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孟婆桥篇:城毁
- 不过是恋爱脑摘取圣体罢了
- 暖暖的主人
- 2019字
- 2025-06-26 03:00:13
可是二人还是没有听见,她一着急,直接就下了城。
后城门十分牢固,根本就打不开。
她拼命,她着急,奈何自己的力气太小了。
她疯了一样,朝着门栓的地方拼命地拉着。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六子在关键的时候赶过来了,与此同时,还有其他接应的人。
“三二一,拉!”
“哈!”
“三二一,拉!”
“哈!”
……
“大家好了之后朝这里跑!”露露招了招手。
“遮蔽在这里。”
“三二一,拉!”
“哈!”
后城门的栓有撬动的一瞬间,六子高喊了一声:“跑!”
所有人都朝着遮蔽的地方拼命地跑去。
“快!”
露露招手。
于此同时,城门打开,唐熹和沐公子终于在最后的时候听见了门口齐心协力的声音。
一致向着后城门的地方撤回。
“快!”露露喊道。
唐熹和沐公子是最后一个进入遮蔽的。
沐公子的脸色惨白。
唐熹虽然疲惫,但是也没受什么伤。
【唐熹,不要小看金手指。这玩意遇到这种特殊情况还是很有用的。】
“多谢。”
【别谢我,是那个人说的。】
遮蔽内,沐公子已将身上的盔甲脱下,腰间的血晕染了大片,还在朝外渗。他坐在地上处理伤口,咬着布条,手中的小刀细致地取着身上的箭头。
到了取箭头的关键时刻,他闭上眼,将它拔出,额头上的汗水流下。
用一小片干净的布遮住再将布条在身上缠了几圈,固定好,沐公子的脸已经惨白,他扶了扶面具。
“唐熹,很抱歉地告诉你,我们要走最后一个临时计划了。”
唐熹给沐公子递了水:“真的没有太多挽回的余地了吗?”
沐公子抬头望天:“已经是最大限度了,至少你的出现,拖延了太久,给了我们一些多余的准备时间。”
“唐熹,谢谢你。”
唐熹望着沐公子忽然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
沐公子笑了一声,带着些自嘲:“别那么悲观呢,万一呢,万一有奇迹呢。”
他起身,将盔甲抱着朝着外面走去:“我们去找当子。”
“赢沐笛。”唐熹忽然叫住他。
“如果有一天,当子知道了怎么办。”
赢沐笛恍惚了一下,没想到伪装的这么好,还是被唐熹这个人发现了。
他回头,语气坚定:“那就让她永远不要知道。”
“你……”唐熹伸出拳头,想要朝他挥舞去,但是顾虑到他身上的伤,还是放下了手,“你好狠的心。”
“所以我告诉你了啊,或许是冥冥之中,我知道你会护着宋昭的。”赢沐笛拍了拍身上的灰,眉目中带了些少年气。
“唐熹,替我守着她。”
唐熹目光晦涩:“我希望你能跟她说清楚,至少在最后,只有你们两个人。”
沐公子颔首。
排山倒海的箭从天而降,以猝不及防之势,朝着城内飞去。
方寸之地,只余下沐公子与当子二人。
沐公子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揭下,然后扣在了当子的脸上,细心地帮她戴好。
“穿着这副盔甲,带着这座城的希望,成为我,活下去。”
“拜托了。”
当子第一次望到城主的真容,那一瞬间的震惊,让她心神一晃。
“公子!”当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原来是你。”
外面的箭雨密集,落在房檐地面叮叮𪠽𪠽的。
“咚,咚,咚。”
沐公子伸出手,托住了她的脸:“乖,不要回头。”
这里的遮蔽只是暂时的,所有人都知道,正因为如此,沐公子才要启动最后一步的计划。
唐熹在一旁,望着这两个人。诸多无奈与不忍已经让她陷入煎熬,她明白这两个人怕是此生再难相见,可是她不是这里的人,她没有办法,她明明知道,但是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已经指挥大家有序地离去,她已经做到最好。
很多人都已经做到最好了,不论是每日每夜挖地道的六子,还是在危险中拼命收集武器与食物的露露。
可是,就算是有人已经做到最好,最终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大家,唯有一个家而已。
大家都在拼命。
“当子,该走了。”唐熹出言提醒道,她已经趁着这些功夫,到了地道的下面。
当子转身,她似乎看到了一群人都在后方等着她。
唐熹伸手:“快下来,我接住你。”
当子的眸光挣扎,她回望了沐公子一眼,面具已经有些歪了。
沐公子的目光温暖,但是口中却在说着两个字:“快走!”
当子咬牙,向后一仰,于此同时,泪水从眼眶流出。
唐熹及时地抱住了当子,将她放下来,对着接应的人喊了一声:“走。”
大家朝着远方跑去,地上的城已开始爆破,一阵接着一阵。
同时,在爆破声下,逃生的通道被炸开。
当子的泪水还在流,但是她按照约定,朝前方拼命地跑着,没有回头。
“沐公子,多亏了你,我们一城的人才能躲避这次的劫难。”
所有人都在庆幸劫后余生,只有当子在默默流泪,她摸着脸上的面具,心中五味杂瓶。
曾经的居民们一个个地欢声笑语。
崔十七早就等在了出口的位置,发自内心地替“沐公子”感受到了高兴。
他撞了一下“沐公子”,道:“公子,咱们的计划,成了。”
见“沐公子”没有动,崔十七感受到了不对。
“你……”他忽然察觉了什么,“你不是。”
“十七。”唐熹望了他一眼,眼眸中带着警告。
崔十七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闭眼,攥紧了拳头。
唐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唐熹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什么意思。”崔十七质问道,“公子呢?”
唐熹摇了摇头。
“你……”崔十七感受到了巨大的不安。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你觉得公子是一个很天真的人吗?是一朵长在温室里的花吗。”
“不像。”唐熹道。
他分明是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