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 7月 12日,波斯湾巴林港的海关仓库里,林默戴着防沙面罩,看着工人们从集装箱里搬出伪装成石油勘探设备的离子注入机部件。红海的热风卷着细沙拍打在货柜上,他突然想起前世在迪拜看到的场景——2015年的阿联酋,满街跑着印有“中国芯“标识的智能手机,而此刻,他正用石油美元敲开中东科技市场的大门。“林先生,沙特王室的代表到了。“小王递过浸满汗水的毛巾,顺便挡住他观察设备编号的视线,“他们想看看能在沙漠里用的计算机系统。““带他们去看军用级加固机型。“林默扯下被汗水黏住的衬衫领口,指向角落里蒙着帆布的样机,“告诉他们,这套系统能在 55度高温下连续运行,还防沙尘——比美国卖给他们的霍尼韦尔设备强三倍。“他压低声音,“另外,把我们和苏联电子工业部的合作证书复印件给他们看,重点展示'耐极端环境技术'的专利。“半小时后,头戴白色盖头的沙特王子盯着屏幕上流畅运行的阿拉伯语财务软件,突然用英语问道:“听说你们在马来西亚建了免税工厂?我们的吉达工业园也可以提供...““我们更想要技术交换。“林默示意小赵打开铅箱,露出里面闪烁着银光的稀有金属锭,“沙特的石油美元需要安全的投资渠道,而我们的芯片封装厂正好需要稳定的贵金属供应——比如您手中的钽矿开采权。“王子的手指在金属锭上划过,突然笑道:“林先生比我们的石油部长更懂以物易物。成交——但我们要成为中东地区的独家代理,包括科威特、卡塔尔...““再加个条件。“林默递上汉卡的升级版图纸,“允许我们在麦加禁地外围设立技术研发中心,当然,会严格遵守伊斯兰教法。“他知道,这个看似冒犯的提议,恰恰击中了沙特渴望成为中东科技中心的野心。7月 15日,北京首都机场的贵宾通道,林默看着载着苏联芭蕾舞团的专机降落,突然对身旁的尤里笑道:“基洛夫舞团的《天鹅湖》在人民大会堂演出时,能不能安排我和首席女演员共进晚餐?““林先生真是懂得利用文化交流。“尤里的俄语带着笑意,目光却落在运输带上的道具箱上,“不过克格勃的人就在候机楼里,您最好让舞鞋里的'礼物'尽快转移。“当晚的人民大会堂后台,林默看着首席女演员娜塔莎将镶钻舞鞋放进化妆箱,突然用俄语低声道:“鞋跟里的微型芯片记录着离子注入机的核心参数,明天早上六点,会有辆挂着外交牌照的车来接您去长城。“他塞给对方一张瑞士银行的金卡,“密码是您生日的倒序,里面有您母亲在列宁格勒的医疗费用。“娜塔莎的指尖在舞鞋上停顿,突然换上职业化的微笑:“林先生比我们的情报员更会做交易。“当她转身走向舞台时,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像极了电子束轰击晶圆的声响。7月 20日,中关村的华芯科技厂房里,首台国产离子注入机发出蜂鸣。林默看着示波器上稳定的离子流,对陈教授笑道:“有了这台机器,我们能把芯片制程从 2微米压缩到 1.2微米——比台湾联电的进度快了整整两年。““但我们还缺光刻胶。“陈教授盯着显微镜下的晶圆缺陷,“日本合成橡胶的产品还是不对版...““所以我给三菱的山田社长准备了份大礼。“林默晃了晃手中的传真,“东京湾工厂的环评报告里,我们偷偷加了'光刻胶废液处理技术'——他们想要免税政策,就得把配方卖给我们。“他指向墙上的世界地图,“等 1991年苏联解体,我们就能在乌克兰建立光刻胶提纯基地,彻底摆脱日本的控制。“7月 25日,上海宝钢的会议室里,林默看着热轧钢板在传送带上流动,突然对厂长笑道:“我们的芯片封装厂需要特殊的电磁屏蔽钢材,宝钢能不能...““只要你们的汉卡能帮我们优化炼钢控制系统。“厂长敲了敲桌上的工控机,“进口的西门子系统总是出故障,你们的工业级模块...““明天就送三套改良版过来。“林默翻开合作协议,“作为交换,宝钢需要以成本价供应我们电磁钢板,并且...“他指向窗外的长江入海口,“允许我们在宝山港设立保税仓库,存放从苏联运来的稀有金属。“当暮色笼罩黄浦江时,林默站在十六铺码头,看着货轮的灯光划过江面。BP机突然震动,显示莫斯科区号——谢洛夫将军的秘书尤里发来加密信息:苏联部长会议通过决议,允许外资在西伯利亚设立电子元件加工厂,享受十年免税政策。“告诉尤里,我们的投资计划书明天就寄到克里姆林宫。“林默对着黄浦江的夜风喃喃自语,“用汉卡的利润换西伯利亚的土地,等 1998年金融危机时,那些工厂会成为收割俄罗斯技术的镰刀。“8月 1日,华芯科技的全球代理商大会在深圳竹园宾馆召开。来自 27个国家的代表盯着大屏幕上的汉卡销售数据:半年内出货量突破十万台,占据亚洲中文处理设备市场 72%的份额。当 IBM的大卫・周举起酒杯时,林默注意到他西装内袋露出的文件——美国商务部即将撤销对华芯的“实体清单“审查。“林先生创造了商业奇迹。“周的英语带着京腔,“现在连美国的唐人街都在抢购你们的汉卡,IBM董事会决定追加五万台订单...““但我们更想要技术授权。“林默打断他,“IBM的微处理器生产线,我们想用汉卡的专利交叉授权。“他知道,1988年的 IBM正为 386芯片的产能发愁,而华芯在东南亚的工厂正好可以分担压力。散会后,林默收到从香港转来的加急邮件,里面是三菱光刻机的拆解报告。他盯着“NSR-1755i1型光刻机技术参数“,突然在笔记本上写下:8月 15日:启动“长城计划“,在珠三角建设首条 1微米制程芯片生产线9月前:完成与沙特的钽矿换技术协议10月:借汉城奥运会东风,推出韩文版汉卡钢笔尖在“长城计划“上划出火星,他知道,这条即将在深圳破土动工的生产线,将成为中国半导体产业的真正起点。当西方世界还在争论日本是否会超越美国时,林默早已在双海之间织就巨网——红海的石油美元、南海的技术工厂、北海的苏联遗产,终将在未来三十年里,汇聚成改变全球科技格局的惊涛骇浪。深夜的深圳街头,霓虹灯在荔枝树上投下斑驳光影。林默看着远处正在建设的电子大厦,突然想起前世在华强北看到的场景:2000年的电子市场里,无数摊主举着各种品牌的汉卡叫卖,却没人知道,所有故事都始于 1988年这个湿热的夏夜——当他在波斯湾的海关仓库里,用石油美元换来了第一台离子注入机时,就已经为中国科技的崛起,埋下了最深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