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匠收徒,与本体宗的合作(修改)

期末考试结束的钟声敲响,东海学院的学员们如释重负。对多数人而言,一个月的假期意味着告别修炼室的汗水与课堂的紧绷,终于能回到家中享受闲暇。

当同学们收拾行囊奔向各自的归途时,马玄宸却在传灵塔的安排下,带着周启铭、陆九渊踏上了前往天斗城的旅程。

他的爷爷——传灵塔副塔主马正雄,一位魂力高达九十八级的巅峰超级斗罗,亲自陪同此行。

两天后,一列银灰色的魂导列车在荒野铁轨上疾驰,车头划破晨雾的声响如同巨兽的低吼。

商务舱内光线柔和,马玄宸临窗而坐,指尖无意识划过冰凉的合金窗框。

窗外景物如流动的油画般倒退,广袤的平原与稀疏的农村聚居地在视野中交替闪现。

周启铭与陆九渊分坐他两侧,前者闭目运转魂力,后者则捧着一本《魂导器核心原理》看得入神,偶尔抬眼望向窗外掠过的古老界碑。

马正雄靠在真皮座椅上,银白长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玄色唐装袖口绣着传灵塔特有的六芒星徽记。

他双目轻阖,周身却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魂力威压——那是超级斗罗特有的能量场,让整个车厢内的空气都显得格外沉静。

魂导列车抵达天斗城枢纽站时,午后的阳光正为这座万年古都镀上一层暖金色。马正雄带着马玄宸、周启铭、陆九渊步下列车,早已等候在月台的传灵塔专属汽车无声滑来——车身通体漆黑,车门上镌刻的六芒星徽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正是传灵塔核心成员的专用座驾。

汽车驶入天斗城腹地,马玄宸隔着防窥玻璃打量着窗外街景。斗罗式拱顶建筑与悬浮魂导车交错林立,古老的青石城墙与百米高的合金大厦并肩而立,街边摊贩叫卖的魂晶糖画与全息广告屏上的传灵塔新科技宣传片相映成趣。这座曾作为天斗帝国首都的城市,历经两万余年变迁,依旧保持着古典与现代交织的独特气韵。

三十分钟后,汽车停在一栋灰黑色合金大厦前。建筑呈四棱台状拔地而起,四十层的高度在周围建筑群中格外醒目,正门上方镶嵌着直径十米的金色锻造锤徽记,锤柄处缠绕的烈焰纹路栩栩如生——正是斗罗大陆锻造师协会总部。

踏入旋转玻璃门,身着皮质锻造服的魂师们手持图纸匆匆而过,墙角的展示柜里陈列着流光溢彩的魂导器雏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金属灼烤气息。

正前方的落地玻璃墙上,镶嵌着一尊高达八米的金色锻造锤浮雕,锤头下方用六种语言刻着“一锤定音”的字样。

“您好,请问四位有什么需要?”前台一位身着银制服的很漂亮的年轻女子,直接款步上前,她眼角的余光扫过马正雄袖口若隐若现的传灵塔徽记,笑容恰到好处。

马正雄没有多言,直接递出一枚漆黑令牌。

女子接过令牌的瞬间,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令牌正面镌刻着“副塔主”三个古篆,背面“传灵塔”三字以秘银镶嵌,边缘环绕的二十四道星芒纹路,正是传灵塔最高决策层的身份象征。

她深吸一口气,职业笑容更加恭谨:“请您稍候,我立刻为您通报会长。”

女子转身走向后台时,马玄宸注意到大厅角落几位正在打磨金属锭的锻造师,目光若有似无地投向他们显然是协会的核心成员。

接着女招待回来对着他们道:“四位请跟我来。”

进入到一个专门的电梯,女招待轻叩电梯按钮,轿厢内的合金壁板无声滑合。马玄宸注意到电梯地板镶嵌着磁性导能纹路,周启铭的黄金皮麒麟武魂刚产生共鸣,就被马正雄一道魂力悄然压制——这栋建筑的每个细节都透着锻造师协会的精密设计。

四十层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钨钢与玄铁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走廊两侧的展示柜里,陈列着从青铜时代到魂导时代的锻造工具,最内侧的玻璃柜中,一块流淌着银色光泽的天外陨铁正发出细微的能量嗡鸣。女招待在一扇刻满锻造符文的合金门前停下,指尖按动门铃的刹那,门板上的纹路骤然亮起红光,扫描光束从众人脚下飞速掠过。

“咔哒”一声,金属门向两侧滑开。屋内景象与外部的现代风格截然不同:中央矗立着直径五米的电磁锻造台,台面上还残留着尚未冷却的熔岩状金属;左侧墙面上挂满了各式锤具,从青铜手锤到超导魂导锤应有尽有;正对门口的恒温柜里,月光石、玄冰铁等稀有金属被分隔摆放。

办公桌后的男人抬起头,黑发中夹杂的霜白鬓角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他看似三十岁的面容上,双眼却沉淀着万年光阴般的深邃——那是长期与金属能量共鸣产生的精神烙印。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异于常人的手掌:比常人大出半圈的手掌白皙如玉,指尖甚至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当他转动手中的赤铜锻造锤时,锤柄与掌心接触处竟没有丝毫摩擦痕迹。

“圣凰冕下,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震华的声音温雅得如同锻打后的精钢,听不出半分神匠的倨傲。他成为神匠虽不过数年,斗罗大陆现存的四字斗铠却十有七八出自其手——这双手能将最暴戾的金属能量驯化为绕指柔,也让各大势力的求告者踏破了锻造师协会的门槛。

若问震华如今的心境,大抵是三个字:累、痛苦。寻常封号斗罗求锻还能婉拒,可面对九十八、九十九级的巅峰强者,即便他是大陆唯一神匠,也不得不权衡三分。尤其是传灵塔的高层们,隔三差五便以各种要求为由送来锻造需求,逼得他为了淬炼金属数次硬抗天锻雷劫,如今指尖的金属共鸣感已隐隐有衰退迹象。

他时常望着库房里堆积的稀有金属叹气:再这么被透支下去,怕是没等找到衣钵传人,自己就得先失去天锻能力了。

见马正雄带着孙儿上门,震华下意识以为又是来求锻的。不料这位传灵塔副塔主却笑呵呵地扬了扬下巴:“启铭。”

周启铭立刻上前半步,对着震华恭谨行礼:“晚辈周启铭,拜见震华冕下。”

震华目光落在他身上询问道:“这是……”

“我传灵塔新发掘的天才。”马正雄语气带着几分自得,“修炼天赋自不必说,锻造上更是奇才——如今不过十岁,已是三级锻造师了。”

震华接着看向眼前少年不过十岁,竟已是三级锻造师?

“他的武魂是黄金麒麟,极致之金属性。”马正雄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极致武魂配上这等锻造天赋,震华冕下应该清楚意味着什么。”

“极致之金……”震华喃喃自语,黑眸中泛起涟漪。哪怕是在整个斗罗大陆,极致武魂也不过五指之数,而能将极致金属性与锻造天赋完美融合的,更是万中无一。

他看着周启铭指尖因长期握锤留下的薄茧,又想起自己库房里那些等待天锻的稀有金属,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这简直是上天赐给他的传人!

这些年他被各大势力催逼锻造,早已心力交瘁,正愁找不到能继承神匠衣钵的弟子。

如今传灵塔送来的这个黄金麒麟少年,不仅拥有操控一切金属的极致武魂,更在十岁就达到三级锻造师水准,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接过他的神匠之位。

震华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激动的心情,也是他苦苦寻觅的传承火种。

“这样的天才……”震华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黑眸死死锁定周启铭,“圣凰冕下,我想看看这孩子的真本事。”

接着他抬手按下桌角按钮,地面无声裂开,一座直径三米的电磁锻造台缓缓升起。台面上自动滑出十二格金属槽,月光石、玄冰铁、钨钢精矿等稀有金属闪烁着各异的光泽,最内侧一格甚至放着巴掌大的「赤晶陨铁」——这是锻造师协会珍藏的天材地宝。

数百道无形的精神力从房间各处汇聚而来,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锻造台上。

周启铭深吸一口气,踏过地面刻着的锻造符文,径直走向赤晶陨铁。这块通体赤红的陨铁表面流动着熔岩般的纹路,入手瞬间便传来灼烫的金属共鸣。

“黄金麒麟——附体!”

少年周身爆发出璀璨的金光,一头覆盖着鎏金鳞片的麒麟虚影在背后升腾,龙首独角与锻造台的电磁装置产生剧烈共鸣。他双手握住陨铁的刹那,麒麟虚影的前蹄猛地踏下,赤晶陨铁表面的纹路竟如活物般扭动起来。

锻锤扬起时带起尖锐的破风声,第一锤落下的瞬间,陨铁发出“嗡”的悲鸣。周启铭手腕翻转如飞,锻锤落点分毫不差,每一击都精准命中金属晶体的能量节点。赤晶陨铁在锤击下逐渐软化,却又在麒麟武魂的金属掌控力下保持着形态——这是只有极致金属性武魂才能做到的“控锻”境界。

当第一百锤落下时,陨铁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麒麟鳞片纹路;第三百锤时,赤红金属竟透出黄金光泽;第七百锤后,锻台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陨铁内部的杂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析出,化作黑色粉末飘落。震华猛地站起身,指尖的神匠之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孩子用的竟是失传已久的“千机锻”手法,每一锤都在重塑金属的分子结构!

“当——”第一千锤落下的刹那,赤晶陨铁化作一枚巴掌大的菱形金属锭,表面流淌着金红交织的流光,隐约有麒麟虚影在内部游走。周启铭收锤而立,额角虽有细汗,眼神却依旧明亮。

震华探手取过金属锭,指尖刚一触碰,便传来极致金属能量的澎湃共鸣。

他运转魂力注入,金属锭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内部的麒麟虚影竟张口咆哮——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千锻成品,而是蕴含武魂灵性的「上品宝具」!

“好一个黄金麒麟!好一个千锻成器!”震华的声音带着狂喜,看向周启铭的目光如同匠人见到了绝世璞玉。

震华握着金属锭的手指微微发颤,看向周启铭的目光充满期待:“你可愿随我学习锻造?”

少年下意识看向马玄宸,在得到对方微不可察的点头后,立刻躬身行礼:“能成为神匠冕下的弟子,是启铭的荣幸!”

他话音刚落,马正雄便接口道:“震华冕下,这孩子是传灵塔重点培养的天才,若能由传灵塔与锻造师协会共同培养,岂不是两全其美?”

震华闻言一怔,黑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清楚传灵塔的算盘——借周启铭的天赋绑定锻造师协会,甚至可能觊觎神匠传承。但想到少年展现出的极致金属天赋,以及传灵塔能提供的海量稀有金属资源,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共同培养……”震华忽然低笑出声,“也罢。但传灵塔须依老身一件事——往后对这孩子的锻造教导,你们半句不许插手。”

马正雄抚掌大笑:“这有何难?启铭的锻造路,自然该由神匠亲自指点。”

震华这才颔首,目光落在周启铭身上时柔和了许多。他枯坐神匠之位这些年,眼看库房里的天材地宝积了灰,却始终寻不到能承接衣钵的后辈。

如今这少年不仅是极致金属武魂,更在十岁就悟透千机锻要诀,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传承火种。

他越看越满意,突然重重一拍周启铭肩膀,震得少年踉跄半步:“好小子!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震华的关门弟子!”

神匠的手掌看似白皙,拍出的力道却蕴含着万钧金属意,周启铭只觉一股温和却磅礴的能量涌入四肢百骸,原本因锻造消耗的魂力瞬间恢复大半。他偷瞄向马玄宸,见对方不动声色地对自己眨了下眼,便知自家少爷的第一步计划已然奏效。

“我孤寡了一辈子,”震华转身走向锻造台,声音里带着难得的雀跃,“前几日慕辰那家伙还跟我炫耀新收的弟子,如今总算能堵上他的嘴了!”

震华收下周启铭的瞬间,眼底的沧桑被得意取代,指尖在储物魂导器上一抹,取出一柄流光溢彩的锻造锤。

锤头呈三棱柱状,由暗金与赤铜交织而成,锤脊蜿蜒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麒麟浮雕,每片鳞甲都镶嵌着米粒大小的「灵锻云金」,锤柄处缠绕着龙筋般的韧性金属,末端还坠着一枚刻有“震”字的玄铁徽章。

“启铭啊,这是‘赤麟锻魂锤’,”震华将锤子递到少年手中,锤身刚触及周启铭掌心,锤体的麒麟浮雕骤然亮起金光,“此锤用千年赤晶陨铁混合灵锻云金打造,能放大金属武魂的共鸣效果,千锻以下的金属遇之即融。”

周启铭双手接过锤子,只觉一股温热的金属能量顺着手臂涌入丹田,锤子仿佛有了生命般在掌心轻轻震颤。

他正要道谢,却见马玄宸上前一步:“神匠前辈,我等此次来天斗城,还望能拜见本体宗的牧野宗主。”

“牧野?”震华的黑眸闪过一丝讶异,“传灵塔找那老厨子做什么?”

他口中的牧野不仅是本体宗宗主,更是唯一能做出让他胃口大开的魂兽料理的人,关系不错。

马正雄不动声色地递过一枚传灵塔特制的信息玉简:“些许宗门间的事务,还望前辈引路。”

震华领着马玄宸、周启铭、陆九渊穿过锻造室侧门,径直来到后厨。神匠专属的小食堂飘着淡淡的香料味,墙上挂着的厨具闪着金属光泽,中央的魂导灶上还炖着一锅咕嘟冒泡的浓汤。

“牧野,快出来!”震华拍了拍挂着围裙的金属架,声音在空旷的厨房回荡。

一个头戴白色厨师帽的中年人从食材架后探出身,身形干瘦得与厨师形象格格不入,袖口却沾着深色的魂兽油脂。

他皱着眉打量震华身后的几人,手里还攥着半把切到一半的「龙涎香姜」:“老震你瞎嚷嚷什么,还没到饭点呢!”

“传灵塔的圣凰斗罗找你有事。”震华侧身让出马正雄,后者玄色唐装上的六芒星徽记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牧野的动作顿住,浑浊的眼睛眯起,他认得这位传灵塔副塔主,却想不通传灵塔为何会找到本体宗头上——毕竟在魂师界,传灵塔与本体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哦,传灵塔副塔主亲自登门,不知找老夫有何贵干?”牧野将姜片丢进砧板,语气淡得像碗清水。

马正雄抚须轻笑:“不过是给宗主推荐个孩子。”

“孩子?”牧野挑眉,目光落在马玄宸身后的少年身上。

马玄宸微微颔首,陆九渊上前半步,周身骤然爆发出二十七级魂力波动。更惊人的是他眉心溢出的精神力——如实质般的淡金色光丝在空气中游走,分明是灵通境中期的水准。

牧野捏着菜刀的手指猛地收紧,刀锋在砧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十岁二十七级,精神力灵通境……这天赋在大陆上也属顶尖了。”

“宗主不妨再看看他的武魂。”马正雄语气从容。

陆九渊深吸一口气,右臂皮肤骤然泛起银色光泽,细密的鳞片如镜面般展开,从指尖蔓延至肩颈。那银色皮肤并非金属质感,而是透着温润的光泽,随着魂力流转,鳞片表面浮现出玄奥的纹路——这是他的本体武魂「天衍蜕甲」,属于顶级的皮肤类本体武魂。

牧野的目光瞬间被吸引,探身凑近时,甚至能看到银色皮肤下隐隐翻涌的气血。更让他心头剧震的是,陆九渊运转魂力时,每一次流转都带着强悍的生命波动。这种能将气血与武魂完美结合的天赋。

“传灵塔把这样的天才送到我面前……”牧野捏着菜刀的手指关节发白,刀锋在砧板上划出细碎的火星,“到底想干什么?”

他清楚,传灵塔向来与本体宗保持距离,此刻突然送来如此契合本体宗修炼体系的天才,绝非单纯的“推荐”。

马正雄负手而立,微笑的说道:“不过是想与本体宗共培这孩子罢了。”

牧野的菜刀“哐当”一声落在砧板上,那少年周身二十七级魂力如静水深流,眉心逸散的精神力化作淡金光丝,在空气中织成细密的网——这等修为放在十岁孩童身上,已是大陆魂师界百年难遇的奇才。

更遑论他那能凝气血为漩涡的本体武魂,简直是为本体宗功法量身定做的璞玉。

“共培?”牧野喉头滚动,擦了擦围裙上的魂兽油渍,“传灵塔会有这么好心?”

他清楚,眼前少年单凭十岁二十七级魂力与灵通境中期的精神力,便足以跻身大陆顶级天才之列。传灵塔此刻抛出橄榄枝,分明是算准了本体宗求贤若渴的软肋。

毕竟如今的本体宗早已不复万年前的荣光。作为大陆三大顶级势力之一的赫赫威名,如今只余下“一流势力”的勉强称谓。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魂导科技的勃兴让修炼体系日新月异,本体宗固守的武魂锤炼之道渐显颓势——招收天才的渠道被传灵塔、史莱克等新兴势力挤压,宗门发展更因武魂特性的限制而处处掣肘。

最让牧野感到无奈的是,如今大陆上那些真正崭露头角的本体武魂强者,十有八九并未投身本体宗麾下。

他们或是被传灵塔的资源吸引,或是在史莱克学院等等其他势力中,找到了更契合的修炼路径,反倒让这个曾以“本体”立宗的古老宗门,陷入了天才外流的尴尬境地。

他太需要新鲜血液了。本体武魂以身体为基,无论是手掌、眼球还是整具躯体,天生便比器武魂、兽武魂多了层血肉相连的掌控力——就像陆九渊腕间翻涌的银色鳞甲,连皮肤下毛细血管的收缩都能随心意操控,同阶魂技使出来自然花样百出,威力翻倍。更别提本体武魂修炼到深处,那远超寻常武魂的极限潜力,以及诸如免疫精神冲击、细胞再生之类的诡谲特性,在实战中往往能化作制胜奇招。

通常来说,武魂依附的身体部位越核心,潜力便越惊人。若是谁觉醒了心脏、大脑类的本体武魂,那便是天生的大宗门争抢对象。

陆九渊的「天衍蜕甲」虽只是皮肤类本体武魂,却在马玄宸的加持下进化到顶级层次,配合他十岁二十七级魂力与灵通境精神力的恐怖天赋,足以让牧野忽略部位限制——这等苗子若能纳入本体宗,能弥补宗门近年来的人才断层。

马玄宸选择与本体宗合作,实则暗含深远考量。

这个万年前与史莱克、传灵塔齐名的顶级势力虽已没落,却藏着足以颠覆格局的古老传承。

其中最令他觊觎的,便是本体宗独步天下的先天秘法——那套以本体为魂、化血肉为神器的炼体之法,堪称斗罗大陆最强的体魄修炼体系。

先天秘法的核心在于“以身为器”。修炼者需将武魂彻底融入躯体,使身体每一寸肌肉、骨骼乃至细胞都成为可操控的武器。一旦小成,拳掌间可引动筋骨共鸣,挥手便能撕裂空气;若达大成之境,皮肤可化玄甲、血液能凝刃芒,连发丝都暗藏切割力场。原著唐舞麟将金龙王封印突破至第十层,神力加身的体魄竟仍被修炼此秘法的阿如恒压制,最终只能凭借智谋取胜,足见其炼体之威。

而先天秘法的巅峰境界“无漏金身”,更是堪称逆天。此境之下,修炼者躯体如万载玄铁浇筑,每一个细胞都蕴含着磅礴能量,不仅能免疫绝大多数物理与能量攻击,更能在准神以下境界畅通无阻——无论当前魂力等级如何,只要修成无漏金身,便能在短时间内水到渠成地突破至准神层次。这种“必成准神”的特性,让先天秘法有了“造神”的恐怖别称。

传说中达到无漏金身的本体斗罗,体力与精神力近乎无穷无尽。即便面对两三位准神联手围攻,也能凭借堪比神祇的躯体强度从容周旋——毕竟当身体硬度足以硬抗神级攻击时,“打不死”便成了最无解的防御。

牧野听完后则是道:“传灵塔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当然清楚,这天上不会平白掉馅饼——本体宗虽已不复往日荣光,可那传承万年的先天秘法、武魂二次觉醒的古老法门,哪一样不是足以让顶级势力眼红的宝藏。

马正雄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合作的细则很简单。传灵塔会动用三大洲的情报网络,为本体宗定向搜寻拥有本体武魂的魂师幼苗。只要是本体武魂的觉醒者,传灵塔的筛选体系都会第一时间锁定。这能从根本上解决贵宗近年来弟子匮乏的困境。”

“至于魂师的归属问题,宗主大可放心。”马正雄的声音透着职业化的严谨,“传灵塔是大陆官方认证的魂师管理组织,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宗门。按照现行魂师公约,一名魂师固然只能隶属于一个宗门,却可以同时加入传灵塔。就像史莱克学院的学员们,多数也都拥有传灵塔注册魂师的身份,也可以是他们的弟子——这在大陆早已是公开的常态。”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让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在牧野耳中:“更重要的是,本体宗的核心传承,传灵塔绝无染指之意。无论是先天秘法的修炼心得,还是武魂二次觉醒的具体法门,贵宗弟子在宗门内所学的一切,传灵塔保证不会通过任何形式进行窥视或记录。”

说到这里,他侧身指了指陆九渊腕间翻涌的银色鳞甲,“就像这孩子的「天衍蜕甲」二次觉醒秘法,传灵塔只负责提供培养资源,绝不干涉本体宗的教学体系。”

牧野喉说不心动是假的——传灵塔许诺的三大洲搜寻网络,恰如一场甘霖,正落在本体宗干涸已久的人才荒地上。

那些因本体武魂特性被误解的孩子,若能通过传灵塔的筛选体系汇聚到宗门麾下,或许真能扭转近年来青黄不接的颓势。

更让他动摇的是合作模式的巧妙——传灵塔以“非宗门组织”的身份切入,既避开了魂师公约的限制,又给了本体宗保留核心传承的体面。

这就像在干枯的河床上架起引水渠,传灵塔负责开渠引流,本体宗则守着源头的活水,看似双赢的局面让牧野几乎挑不出错处。

可他毕竟是执掌本体宗多年的宗主,浑浊的眼睛里藏着历经沧桑的警惕。传灵塔为何突然对本体武魂天才如此上心?仅仅是因为陆九渊的资质?

一个猜想在他脑中成形:传灵塔或许觊觎的并非本体宗的现有力量,而是那套能将血肉炼就无漏金身的先天秘法。

他清楚这是一场危险的博弈:接受合作,本体宗能获得喘息之机,却也可能引狼入室;拒绝合作,宗门恐怕真的要在时代浪潮中彻底没落,倒也不是,他还在自己的弟子阿如恒,成长起来支撑着本体宗几百年不是问题,但是后面?缺少吸纳和招募天才的渠道,未来就只能没落下去。

“好。”牧野突然开口,菜刀重重剁在砧板上,震得案板上的香料簌簌落下,“本体宗答应与传灵塔共培天才。”

他抬起头,直视马正雄的眼睛,“但老身有个条件:陆九渊的先天秘法修炼,必须由本体宗长老会亲自督导,传灵塔不得派任何人参与。”

马正雄闻言抚须而笑,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要求:“宗主但凭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