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诡市凶案,暗巷迷局
- 王者世界:开局拜师李白
- 小肥伍羊
- 4364字
- 2025-06-16 18:19:45
文心阁后的竹林密室中,寒气凝结的霜花石壁上勾勒出诡异纹路。苏长歌单膝跪地,龙泉剑深深插入青石地面,剑身嗡鸣不止,剑刃上倒映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
他强运《青莲剑歌》心法,指尖掐出的剑诀却在半途溃散,化作点点青光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怎么会……”他猛地挥剑斩向身侧石桌,却只在桌面留下一道浅痕。八品武夫的境界如同一座巍峨高山,横亘在他面前。明世隐那日轻易压制他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回放,上官婉儿孤身对抗强敌的身影更如重锤敲击着他的心。
若无法突破,他又如何能拯救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剑穗上晕开深色痕迹。苏长歌深吸一口气,再次闭目凝神,试图引导灵力凝聚。
可丹田内的灵力如惊弓之鸟,稍一运转便四处奔逃。突然,他周身灵力暴涨,挥剑斩出一道青莲虚影,却在下一瞬如泡沫般破碎。反噬的力量冲击着经脉,他踉跄后退,一口鲜血喷在剑身上,将原本泛着青光的剑身染成暗红。
“如此急躁,如何修炼?”密室石门突然被推开,上官婉儿手持狼毫笔踏入,衣袂间还带着未散的墨香。她看着苏长歌狼狈的模样,鎏金瞳孔微微收缩,“《青莲剑歌》以心境为引,你这般急于求成,只会自毁根基。”苏长歌慌忙擦拭嘴角血迹,挣扎着起身:“大人,属下只是想……”
“我知道你想变强。”上官婉儿打断他的话,将一枚玉瓶掷在石桌上,瓶中滚出一颗泛着微光的丹药,“但有些路,急不得。”她望向密室角落堆积的剑痕,狼毫笔在掌心轻轻转动,“心魔不除,纵有通天灵力,也是枉然。”
上官婉儿的话如重锤敲在苏长歌心头,他望着那泛着微光的丹药,喉结上下滚动,却始终没有伸手去拿。
密室中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拉长,温柔地笼罩在他身上,这关怀反而成了尖锐的刺。“心魔不除……”苏长歌喃喃重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又想起天门山那夜,上官婉儿护住他的背影;想起明世隐的红线逼近时,她如神兵天降般挥毫破阵。可自己呢?每次都只能狼狈地被保护,像个累赘般拖后腿。
“大人,我……”他声音沙哑,抬起头时眼底翻涌着不甘与痛苦。周身气息突然剧烈波动,未愈的伤口渗出鲜血,在衣襟上盛开暗红的花。
龙泉剑受他情绪影响,剑身剧烈震颤。
上官婉儿脸色骤变,狼毫笔疾挥,墨色符文化作锁链缠住苏长歌手腕:“冷静!”她从未见过少年这般失控,鎏金瞳孔中闪过一丝慌乱,“越是心急,越容易被心魔趁虚而入!”苏长歌却似听不见她的劝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忍饥受冻,如今有了想守护的人,却依旧无能为力。
“我不能再这样……”他低吼着,强行运转灵力,经脉中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我一定要变强!一定要……”密室中的空气仿佛被无形力量扭曲,霜花在石壁上疯狂生长,将两人的身影映得支离破碎。
竹影在窗棂上摇晃,像无数只挣扎的手。上官婉儿望着苏长歌因痛苦扭曲的面容,狼毫笔“当啷”一声掉在青石地面。她从未见过少年这般模样——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藤蔓,充血的双眼倒映着破碎的烛火,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体内暴走的灵力撕碎。
“别硬撑了!”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狼毫笔尖,墨色符文如活物般窜出。
冰凉的指尖贴上苏长歌滚烫的额头时,一股带着铁锈味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那是灵力反噬的征兆。
随着符文注入,少年紧绷如弓弦的身体轰然倒塌,上官婉儿踉跄半步,将他稳稳接入怀中。
推开苏长歌卧室的木门时,一股淡淡的艾草香混着书卷气扑面而来。
上官婉儿握着狼毫笔的手微微一顿——这间狭小的屋子不过十丈见方,却被收拾得纤尘不染。竹制书架上整齐码着泛黄的典籍,砚台与狼毫笔规规矩矩摆在窗边,连换洗的青衫都叠得棱角分明,搭在褪色的屏风上。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那幅《青莲图》,墨迹未干,显然是少年亲笔,歪歪扭扭的笔触里却透着股执拗的生气。
苏长歌痛苦的闷哼打断了她的思绪。少年蜷缩在简陋的木榻上,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藤蔓,充血的双眼倒映着破碎的烛火,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体内暴走的灵力撕碎。
上官婉儿将苏长歌安置在床榻上,动作不自觉地放轻。
烛光摇曳间,她的鎏金瞳孔泛起涟漪。记忆如潮水涌来:初次见面,苏长歌在文心阁手足无措,战战兢兢;追查赵构时,他明明被一大群杀手吓得脸色苍白,却仍固执地挡在她身后;还有刚刚,他失控前那句“我一定要变强”,像是从胸腔里剜出来的誓言。
“傻瓜。”她轻叹一声,指尖抚过苏长歌冷汗浸透的眉骨。
目光扫过床头放着的半块桂花糕,油纸包上还留着牙印,显然是他舍不得吃完的。想起武曌告诫她的那句“此人命格特殊,多加留意”,当时她只当是帝王多疑。可此刻看着少年熟睡的面容,这间虽小却满是生活气息的屋子,那些毫无章法的莽撞,那些笨拙却炽热的守护,早已在无数个并肩作战的夜晚,悄然赢得了她的信任。
窗外突然传来夜枭的啼叫,上官婉儿下意识将锦被又拢紧了些。狼毫笔在她指间无意识转动,墨汁滴落在床沿,宛如未写完的诗。
三日后,晨光透过窗棂洒在苏长歌脸上,他缓缓睁开眼,只觉头痛欲裂。挣扎着坐起身,脑海中不断闪过竹林密室里灵力暴走的画面。“我明明在练剑……”他喃喃自语,扶着墙走到门前,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门外,上官婉儿正端着一碗药,青瓷碗中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清冷的眉眼。
苏长歌一愣,慌忙整了整衣衫,拱手行礼:“大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属下这小地方还真是蓬荜生辉!”他笑容灿烂,却难掩眼底的局促,侧身将狭窄的门道让开,“快请进,快请进!”上官婉儿目光扫过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又瞥见屋内整齐摆放的龙泉剑和床头那半块桂花糕,鎏金瞳孔微微动了动。
她将药碗递过去,声音依旧清冷:“既已醒了,便把药喝了。《青莲剑歌》的修炼切莫再急于求成。”苏长歌双手接过药碗,碗壁的温热透过掌心传来。
他刚想追问昏迷时的事,却见上官婉儿已经转身,广袖扫过门框:“好好休养。”话落,她踏着晨光远去,只留下苏长歌握着药碗呆立原地,碗中药香混着晨露,萦绕在这间狭小却温馨的屋子里。
又是三日,苏长歌推开文心阁雕花木门时,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上官婉儿正伏案批注卷宗,狼毫笔尖悬在半空,鎏金瞳孔映着案头摇曳的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属下参见大人。”
苏长歌抱拳行礼,目光扫过铺满桌案的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画着人体经络图,却被朱笔粗暴地划上血红叉痕。
上官婉儿搁下狼毫,玉指轻点其中一张图:“诡市近日出了些麻烦。”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七日内连死五人,皆是隔着胸膛,心肝脾肺肾被完整取走。”说着将案边的密函推过去,封火漆印着半枚残破的铜钱,正是诡市特有的标记。苏长歌瞳孔骤缩,展开密函的手微微发颤。纸上的描述比想象中更骇人:死者胸口皮肤完好无损,内里脏器不翼而飞,现场不见分毫血迹,仿佛被某种无形力量生生掏空。
“仵作验尸时发现,伤口边缘残留着类似符咒灼烧的焦痕。”上官婉儿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雾气弥漫的长安城,“这种手法,与二十年前的血案如出一辙。”她突然转身,狼毫笔在掌心转了个圈,“武皇特别关注此事,所以命我亲自前去,同时还有大理寺也会跟进调查。苏长歌,你随我走一趟诡市。”
当“武皇”二字从上官婉儿口中吐出,苏长歌握着密函的指尖骤然收紧,羊皮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脑海中瞬间闪过明世隐讲述的灭门真相,心脏猛地抽痛起来,他瞬间压下情绪,神色如常地拱手道:“是!属下定当全力协助大人!”
话落,他状似好奇地抬眸,目光扫过案头那半枚残破铜钱的火漆印:“不过属下对这诡市实在陌生,还望大人解惑,究竟何为诡市?”上官婉儿将狼毫笔插入笔架,鎏金瞳孔泛起冷光,缓步走到悬挂着长安舆图的墙边,玉指重重按在城南某处:“诡市,是藏在长安阴影里的黑市。”
她指尖划过舆图上错综复杂的街巷,“它没有固定的位置,每晚子时如鬼魅般在暗巷、废墟间流转,容纳着长安最见不得光的人和事——走私违禁的奇珍、贩卖性命的杀手、甚至交易禁忌的秘术。”
她突然转身,身后舆图上的阴影将她的面容切割得阴晴不定:“那里没有律法,唯有‘规矩’。
半枚铜钱既是通行证,也是催命符。而如今,有人在诡市犯下如此凶案,还完美脱身……”她意味深长地看向苏长歌,“这潭水,比表面看起来更深。”
苏长歌盯着舆图上被阴影笼罩的城南区域,思索片刻后拱手道:“大人,不如我们先去停尸房查看死者情况,或许能从伤口处寻得蛛丝马迹。”他想起密函中描述的诡异伤口,总觉得那些符咒灼烧的焦痕,与明世隐的秘术隐隐有着某种关联。
上官婉儿微微颔首,鎏金瞳孔闪过一丝赞许:“正有此意。”她取过案头的狼毫笔收入袖中,广袖轻扬间,已率先踏出文心阁。
两人沿着长安青石街道疾行,不多时便到了停尸房。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着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
屋内烛火摇曳,七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并排摆放,而在尸体旁,李元芳正蹲下身仔细查看,云缨则握着长枪,警惕地扫视四周。
“苏长歌!”云缨眼尖,一眼便认出了来人,立刻大步上前,红缨枪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真是巧啊!”她咧嘴笑着,露出两颗虎牙,丝毫不在意身处停尸房的阴森氛围。
上官婉儿微微挑眉,目光在苏长歌和云缨之间来回打量:“你们认识?”她的声音清冷,带着几分探究。
苏长歌无奈地笑了笑,抱拳行礼道:“回大人,上次外出闲逛,机缘巧合与云缨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他顿了顿,补充道,“当时多亏云缨姑娘仗义相助,才化解了一场危机。”
云缨挠了挠头,爽朗地大笑起来:“嗨!小事一桩!不过这次的案子可邪乎了,你们看这尸体……”她伸手掀开一具尸体上的白布,却见尸体竟然完好无损,但尸体内部却是被掏了个干净!“简直闻所未闻!”李元芳这时站起身,双目中紫光闪烁:“我记得长安城之前曾出现过类似的案子,不过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他转头看向上官婉儿,“不知上官大人有何高见?”
上官婉儿凝视着尸体,狼毫笔在掌心无意识地转动:“旧案重演,看来有人想要通过这样的作案手法引起我们的注意。”
她的声音低沉,烛火在停尸房内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拉扯得扭曲变形。
云缨挠着脑袋,长枪枪尖无意识地戳着地面:“可这伤口连皮肉都没破,总不能是凶手会隔空取物吧?”她话音未落,李元芳便摇了摇头,腰间飞轮微微震颤:“二十年前的案子,结案卷宗上写着‘非人力可为’。如今旧案重现,恐怕和那些地下势力脱不了干系。”
上官婉儿的狼毫笔重重敲在案几上,墨香混着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诡市鱼龙混杂,违禁秘术、失传符咒皆有交易。”她鎏金瞳孔扫过众人,“或许能在诡市寻到线索。”
苏长歌上前一步,沉声道:“大人所言极是。况且密函中的半枚铜钱,本就是诡市的信物。”“行!那就去会会这神出鬼没的诡市!”云缨猛地将长枪抗在肩上,红缨随着动作飞扬,“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长安眼皮子底下犯事!”
李元芳指尖划过尸体心口的空洞,紫光在瞳孔中流转:“子时将至,诡市即将现世。我们需得小心,那里的规矩……比律法更可怕。”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嘶鸣,烛火“噗”地熄灭,黑暗中,众人的身影被未知的阴影悄然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