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年纪的记忆是由片段构成的,有点模糊,却从未消失过,好像这些片段有认知似的,等待着构织完整的画面,随着时光的消逝,终于,人在成长,记忆越发清晰。
在床上翻滚着,侧躺着用不间断的电视剧迷惑着自己,迟迟不肯睡去,每到晚上睡前总是小安最清醒的时候,这天,大家的欢庆夜,也是她的不眠夜,当然,这几年来这样的日子数不胜数,敏感的神经,一旦产生,便无可奈何。
那个窗口,近些年记忆中一直存在,真理的窗口,夜晚关上灯,静静的躺在床上,侧着身体躺着,睁开眼睛,这扇窗便在眼前呈现着,透过这扇窗,可以看到很多过去发生的事甚至未来即将发生的事,都是透彻的清晰,平时少有的,她的世界看似宠辱不惊,却总是在那片小小的世界里跌宕起伏,清晰的大脑用罕见的清晰的逻辑能力分析,便透射出无数幅画面,清晰的痛,神经痛。
那时的小安单纯,与现在唯一不变的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睡觉的时候仍是胎儿状的蜷缩起来,在被窝里,或者在空气中,这样的姿势可以给她带来安全感。
“那时,我躺在隔壁,低声的接他打来的电话,他为了我曾在漂泊。”小安想。
仅仅为了她,他在一夜之间来回的折腾,只为那短短的相见,只为那淡淡的一声想念,这是一种爱的方式,与众不同,众里寻他千百度,却不知归处。有句话说,离别和决绝是分开是为了彼此不牵挂的最好选择,那广场上,曾在某一段时间站着一个奔波的人,等着另一个人去接他。人的记忆便是微妙,即使不在,看到广场的那一刻眼神仍旧停留在早已不知去向的那个人出现的那一幕。
小安那时是不懂爱的,只知道什么是被爱,她不缺少爱,只是一直太过于被关爱,只是刚刚远离关爱的她恰好需要被爱。只是因为那曾经的一夜之间几个小时的畅谈,只为那在及其需要的时候出现的肩膀,爱就是肩膀,需要和提供,恰如其分,错的时间,对的人?只是一声叹息。
这个片段只是那一秒所思的万分之一,她总是黯然神伤,现在社会上还有几个这种善感之人,想要遵循传统模式却只能现代化存在着的女人?没人能懂的伤悲,活着还有何意义所言?
于是,她只想追寻安全感,像她这样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几乎内有人想要,孤独中活着,会在有些时刻忘记孤独,比如和朋友见面聊天时,她说,这只是我的一部分,却不是我生活的常态,这就属于如何分配时间的问题了,无论外界多么喧闹,多么繁华,多么叽叽喳喳,总是很少与她相关,她的真实世界就是安静,没有人喜欢,小安想,但我又不需要人喜欢。
命运和时空不会开玩笑,不会在乎你的所思所想,只会带给人结果,沉浸于记忆有何快乐可言,如果没有记忆才是真正无忧无虑的,尤其是不该记的,记忆是包袱。
如果总是说痛,那么就真的在痛,如果总说不痛,那么也是在痛。忧虑的人儿,伤害着肾和胃,太狠心。她把这命名为清晰,因为好长时间内浑浑噩噩,没有丝毫感觉,只知道除了爱就是死,说白了,不是独立的个体,彼此牵绕,相互影响和破坏者对方的人生,还好有结局,不算残忍的结局。
把思念化作什么好呢?信仰!透过思念的原因寻到的目标就是信仰。有信仰的人生才不是白活。
这个窗,总是让她在思考中长大,却也总把她拖的一身疲惫。小安很单纯,不错,但她的大脑不单纯,太混乱,理不清,直接贯穿心脏。
清晰,让人不愿意承认,很多人一辈子都在模糊中活着仍然安然自乐,为何她这么不快乐,总之放不下吧,躯壳加上血肉称不上完整的人,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有完整的人生,与生俱来的公平。
多少年了,生活没变,饮食没变,习惯没变,时光变了,儿时寻求的是庇护,长大寻求的是舞台,年长寻求的是安定。独立的人生容易进行清算,路很长,总要在清晰中保持越发淡定。
要不,索性把记忆尘封起来,不管不问,时间久了,总该会打不开吧。不痛,不忆。但是,总有几个片段要不断的提醒自己回忆,誓言般不能忘,那就是信仰,远方的灯塔,追求的目标,给自己争口气,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呢?佝偻的后背,稀疏的头发,发白的鬓角,不显眼的埋没,胆怯的选购,小心翼翼的生活的点滴,这该是不能忘的辛酸无奈,你不该是有能力进行改变吗,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