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临诺丁城

清晨的圣魂村浸在淡青色的雾里，叶枫推开木屋门，潮湿的草木气息混着炊烟扑面而来。

王婶佝偻着腰往灶膛里添柴，松枝噼啪作响，火星子溅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叶小哥昨夜睡得安稳些不？灶上蒸着玉米饼，带两个路上吃。”

“劳您挂心。”叶枫接过粗布包好的饼子，指尖触到麦麸的粗糙纹理。

记忆里，这栋木屋漏雨的屋顶还是唐昊帮忙修缮的，如今木床上还摆着半块没吃完的野果干——那是三天前“摔下山崖”前最后的存粮。

郭靖背着个旧布包跟在身后，包角露出截剑柄，被他用布条仔细缠了三道。路过铁匠铺时，唐昊的铁锤声规律地响着，“咚——咚——”，像极了叶枫前世听过的老式座钟。唐三蹲在门槛上削竹筷，竹屑落在他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忽然抬头冲叶枫笑了笑，露出颗缺了半边的门牙。

“那孩子眼神真亮。”郭靖望着唐三的背影，瓮声瓮气地说，“像草原上刚睁眼的小狼崽。”

“他可不一般。”叶枫咬了口玉米饼，麦香里混着松木烟熏味，“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在见面。”

两人沿着石板路往村外走，晨露把裤脚浸得半湿。远处的诺丁山脉像幅淡青色的水墨画，山顶还凝着未化的雪。叶枫望着系统面板上闪烁的“诺丁城”坐标，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的话：“走出村子三里地，看见歪脖子老槐树，往右拐就是官道。”

“郭兄瞧这山路。”叶枫踢开脚边一颗鹅卵石，石头骨碌碌滚进草丛，惊起两只蓝蜻蜓，“原主说往年这时候，路上早有猎户背着猎物进城，今年倒清静得很。”

郭靖随手折了根树枝，在地上画着路线：“许是雨季来得早，魂兽都躲进深山了。公子小心脚下，这青苔滑得很。”

正午时分，诺丁城的城墙终于出现在视野里。青灰色的砖石上爬着藤蔓，城门卫兵的盔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叶枫摸出鞋底的碎银，掌心微微出汗——总共四两七钱，是原主攒了三年的积蓄，此刻沉甸甸地硌着掌心。

“入城费，每人十铜魂币。”卫兵扫了眼两人的粗布衣裳，语气里带着不耐。

“劳烦通融。”叶枫把碎银递过去，故意露出袖口补丁，“家兄染了风寒，想进城寻个医馆抓点药。”

卫兵捏着碎银咬了咬，才挥手放行。郭靖刚要迈步，腰间布包忽然滑落，露出半截剑柄。卫兵眼神一凛，手按上腰间佩刀：“包里是什么？”

“是、是砍柴刀。”叶枫连忙弯腰拾起布包，指尖在郭靖手背上轻敲两下，“乡下人进城，带把刀防身。”他掀开包角，露出木柄上的树纹——那是昨夜用玄铁匕首刻的假纹路，粗看上去倒真像柄普通柴刀。

卫兵瞥了眼，挥手赶人：“赶紧走，别挡道。”

进城后，街道两旁的店铺让人眼花缭乱。武器铺的橱窗里摆着泛着蓝光的长剑，成衣店的绸缎在风里轻轻扬起，飘来淡淡香料味。叶枫路过包子铺时，听见伙计大声吆喝：“新鲜出炉的肉包子，一个铜魂币！”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原主记忆里，他上次吃包子还是去年冬至。

“公子瞧这儿。”郭靖忽然指着街角一座灰扑扑的建筑，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隐约能看见“济世堂”三个字，“像是间医馆，咱们进去瞧瞧？”

医馆里弥漫着草药味，老大夫戴着圆框眼镜，正对着账本打盹。叶枫谎称郭靖偶感风寒，要了两副驱寒的药，实则悄悄观察四周——墙角的药柜上摆着个青瓷瓶，瓶身上绘着缠枝莲纹，和系统奖励的金疮药瓷瓶样式相似。

“小哥是外乡人吧？”老大夫包药时忽然开口，“诺丁城最近不太平，你们这般面生的，最好少往城西走。”

“谢大夫提醒。”叶枫接过药包，注意到老大夫指尖有层薄茧，那是常年握手术刀才会有的痕迹，“城西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大夫压低声音：“听说是贵族老爷们在争什么...咳，小老百姓管不了那些。总之你们别惹麻烦就好。”

两人在城南租了间小客栈，木楼板踩上去吱呀作响。郭靖把药包放在桌上，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刚才路过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公子尝尝。”

叶枫咬了口包子，滚烫的肉馅烫得舌尖发麻，却舍不得松口。窗外传来孩童的笑闹声，几个穿粗布衣裳的少年追着纸鸢跑过，其中一个摔了跤，膝盖渗出点血。郭靖忽然起身，从包裹里取出金疮药，撕了块布条走向窗边：“小娃娃，过来伯伯给你上药。”

少年们愣了愣，怯生生地靠近。叶枫望着郭靖笨拙地给孩子包扎，忽然想起系统面板上的签到提示。他闭上眼睛，在心底默念：“签到。”

“叮——诺丁城首次签到成功！获得奖励：

召唤人物：洪七公（《射雕英雄传》，境界：天象境初期，附带降龙十八掌（圆满境界）

技能：梯云纵（入门）

物品：大还丹×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