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吃书是业界常态

手冢国光的网球技术还是很值得信任的，一场球打下来，他的每一次回击都精准地落在了榎木耀面前三步的位置，两人十分顺利地完成了这次“对弈”。

只不过……

“果然没有任何效果啊。”

榎木耀单手叉腰，看着神色如常的手冢国光，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这种情况他也早就有所预料，所以并没有多少失望，他真正遗憾的是，自己在“对弈”的时候再度尝试了万宁大招，结果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是因为围棋网球还不够完善吗？还是说自己这个金手指真就没法应用到网球上？

“结束了么？”就在榎木耀略感丧气之际，看到他停手的手冢国光绕过球网走了过来，猜测道：“没有效果也可能和我懂不懂围棋没有关系，也许是因为我不懂精神系网球的缘故呢？”

榎木耀闻言不由地把嘴一咧：“不但要限制对方回球的落点，还得要对方也懂得使用精神力？那岂不是更废了？其他精神系网球也没有这么多限制啊。”

“呃，也对。”

手冢国光讪讪地推了下眼镜，“那你这个让人配合着‘对弈’的思路就不太对了，还是从缩短布局时间的方向上想办法吧。”

“你难道不能选择一些结束的比较快的棋谱么？”他在停顿了片刻后，又主动询问道。

榎木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斜了他一眼……

怎么感觉阿光这个家伙，比我还积极。

实际上，榎木耀的感觉也没有出错，作为一名从小就将网球划入人生规划的早熟儿童兼榎木耀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在完善围棋网球这件事儿上，手冢国光的确是要比榎木耀本人更加上心。

确切地说，在榎木耀发现围棋网球实际上是精神系网球之前，他对于这个自己瞎琢磨出来的球技，确实是没有太放在心上。

毕竟他的最初目的，也不过是借着围棋网球作为跳板，引出自己那个跑偏了的金手指的力量，从而踏入超凡。

不过现在精神系网球的出现，就已经算是触摸到超凡之路了，那榎木耀自然也就重视了起来。

当然了，对于自己金手指的开发、以及无我境界的觉醒，榎木耀同样不打算放弃。

既然有了这么一个金手指，榎木耀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它只能在棋盘上逞凶……甚至都不算是正经在逞凶。

至于无我境界……反正许斐刚这货经常性吃书，没准觉醒无我的条件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苛刻。

毕竟在原著里，切原赤也都能觉醒无我境界，那家伙觉醒的契机与其说是心无旁骛，倒不如说是输不起急红眼了……

不过好像越前龙马觉醒的契机也是因为不想输，所以这才是觉醒无我境界真正的打开方式吗？可开启天衣无缝之极限的大门，又要求必须怀着初次邂逅网球的心情尽情地享受网球的乐趣，不被现实的分数、荣誉、名次等牵绊……

这TM不是在玩儿人吗？！

榎木耀烦躁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懒得再去想这个在设定上反复横跳的糟心玩意儿，还是等阿光觉醒了之后问他好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无我境界这个玄之又玄的状态，竟然是能够用模仿的方式复制出来的……

这就很让人无语。

设定上如此高大上的玩意儿，又是心无旁骛、又是超越自身极限、并且还冠以了“境界”之名，结果后面却告诉你，这是可以模仿出来的。

如果说桦地崇弘的纯净心灵还算是能够和无我境界的心无杂念扯得上关系，模仿出无我境界也算情有可原，那仁王雅治那个可以模仿任何人、甚至连外貌都能发生改变的仁王幻影，榎木耀就完全没办法理解了……

以普遍理性而论，将一种招数完全模仿出来的前提，是那个人本身就已经理解并吃透了这个招数，可既然都已经理解并吃透了，那干嘛还要模仿成别人呢？

况且第一阶段的无我模式，最主要的特点就是能够复制别人的招数，这种事情仁王幻影同样能够做到，那再模仿一道无我境界，不显得是在脱裤子放屁吗？更何况开启无我境界还有个体力消耗大幅提升的DEBUFF。

所以榎木耀怎么也想不通仁王雅治这么做的理由。

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起码这也给了他一个另类的掌握无我境界的方法。

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得让阿光这家伙先觉醒无我境界，这样榎木耀才能有一个模仿的具体对象。

“……”

手冢国光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榎木耀。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问了一下能不能选择一些结束得较快的棋谱，结果阿耀这家伙不回答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在呆愣了一会儿之后，忽然用一种“望子成龙”的目光望向自己。

熟知自己这位损友性格的手冢把眼睛一眯，然后毫不犹豫地抬手朝榎木耀的脑门敲去……

“哎哟~你干嘛~”

反应过来的榎木耀侧开身子，避开了手冢敲过来的板栗，用会被发律师函的声调喊道。

冷面小四眼不语，只是继续抬着捏了个凤眼拳手势的拳头，默默地盯着他。

榎木耀这才回想起手冢刚刚的问题，连忙回答道：“就算是初学者和高段位的棋手下的棋，也不是短时间能够结束的。”

围棋这种游戏，哪怕对弈的双方水平差距很大，也不是仅凭开局的十几二十手就能分出胜负的，甚至还有可能因为一方的水平较低，看不清棋盘上的局势，导致本来可以中盘认输的棋局一直被拖到官子阶段。

“而且，”榎木耀又补充道：“我隐隐有种预感，如果所用棋谱的水平不够，大概率也是没有办法产生效果的。”

虽然没有真的试验过，但榎木耀却认为这种预感十有八九是真的，精神网球精神网球，关键就在于使用者的精神力，如果连他自己都不认为打出的棋谱有什么水平，那还怎么去影响对手呢？

在那些涉及可以摄人心魄的棋局的文娱作品和神话传说中，要么棋局本身是九死一生的千古迷局，要么对弈的双方都是棋艺顶尖的大国手或奇人隐士，没有哪个作品里会设定一个初学者棋局来让人深困其中。

所以，围棋网球的最终解决方案，还是只能落到将一局棋拆分到多局网球比赛中去吗？

“对了，我记得围棋里不是有什么残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个教练也应该要有点儿作用，于是安室拓实也加入了进来，只可惜他对围棋的了解甚至还不如手冢。

“就算是残局，也不是短时间就能结束的。”榎木耀耐心地解释道：“更别说那些残局最起码也是在中盘阶段，光布局就要先落下上百个子。”

“围棋这东西……感觉比网球要麻烦得多啊……”

安室教练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那是你不知道真正的网球“高手”能做到什么程度！

为了给这位启蒙教练留点儿面子，榎木耀并没有将心中的吐槽给说出来。

接着，三人又进行几番讨论，并且又尝试着打了几局，可惜都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最后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想要进一步优化榎木耀的围棋网球，还是得等安室教练将那个还不知道是谁的、对精神网球有所了解的外援到来。

然而就在他们讨论得正热火朝天的时候，原本还在另一边观看塔矢行洋和榎木正树对弈的塔矢亮，不知何时又走回到了网球场边，并且在一旁听了有一会儿了。

尽管有些搞不懂他们口中的“精神系网球”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塔矢亮还是听明白了榎木耀大概是想要利用网球打出水平又高、步骤又少的围棋棋谱。

于是，小塔矢亮忍不住开口道：“耀哥哥，你为什么不试试死活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