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过分偏执?

南区，哥谭警局。

这次的案件毕竟涉及到一名在职警探，性质恶劣，巴恩斯在局内公布了对萨尔·马罗尼的指控，就让恩里克跟着他进入了办公室。

“你小子最近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一起案件都没破，如今还被人找上了门。”

巴恩斯一改之前的严厉刻板模样压低声道，说话间，他还伸手拉下卷帘门阻挡了来自外面的目光。

“老大，你不是总为关于我的投诉而烦恼吗，怎么，现在没收到投诉，你反倒不自在了。”

恩里克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上去，无视了面露不满的巴恩斯。

在这个偌大的警局，恩里克算是巴恩斯唯一的心腹了，他俩的关系其实相较于于上下级更像是朋友。

“老实说，你到底是怎么惹到了萨尔·马罗尼，没有充足证据，弄不好，会遭到他疯狂的报复，你确定要对他提起指控？”

巴恩斯直勾勾地盯着神色漠然的恩里克，以他的了解，恩里克并不是一个莽撞冲动的家伙。

“我以前破坏过一次马罗尼帮派的贩毒活动，也可能抓过一些他们的帮众，估计是从那时就被他盯上了，现在，在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下，他打算直接把我做掉。”

恩里克摊了摊手，言语中充斥着对未来的悲观。

老实说，恩里克现在确实感到挺悲哀的，他为自己将来的人生而悲哀，因为平静的生活彻底离他而去了。

巴恩斯没有被恩里克的表现所迷惑，反而面色凝重：“你真要对付萨尔·马罗尼，动那家伙可不是开玩笑，就算我支持你，大概的结局也是我们俩的尸体被扔进哥谭某个无人问津的下水道，然后被藏在里面不知名的怪物啃食！”

“长官！我只是在局内说说，相信我，自会有人站出来对付萨尔·马罗尼，到时候，如果结果好的话，说不定你还能亲自把萨尔马罗尼抓起来关进牢呢！”

恩里克目光眺望着巴恩斯办公室的窗口，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外面阴气森森的哥谭。

这次萨尔·马罗尼虽然算不上损失惨重，但也算栽了个大跟头，在警局提出对他的指控后，他肯定会收敛些。

而哥谭可不止一个萨尔·马罗尼，法尔科内才是现在哥谭的地下之王，恩里克相信聪明的罗马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打击竞争对手的机会。

眨眼间。

一个星期过去了，现实的发展果然不出恩里克所料，卡迈恩，甚至是企鹅人似乎都收到了风声对马罗尼帮派进行了“围剿”，另一边，警局则以萨尔指控杀手谋杀证据不足为由撤销了对其的指控。

……

砰！

装着鲜红液体的玻璃杯摔向墙面，破碎的玻璃渣和溅起的酒水在昏黄灯光下闪烁着莫名的光泽。

“法克！该死的法尔科内，该死的企鹅佬，他们竟敢联手对付我，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吗！”

愤怒的咆哮声响彻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坐在沙发上的萨尔·马罗尼感觉自己要被气疯了。

他想不明白，明明只是解决一个小小的警探，怎么会惹出了这么多的事，还给马罗尼帮派带来了如此大的损失。

“萨尔老大，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最好还是不要与这两帮势力开战，我觉得，归根到底，问题还是出在那个恩里克身上！如果不是他暴力执法杀死了霍得曼，又以此提起指控，我们也不至于畏手畏脚。”

萨尔·马罗尼斜睨了一眼说话者：“呵，我没忘记当初就是你和霍斯提议要我出手解决他的吧？”

“不，老大，是霍斯那混蛋，我只负责提供线索！”穿着一身西装，面容堆满笑容的里顿变得诚惶诚恐。

“是呀，是霍斯，可惜那家伙就这么被人轻易的干掉了。”萨尔·马罗尼深深地看了一眼里顿。

一瞬间，里顿只感觉天都塌了。

他明明已经解决了所有人，包括看见自己的护士，按道理，不会有人发现是他杀了霍斯。

就在里顿快崩溃时，萨尔·马罗尼却改变口风：“你对那个恩里克很熟悉对吧！”

“是的，老大，那家伙的情况，我是一清二楚。”里顿忙道。

“好，既然如此，我会给你一些人，你把他的头带给我，如果完成这个任务，你将会负责一间地下酒吧！”

“！！！”里顿猛地抬起脑袋，巨大的惊喜让他内心的恐惧瞬间荡然无存。

那可是一间地下酒吧，这得带来多么大的利益，他要彻底翻身了！

“当然，如果你没有完成任务，那就去陪霍斯吧！”

萨尔·马罗尼后面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里顿心中的亢奋，让他从巨大的惊喜中清醒，他目光收敛，话语中带着强烈的肯定。

“萨尔老大，我一定会完成您的任务，一定！”

一步就是天堂或地狱，里顿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彻底铲除恩里克！

……

一处露天天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望着下方被黑暗所笼罩的街区。

“所以说，蝙蝠侠的小跟班跟他闹掰了，带走蕾切尔不是他的本意，而里顿的确躲在了萨尔·马罗尼的地下酒吧！”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多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恩里克眉头皱了皱。

“没错，蕾切尔那边你暂时不用管，至于那个叫里顿的家伙，没有调查令，我无法将他从萨尔马罗尼那里带出来，东区比南区要复杂很多，萨尔·马罗尼的势力根深蒂结，申请调查令至少需要三天。”

戈登凝视着面前的男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对方了，这人和他完全不同，虽然同样嫉恶如仇，但性格睚眦必报。

明明要再多等一段时间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逮捕罪犯，但恩里克就像是入了魔一样，一刻都等不及。

这段时间，他收到了无数条恩里克的信息，大多都是都是关于里顿，那个被南区警局解雇的警员！

明明有萨尔·马罗尼这个更加危险的存在，但这家伙就是抓着里顿不放，这种不先解决掉对方誓不罢休的态度有点过于可怕了。

詹姆斯·戈登并不是要无视罪犯，只是相对个人恩怨，他更注重整体事态，而且，恩里克的反应总是让他联想到对方在任职期间自卫反击杀死了一百多罪犯的事。

他总觉得恩里克想知道里顿的信息并不是只想将对方绳之于法……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若是因为里顿，从而引起萨尔·马罗尼……”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只是不想让那家伙逃脱法律的制裁。”恩里克·布朗森打着哈哈，说着，摆了摆手径直离去。

看着恩里克的背影，戈登微微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和恩里克合作这件事到底算不算正确，他开始觉得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