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帝

女帝,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覃国一百一十年,五岁的覃辛被迫坐上皇位,覃辛的母父去微服私访谁料被叛国贼盯上,蓄意杀害。

虽然叛贼被绳之以法了但人死不能复生,覃纪把大巫师叫了过来,在咽气前将年幼的覃辛托付给了大巫师,赐她国姓,改名覃云,希望她可以尽心尽力辅佐覃辛。

女帝被敌国刺杀这事当时闹得覃国人心惶惶,位居高位者都遭此不测,更何况她们老百姓呢。

此事过后覃云在城关之事上费了很多心思,她努力平复恐慌,改变政策,善用能人异士,减轻税收,许是福祸相依,覃云在位时可谓是太平盛世。

当初就因城关失守酿成大祸过,不曾想几年后还会重蹈覆辙,摔一次跟头还不长记性。

当年覃云本也想随行的,但覃纪年事已高,出门多有不便,舟车劳顿更是辛苦,还要劳烦人照顾太过麻烦,便没有一起,也无意躲过了一次死劫。

覃云还有一个小巫师,巫师与皇位不同,并不是代代相传的,而是通过巫师家族的秘法和占星仪来寻找合适的人,巫师在覃国连皇家都要给几分薄面,受万人敬仰。

小巫师朱言跟着覃云许多年了,大巫师就这样一手抓一个,两个一起教,对她们两个覃云也是尽心尽力。

可惜太医说覃辛小时候经历了母父双亡的事,被打击到了,可能智力发育会比其他小孩迟缓。

覃云在覃辛身上花的时间和精力比朱言多的多,可收效甚微,覃云也别无他法,弥留之际只能将朱言拉进了卧房,嘱咐她好好扶持覃辛。

覃云怕覃辛一个人无法胜任,吊着一口气好几天不肯咽气。

最后还是朱言拉着年幼的覃辛跪在床前,哭着发誓会忠于覃辛忠于覃国,也会找到小巫师好好教导,让覃云可以放心的走。

覃辛懵懵懂懂的看着覃云,朱言发完誓磕了磕头,覃辛趁机爬到覃云床边,拉着覃云的手喊了声老师。

覃云回握住她的手,喊来了嬷嬷,连下两道凤旨,给朱言赐国姓改名覃言,做下一代的大巫师。

覃云虚弱地哄覃辛:“乖辛辛,以后老师不在了要听覃言的,知道了吗?”

覃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回道:“嗯,以后要言姐姐的。”

覃云听后面带微笑,手缓缓从覃辛手中滑落,殁了。

覃言大葬了覃云,此后她要一个人面对覃辛,一个人独揽大权,她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国家安危。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覃辛心智也慢慢成熟了些,也不知是叛逆还是觉得覃言年纪大了决策不正确。

覃言好言相劝威逼利诱过,无果,只得随她去了,这些年她也累了,小巫师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她自问跟着覃云学的不错,可占星仪始终测不出小巫师的位置,最初是全然没有,后面也总是模模糊糊。

覃言翻遍了藏书阁的书也无用,巫师世代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太奇怪了。

覃言以为是自己的精神力不够凝聚,这些年来一直耗费大量的精神力在占星仪上,导致自己身心俱疲。

每日在房内看完占星仪还要听覃辛事无巨细的汇报,覃辛听话也是听的,可大事小事都由她做主,她也很心累。

十几年后的某一日覃辛说了很多的小事,覃言揉了揉眉心说道:“这些小事就无需再汇报了,相信小辛有自己的判断,有大事吗,无事便散了吧。”

覃辛却莫名发作了:“好!我以后什么都不汇报了,我全都可以自己做主,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覃言闻言只是看了看她,没有说话,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过段时日我准备出去寻小巫师,不会再插手了,你大胆去做吧。”

覃国在两代巫师的庇佑下可谓是风调雨顺,敌国再无人敢进犯,可覃辛的所作所为辜负了她的信任。

“人证物证俱在!大胆赵连竟敢毒杀我朝大将,来人,拖进大牢,明日午门斩首!”许辞的思绪被拉回了宴会。

赵连吗。。。那个在朝堂上和许辞不对付的女子,她是文官,站在各大文官的前头公然与武官对着干。

女帝如今将所有阻拦她独揽大权,可能威胁地位的人一一都视作敌人,好一招一石二鸟。

可抛开两人的对立面,许辞是打心底赞赏赵连的能力的,就是不太聪明,总被人当枪使。

旁边的嬷嬷不顾赵连的自证开口道:“有人秘密送上许辞与敌国的通信,但死无对证,念在许辞数年战功赫赫的份上,功过相抵,此事作罢,诸位,散了吧。”

两人作为朝臣皆是忠臣,但女帝不想后果,不在意文武百官的看法,也不在乎百姓的想法,轻飘飘的几句话,定了两人的罪便散场了。

此事很快传遍了京城。

许辞听完脑子“嗡”的一下宕机了,叛国贼?!

是吧,枪打出头鸟这么简单的道理,可惜许赵二人都没有意识到。

许辞脑子乱乱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数年险些命丧黄泉甚至换不来一次信任吗?

她如此守护的国家,真的值得吗,许辞各种想法在脑海里交织,如蛛网一张覆盖着一张,似要将人裹成茧。

许辞看着星罗密布的蛛网,只见眼前有人扯开蛛网向她走来,定睛一看,是沈迟。

她逃也似的随着记忆跌跌撞撞的飘到了沈家。

沈家坐落在京城,家里几代从军,忠心耿耿但未有出名的将士,沈迟是第一个坐上副将的。

许辞迷茫的晃悠着,沈家毕竟有男儿,她也不好乱进别人房间,飘着飘着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阿宁,你真的想好了吗?”

“姐姐,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她的,她不会。”

“姐姐,起兵谋反吧,这样昏庸的人根本不配坐在高位!我想为她报仇,还她清白!”

许辞越听越迷糊,沈迟在和一个男子谋划策反?可沈迟的弟弟自己根本不认识,越想意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