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雨柔子的终极牺牲

世界重启的瞬间,弹幕还在疯狂刷屏:

“主播真的把会长干掉了?”

“刚刚那波操作能进教科书吗?”

“我刚刚看到我家猫在炒股!”

宋书航看着终端屏幕上逐渐归于平静的数据流,长舒一口气。辣千秋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半张烧焦的卡牌,眼神空洞但嘴角上扬。

“赢了。”他喃喃道,“我们赢了。”

雨柔子站在终端前,眉头却越皱越紧。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屏幕,一道幽蓝色的光纹顺着她的手臂蔓延而上,像是某种古老契约的印记正在苏醒。

“不对劲。”她低声说,“‘世界重置协议’没有解除,它只是……被延迟了。”

“啥?”辣千秋猛地抬头,“延迟?你是说这玩意儿还会再来一波?”

“不止是再来一波。”雨柔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它是倒计时。一旦启动,整个城市、乃至整个现实都会被重置回最初的状态——所有卡牌系统会被清除,所有的记忆也会被抹去。”

宋书航脸色一沉:“也就是说,我们刚才做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

“除非有人激活‘圣剑提灯’。”雨柔子缓缓说道。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你说什么?”宋书航几乎是跳了起来,“那个传说级禁术?那不是需要……牺牲自己才能启动的吗?”

“没错。”雨柔子点头,语气平静得可怕,“而且只有继承了‘雨氏秘典’的人才能完成仪式。”

“你疯了吗!”辣千秋一骨碌爬起来,冲到她面前,“你知不知道那玩意儿连残魂都不会留下?!”

“我知道。”雨柔子直视着他,眼神清澈如水,“可如果我不做,这一切都会消失。你们的努力,观众的记忆,甚至这座城市本身,都会被重置成一张白纸。”

“那就换个办法!”宋书航急道,“我还能再构建一套卡组,一定能找到其他方式阻止重置!”

“来不及了。”雨柔子轻轻摇头,“‘世界重置协议’已经开始倒计时,留给我们的,最多还有十分钟。”

辣千秋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就这么把自己搭进去!”

“这是我的责任。”雨柔子平静地说,“我是雨氏最后的继承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启动‘圣剑提灯’的人。”

“责任个鬼!”辣千秋怒吼,“你以为观众想看的是你的牺牲剧吗?他们想看你活下来,想看你继续制卡,继续吐槽宋书航的中二台词,继续嫌弃我说话太疯!”

雨柔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还挺会说话的嘛。”

“别转移话题!”辣千秋几乎要抓狂,“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办法!”

“时间不多了。”雨柔子转身,走向终端核心区域。她的手掌按在控制台上,古老的符文开始浮现,一圈圈蓝光扩散开来,仿佛在回应她的召唤。

“停!”宋书航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是真启动了‘圣剑提灯’,我就用空白卡牌把你复刻回来!”

“空白卡牌只能记录数据和能力。”雨柔子轻声道,“无法复制灵魂。”

“那就让我试试能不能创造一个例外!”宋书航声音发颤,“我已经创造了那么多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行?”

“因为这不是你能解决的问题。”雨柔子转过头,目光柔和,“这是属于‘雨氏秘典’的宿命。”

“宿命个屁!”辣千秋一脚踹开终端旁的金属支架,抽出一张空白卡牌,“既然你说只有雨氏继承人才能启动,那我就做一个新的雨氏继承人出来!”

“你在说什么胡话?”雨柔子皱眉。

“我没胡说。”辣千秋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反向杠杆·自爆模式】不仅能撕裂规则,也能重塑规则!我可以把自己的意识注入这张卡牌,强行绑定‘雨氏秘典’的传承权限,成为新的继承者!”

“你会死的。”雨柔子冷冷道。

“那又怎样?”辣千秋耸肩,“反正我早就活得够疯了。”

“住口!”宋书航打断两人,“谁都不许再提牺牲这两个字!我们是卡牌师,不是神父也不是烈士!”

“可有时候,卡牌师也得做出选择。”雨柔子轻声说。

就在这时,终端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警告:世界重置协议进入最终阶段,剩余时间:00:04:59】

【提示:若无人激活‘圣剑提灯’,将在五分钟内彻底执行重置程序。】

“四分五十九秒……”辣千秋咬牙,“还来得及。”

他猛地将手中的空白卡牌按在胸口,双眼泛起金光。

“来吧,‘反向杠杆’,给我撕开一条生路!”

轰——!!

一道金色的能量从他体内爆发而出,席卷整块终端区域。他的身体开始虚化,意识正一点点融入卡牌之中。

“辣千秋!”宋书航大喊,“停下!你这样会死的!”

“闭嘴!”辣千秋嘶吼,“我要是成功了,就能替她完成仪式!”

“你疯了!”宋书航冲过去,试图拉住他。

“我一直都疯得很清楚!”辣千秋大笑,“观众喜欢疯子,但我更想让他们记住一个活着的雨柔子!”

就在能量即将完全吞噬辣千秋的一瞬间,雨柔子突然伸手,按住了那张正在成型的卡牌。

“你不明白。”她低声道,“‘雨氏秘典’的传承,不是靠暴力就能夺取的。”

她抬起眼,看向辣千秋:“它需要的是意志,而不是力量。”

“那我就把自己的意志塞进去!”辣千秋不甘心地挣扎。

“不。”雨柔子轻轻摇头,“你应该活下去。”

她猛地一挥手,将那张未完成的卡牌拍碎在地。

“你干什么!”辣千秋怒吼。

“我不想让你死。”雨柔子笑了,“但我也不想让这个世界消失。”

她转身,走向终端核心,掌心浮现出一枚古老的符印。

“这是我最后的选择。”

“等等!”宋书航忽然灵光一闪,“如果我能用空白卡牌构建出‘圣剑提灯’的替代机制呢?不需要牺牲,也不需要传承,只要模拟它的运作原理!”

“你疯了。”雨柔子回头看他,“那是神级机制。”

“我就是疯了!”宋书航咬牙,“但我不想看着朋友一个个去送死!”

“三分钟。”雨柔子淡淡道,“如果你能在三分钟内完成,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成交!”宋书航立刻展开空白卡组,双手飞快翻动,构建出一连串复杂的卡牌结构。

“【混沌重构·逆向投资·终极形态】为基础,融合【时间回溯】与【资本洪流】的部分逻辑链……再加上……对了,还有那张【创世核爆】的残留数据……”

他的额头渗出冷汗,精神力几乎透支,但他依旧咬牙坚持。

“完成了!”他猛地将最后一张卡牌插入终端接口!

终端屏幕剧烈闪烁,紧接着,一道银白色的光柱冲天而起!

“这是……”雨柔子睁大眼睛。

“这就是我做的‘伪圣剑提灯’。”宋书航喘着气,“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版本,但它可以暂时中止世界重置协议!”

【警告解除:世界重置协议已冻结】

【系统提示:检测到未知机制介入,当前状态稳定】

所有人怔住了。

“你……你真的做到了?”辣千秋瞪着眼睛。

“废话。”宋书航瘫坐在地,“不过下次别逼我这么玩命了,我差点以为自己要变成植物人。”

雨柔子望着那道仍在缓缓消散的光柱,轻声道:“你总是能做到不可能的事,不是吗?”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们。”宋书航咧嘴一笑,“毕竟,直播间的观众还等着看我们下一集呢。”

就在这时,终端屏幕自动跳转出一条新信息:

【检测到‘雨氏秘典’残页异常波动,即将触发隐藏章节:‘雨氏起源’】

三人面面相觑。

“啥意思?”辣千秋挠头,“我们刚逃过一劫,又要来新剧情?”

“看来。”宋书航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这场直播还没结束呢。”

雨柔子望着屏幕,眼神复杂。

“也许。”她轻声道,“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