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以前，我们很难找到共同话题的那一天开始，也会难以找到情感中的共鸣之处。因为在韩先生来拜访前，还有一个人找过我。这件事情除了办公室内的两名同事之外，没有另外的人察觉过。沈所长来指定我彻夜加班，寻找零碎的线索。

“徐医生，我不能陪你逛街，吃东西了。”

“你总要给我一个原因。”

我很抱歉没能通知他，这个原因谁都不能知情。沈所长嘱咐过我，谁也不能告知。一段属于漫漫长夜的孤独与寂寞，最终需要独自承受的结局。这项突发事件不算是意外的收获，倒像是某一个人的份内之事。只是猜想或许印证了事实，这些事情本来是交给男护士与男医生完成，现在反而成就了两个女医生的专业职能。

“所长，你可以帮忙找一个助手吗？”

“起码，要等一个月。”

仔细思考之际，徐正汇走到身后，试图温暖这双寒冷的小手。我才发觉异性之间存在极大的差别，不仅是细节中分辨得出的差距。可是，从肉眼的距离上分辨是细小的差别。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男和女之间的差别是血管。”

幸好有个人及时说话，将我的态度从冷静变为痴迷。

“要是每天都能从细节看到大局，我会很乐意接受的。”

“哈哈。”

这一阵欢声笑语令人的脑袋突然发生错觉，一下子就身处学生时代了。就在沉浸于享受到那个瞬间里，忽然缓过神，李护士把双手合成屋顶的形状，我有点分不清这些人的年龄。

“我就接受这项任务，从不食言。”

一架天文望远镜站在窗边，几颗透明的水汽，沾在玻璃窗子的中间部分。那个夜晚的月亮格外皎洁，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好天气陪伴着我。透过那架天文望远镜，可以清晰地看到宇宙环境的颜色，和我夜晚在山上看见的颜色一致。而现在，实验室空无一人，属于我的那间卧室在隔壁，可是人生中睡不着的夜晚会有几个？

“喂，李护士。今晚的月亮格外圆，我也很想你。”

“嗯，我特别想你。”

我很快就挂断了，第一通电话。

“喂，陈医生。我是徐医生，今天心情好吗？”

“格外地好。”

似乎已经忘记了本有的职业，我不能将剩下的十几个小时全部用在睡觉这件事情上。透过望远镜的那双眼睛，可以看见许许多多太空的奥秘，当然这是第一次的挑战。因为明天的工作会尤为繁忙，所以我会尽量地早点休息。通过天文望远镜上面贴着的照片与签名，所有人都可以得到正确的判断。

“这是沈老师的物品！”

林医生杀了一个回马枪，大门忽然再次被开启了。

“我早知道你不睡觉，今晚，我还可以申请。”

她不顾我的眼神有多么惊讶，因为太过惊讶的眼神不断尝试直视，林医生将一个不小的行李袋，放进隔壁房间的衣橱。那个衣橱非常宽敞，似乎能收纳十个人的随身物品。

“我只是用了十分之一，没想到还有机会用另一半。”

“你说错了，应该是另一个十分之一。”

犹如天空中的星星闪烁过，房间里仅有两个人的身影。那个瞬间过后，我们的心情都维持在兴奋的感觉之上。于是，我再次投入了工作。这件事可能会耗费一些过剩的精力，而且那架天文望远镜是李翔最为盼望的礼物。她把这个礼物当作秘密，只告诉我这段可靠的实情。可是，大家都知道最终李翔会得到它。

“那天早晨，李医生在这架望远镜前面，径直站了半个小时。”

“你别再说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多么想拥有一个相同的礼物。”

我没敢再委派一个任务给林医生，或者是没忍心打扰这份难得的兴致。那么林医生第一个告诉的对象，就是自己的母亲。我是第二个获得这个消息的同事，第一个是沈所长。这句话在大多情况下，仅是一个人的猜测。

“我开始工作，明天会来不及。”

“如果今天我没有来这里，你也会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

我猜测她认为这句话是正确的，接下来要看的资料非常之多，也就无人能她给一个清脆的回答。

“是啊。”

一个女人和一个旧相识，可能碰撞出多大的火花。这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那个人成为女人的旧相识后，他们将不会产生新的人际关系。沈所长亲自书写的一条批注，一个真实可靠的证据。

“接下来的那段工作是关于什么东西，我觉得是关于一个男人的故事。”

“你说对啦，今晚我什么证据都看不到。这项任务被韩医生接手过一回，可没人明白它又会回到我手中。”

“那么，他们应该会考虑其它问题。在今晚，这份文件属于两名女医生。”

没胆看它，也不会有其余的机会证明和认可自身的实力。林医生这番自救，必须被人欣赏。

“当然是我先打开它。快看看韩医生又碰到哪些不小的麻烦啦！”

“食物中毒。请问异性的作案可能性更大一点，或是同性？”

两颗晶莹的泪珠在一个女人的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