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刚出狼群,又入虎口【求追读】

“休得胡言!你们南人最是狡黠,多诡诈之术。某好得很,筋骨遒劲体魄雄浑,可使千斤力,臂膀上能奔马!”

执失善光秀了秀肱二头。

“啧啧啧…你就说你憋不憋挺吧?!”

李元嘉反问道。

“我…憋挺。”

执失善光不吹牛皮了。

“中原有句古话,好汉子架不住两泡稀,干的更是如此,某有皇族秘技可医之。”

“真的?”

“然也!”

“你要什么?金银玉帛,女子奴隶还是牛羊马匹。”

“寡人什么都不要,只想交你这个朋友。”

“某叔父说过,南人说什么都不要才是最贵的,要么财货两清,要么就抢来。”

“人心中的成见似一座大山!汝观寡人所为,随而效之。”

李元嘉蹲下身子,双腿呈外八字,身体上下颤儿。

“汝还傻愣着做甚,赶紧的啊,此乃皇族秘法,不外传他人的!”

“且信汝一次。”

执失善光照做,蹲地颤了一百下。

“感觉如何?”

李元嘉问道。

“少有感觉,还是不通。”

“别着急,皇族秘法还有后几式呢,仔细看仔细学。”

李元嘉弯腰提臀,掰开后庭继续颤。

约么半盏茶,执失善光来感觉了。

“噗…”

“卧槽!呕…”

李元嘉被熏的前世国粹都蹦出来了,连吐数口酸水。

“某没忍住,敢情见谅。”

执失善光还知道脸红,那确实是不好意思了。

味道确实非常大,自己都有些遭不住,何况他人。

“呜呜呜,恩?”

李元嘉捂住口鼻,用手语交流。

“可!”

执失善光还真就听懂了。

继续学着李元嘉的动作,像鸭子一般走路。

不多时,腹内鼓噪便意骤生,执失善光夺门而出。

李元嘉后脚奔出穹庐,里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儿。

外面的空气也不怎么样,最起码不会有中毒的风险。

真的好想回关中啊!

风景秀美,空气清新。

约么盏茶时,执失善光面容畅快的回来,似乎脚步也轻盈了几分。

“万分感谢,某秽物出恭已毕其事,明日是否不用死了?”

执失善光认真道。

李元嘉哑然,该怎么形容呢?这个小胡人单纯的有些可爱。

“现在可否告知汝之名讳?”

“执失善光,叔父执失思力,祖父执失武。”

“李元嘉,唐皇室亲王宋,同秦王世民是亲兄弟。”

“亲兄弟?为何让某监押与你?”

“寡人与二兄素相亲睦,偶有芥蒂很正常,对了,你这是恶疾,光有皇族秘法还不行,得用药。”

“何药,某去取之!”

“这个吧…你我素昧平生,寡人却将皇族秘术倾囊相授,实乃破格之举,药方绝不得外传,望汝见谅。”

“某不取秘方,药石亦可钱货易之!”

李元嘉不答。

“汝欲何为?”

执失善光复问。

“某去药行自取,当然,你可同去。”

李元嘉提议。

只要离开执失家去外面的街上,再想办法把小胡支开,岂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可,某与你同去。”

执失善光应道。

“爽快,好阿干!”

李元嘉拍拍对方的肩膀,阿干在突厥是兄弟的意思。

“莫要轻浮,某与汝还非阿干!”

执失善光有些轴,不会口花花随便认兄弟,但只要认了,那便是真兄弟。

李元嘉尴尬的笑了笑,不再与小胡套近乎。

两人出执失家,去大利城最大的互市,很多中原人在此做生意,商品还算齐全。

当然,相比于长安城的东西两市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前方便是药行所在,某于门口等你。”

执失善光道。

“可!对了,秘药还需药引,寡人见那边便有,你于药行门口等,某去去就回。”

李元嘉话落,便奔去西北方向的胭脂行,这玩意在草原可是稀罕物,往来女子甚多,还都是衣着光鲜的贵族。

“汝…莫逃!早点回!”

执失善光大呼道。

“安!”

李元嘉手举高高比了个ok的手势。

很快隐于人群。

胭脂行不远便是骡马行,李元嘉得买匹马,然后奔回唐境,随便找个州府亮明身份,便能被护送回长安。

计划很完美!

李元嘉真有些迫不及待了,恨不得赶紧飞回大兴宫。

于漠南之地,除去生活习惯难以适应,随时有性命危险以外。

李元嘉还有个不得不回家的理由。

之前有说过,他穿越过来有两个后遗症,其一是头疼,其二便是…说出来有点羞人。

他得和母亲宇文昭仪一起睡,而且的搂着胳膊,才能睡的安稳。

别人的阿贝贝是代替母亲给予安慰的物品,比如毛绒玩具、毯子什么的,心理学上称之为过渡性客体。

而他得阿贝贝就是母亲本人。

李元嘉自己都觉得无力吐槽,穿越穿的一身古怪毛病。

真就是天才都有怪癖?

此时,胭脂行前站着两位妇人,约么四十来岁,应是主仆关系。

主者身着浅绯色齐胸襦裙,外披月白色蝉翼纱帔,襦裙上绣缠枝忍冬纹,裙裾间金线勾勒卷云纹。

发髻挽作朝云近香髻,以金累丝镶宝石发钗固之,鬓边斜簪红珊瑚并蒂莲,垂珠串流苏轻拂耳畔,乃是中原贵族女子的打扮。

娘子虽年逾不惑,仍风姿卓越贵气逼人。

“娘子,您看那小郎儿,虽衣衫褴褛但模样甚是俊秀,面若冠玉眉似远山,非我朝布衣,应是贵家子。”

婢女伸出葱白玉指,指向不远处。

“何止贵家子?唤其前来,某有话要问!”

贵主吩咐道。

“喏!”

奴婢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来到李元嘉近前。

“小郎去往何处?某家娘子有请!”

“某不识你家娘子,尚有要事在身,恕难奉陪。”

李元嘉可不想见什么娘子,按照大唐的称谓,十岁也是她,五十岁也是她,跑路要紧的。

“小郎,莫敬酒不吃吃罚酒,某家娘子红唇轻开,任你门楣显赫也难逃脱升天。”

李元嘉暗道太难了,他没招谁没惹谁,走在大街上怎得就惹到位高权重的老娘子了。

“小郎,还不随某速去,莫让某家娘子久等!”

婢女厉声催促。

李元嘉转身就跑,谁知道对方是不是人牙子,专行那拐卖儿童之事。

然而!

李元嘉还没跑几步呢,就被四名凶神恶煞的突厥宿卫拦下。

“人不大,到还是个不好相与的,将人带过去吧。”

婢女前面带路,两名突厥宿卫提着李元嘉来至贵娘子近前。

“乌拉乌拉乌拉…”

突厥宿卫说什么,李元嘉听不懂。

只感觉大腿弯吃疼,便不受控的双膝跪地。

“汝之名讳籍贯,为何来北地?”

贵娘子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