长椅上，背挺得笔直，问起了另一件事情：“瑟鲁什阁下当执政官多久了？”

瑟鲁什不知道亨利为什么这么问，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找几个本地人就能打听出来，所以并未隐瞒。

“五年了，算上这一年应该是第六年，所以这和你要提的条件有什么关系么？”

“本地有个农场主叫，贾克西，你应该认识。”

……

亨利将贾克西与卡芙娜母女间的恩怨讲了一遍，但选择性地隐去了两名农场工死亡的原因，对过程做了一些美化。

瑟鲁什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桩陈年旧怨，他当时还不是执政官，对相关事情并不太了解。

你来我往的谈判拉扯后，双方初步达成合作意向，形成了基本共识。

作为交易的条件，瑟鲁什同意带亨利拜访贾克西，并表示会尽自己最大可能说服对方放下仇怨。

亨利对此不置可否，但他毕竟不是屠夫，不能什么事都用物理手段解决，贾克西能回头是岸最好不过。

指望法律制裁他没可能，交点钱就行了。

条件谈完，就该讲正事了。

亨利：“所以执政官大人，现在可以详细讲讲悬赏的相关情况了吗？”

他对此很感兴趣，在村镇路口看到布告时，他就打定主意要和执政官谈一谈，并非因为悬赏的报酬多么惊人，而是内容过吸人眼球，恰好踩中了他这个穿越者的G点。

里面居然提到了狼人，他果断揭下了悬赏令，打算一探究竟。

这个世界有狼人吗，记忆里是没有的，但不能因此否定怪物的存在。

亨利很好奇，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所以想听听瑟鲁什了解到的具体情况，他对此很是期待。

“事情还要从前段时间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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