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变法新篇?奇技入宋典

林小雨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微微发抖，屏幕上的直播画面里，那七个模糊身影的轮廓正变得越来越清晰。“教授，他们腰间别的工具......“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因为画面上那个戴藤盔的女子突然抬头，安全帽下的眼睛竟与她在考古现场挖出的陶俑如出一辙。张教授的老花镜片上反射着诡异的光芒，“快放大那个拿钢尺的男人，他测量城墙的姿势......“直播画面突然剧烈晃动，故宫安保人员的对讲机杂音刺破了实验室的寂静。“B区3号展柜异常，请求技术支援，“对讲机里的声音带着电流干扰的嘶嘶声，“监控显示《清明上河图》的虹桥位置正在渗出液体！“林小雨的平板自动切换到文物监测数据，湿度曲线正以每分钟5%的速度飙升，她突然抓住教授的手腕，“这湿度变化和开封出土的糯米灰浆样本完全一致！“张教授的书架突然传来“咔嗒“轻响，那本《北宋军器监考》自动翻到游福江的传记页。“小雨，立刻对比石碑照片和直播画面，“他的钢笔在纸上画出七个重叠的圈，“看他们掌心的纹路！“林小雨将铁塔地宫出土的石碑拓片拖到屏幕左侧，高清摄像头捕捉到的画中人物右手正好按在虹桥栏杆上，掌纹在镜头放大后显出与石碑刻痕完全一致的北斗七星图案。“这不是普通的文物异常，“林小雨的声线发紧，她调出雷暴当天的电磁监测图，“您看这个波动频率，和青铜齿轮的自转周期......“屏幕上的频谱分析突然跳变成立体投影，七个光点组成的勺形与铁塔地砖的排列分毫不差。张教授的钢笔突然滚到键盘上，自动输入了一串坐标，故宫的安防系统立刻弹出警报，显示《清明上河图》展柜的温度正以违反物理规律的速度下降。实验室的主机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打印机自动吐出一张热敏纸。“这是......“林小雨抓起纸张，上面印着的竟是北宋《营造法式》缺失的第七卷目录，但页脚却标注着现代国家标准编号。张教授的怀表啪地弹开，表盘背面刻着的小字在灯光下突然清晰可辨：“当七曜归位时，墨纹即通道。“故宫直播画面里的七个身影突然同时转身，他们手中的工具在镜头前闪过金属光泽。“教授！那个拿测距仪的人，“林小雨的指尖几乎戳穿屏幕，“他仪器发出的红光和我们的激光测距仪波长完全一致！“对讲机里突然爆发出惊恐的喊叫，安保主任的声音带着颤抖：“画上的颜料在流动，虹桥正在变成立体的！“张教授突然拽过林小雨的平板，将铁塔地宫的青铜齿轮照片拖到直播画面上。“看齿轮停转的角度，“他的指甲在屏幕上划出七道轨迹，“和画上匠人工具的反光角度重合了！“实验室的荧光灯管突然全部熄灭，应急灯的红光里，那本《天工开物》的书页无风自动，停在画着“雷公墨“装置的插图页。林小雨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开封考古队队长发来的视频正在自动播放。“地宫北墙的砖缝里有发光物，“队长的声音混杂着挖掘工具的噪音，“我们刚清理出刻着'监理田'三个字的青砖......“视频里的探照灯光束突然扫过砖面，那些看似随意的裂纹在强光下组成了现代施工图的等高线。“这不是巧合，“张教授的书柜传来密集的“咔嗒“声，数十本古籍同时翻到记载皇祐五年虹桥竣工的页面，“小雨，立刻联系国家授时中心，我要查皇祐五年未时三刻的天象记录！“林小雨的键盘敲击声像骤雨般急促，数据库弹出的《宋史・天文志》记载着当日异象：“有星七，自奎宿至毕宿，其光如练。“实验室的备用电源突然启动，显示器集体亮起刺眼的蓝光。“教授，您看这个，“林小雨将虹桥画面的色阶调到极限，桥墩位置浮现出半透明的阿拉伯数字，“是经纬度坐标，指向我们考古现场！“张教授的钢笔突然在纸上洇出大团墨渍，墨水自动凝聚成开封铁塔的立体剖面图，塔基处标着七个闪烁的红点。对讲机里传来文物修复专家急促的呼吸声，“画上的颜料成分检测出来了，“她的声音因震惊而变形，“普鲁士蓝和二氧化钛，这些是18世纪后才发明的化学颜料！“林小雨突然将脸贴近屏幕，“教授，那个女监工的红袖......“画面上的女子正抬手系安全绳，袖口露出的手腕内侧赫然纹着GB6095安全绳标准的编号。“小雨，立刻备份所有数据，“张教授突然扯下老花镜，镜片上倒映着七个正在实体化的身影，“这不是文物异常，是时空共振！“实验室的打印机突然疯狂运转，吐出的纸张上印满了现代工程监理的验收单，但落款日期全是皇祐五年。林小雨的平板自动切换到故宫库房监控，存放《营造法式》宋刻本的保险柜正渗出淡蓝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