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的不对?”李元见萧挽月不说话,不由好奇问道。
这会忽然想起眼前这个可是让整个江湖都头疼不已的魔女,而他刚才还在偷人家的星月圣女。
谢红鱼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实际上她本来不用跑的,她发觉萧挽月来了的时候,萧挽月恐怕早就知道她在这里了,说不定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去了。
按照萧挽月以往的行事风格,就算一进门就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也正常。
李元一阵后怕,这时候倒是该感谢一下丰德帝了,说句夸张的话,老皇帝一句话直接把萧挽月的道心给弄乱了。
如果归真境已经入道了的话。
实际上李元这个菜逼没感觉到,谢红鱼其实并没有走太远,可是又不敢靠太近,趴在隔壁房顶上正巴巴往这边瞅呢。
她不在这里还好,萧挽月和李元之间能够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还能有什么话可说。
如果萧挽月进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谢红鱼被李元抱在怀里啃,那他才是真的死定了。
萧挽月何等修为,早就知道谢红鱼去而复返,心中有气,可这小蹄子总算没有贸然闯进来护着李元,也就随她去了。
房顶上,谢红鱼支棱着耳朵,听到李元一口一个萧姐姐的时候,捂着嘴强忍着笑。
当李元从尴尬中挣脱出来,替她开脱的时候,又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浓情蜜意。
后来李元直面萧挽月,说出萧挽月自己就是神,何必去信神的时候,谢红鱼眼前一亮,满眼的浓情蜜意全都化成了崇拜。
她就喜欢这样的李元啊,好像什么事都信手拈来,连自己素来严苛的师父在他面前也能以平等以待。
谢红鱼知道,接下来两人之间该是以同等身份交谈正事了。
真是了不起,他才不过气机境,这种修为在师父眼里,平日里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看上一眼的。
正犯花痴,忽然皱了皱眉头,猛地转头望去。
一道青色的影子纵身而来,趴在了她身边。
“你来这里干什么?”谢红鱼怒道。
寒江雪瞥了谢红鱼一眼,冷清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呵,什么时候秀水剑也发了春心,居然还和老娘抢男人?”谢红鱼勃然大怒。
“欸?”寒江雪面具下的脸都红了,怒道:“你在胡说什么,谁发了春心,还跟你抢……咦?”
寒江雪终于反应过来,啧啧奇道:“真是开眼了,星月教刚刚转型,若是被你们那些善男信女知道,他们顶礼膜拜的星月圣女,脸都不要的半夜来找男人,说不定还让男人换着花样弄得死去活来,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谢红鱼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本已经羞红了脸差点跑路,听到寒江雪的话之后顿时气的咬牙切齿。
“我找我的男人,关别人屁事?倒是你天地会自命清高,还不是半夜爬男人的墙角,别告诉我你是来求教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非要半夜来求教?呵,你懂得挺多嘛,还换着花样,展开说说你都知道什么花样?难道是来求教这个的?”
“我……”
寒江雪大家闺秀,哪怕隐藏身份加入天地会,那也都是“自命清高”之辈,论巧言善辩哪里比得过谢红鱼,顿时被驳的哑口无言,脱口说道:“我是来跟恩公道谢的,岂是你想的这般不堪?”
“哟,恩公啊!”谢红鱼上下打量着寒江雪,挑了挑下巴:“叫声恩婆听听?”
“你……谢红鱼你真不要脸了?”
“要脸干什么啊,要恩公啊,恩公~”
两人怒目相向,同时握住剑柄就要开打,却又同时愣了一下,愕然的看向对面楼顶上。
南宫文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房顶上正向这边看来。
谢红鱼和寒江雪差点跑路,随后又齐齐停下,对视一眼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又同时皱起了眉头。
跑什么啊?
谢红鱼撇嘴,师父就在屋子里呢,未必就怕了南宫文渊。
跑什么啊?
寒江雪也撇嘴,父亲说不定早就知道她秀水剑这个身份了,现在谢红鱼就在这里,难道还能把她捉回家去不成?
两女好奇的向着南宫文渊看去,再一次同时瞪大了眼睛。
星月之下,白清秋气质绝尘,如冰肌玉肤仙山回雪,在星月光辉之下如春兰绽放。
她一身月白太极袍,头戴紫金莲花冠,飘飘如仙,面色如潭。
这样出尘绝世的女子,连谢红鱼和寒江雪两女都看的一呆。
“她怎么来了?”谢红鱼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孤陋寡闻!”寒江雪扳回一局,得意的说道:“白首座星月而来,和南宫家主联手重创北蛮大祭司,后者拼着修为受损的代价,自断一臂逃走,就算不死也必然跌落宗师境。”
谢红鱼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原来白清秋早就料到乌宁府和北蛮人有勾结,那他还让李元来涉险?!”
说完瞥了一眼寒江雪,撇嘴道:“那是人家白清秋和南宫文渊两人重创的北蛮大祭司,跟你天地会小喽啰有什么关系,你得意个什么?”
“我……”寒江雪有苦说不出,干脆抿嘴不言。
这时,屋内传来萧挽月的声音,两女顿时支棱起了耳朵。
萧挽月并不是听到李元的话才回神,而是感受到了两股强大的气息。
她嘴角露出一抹不着痕迹的笑容,慵懒的说道:“你说对了一半,首先,我并无神魔之能,所谓言出法随,也不过是对天地力量的理解罢了,你一个气机境的小家伙不懂也情有可原,不过另一半你说对了,我是不信神的,甚至不信夜帝,可这话你听听也就罢了,我可以不信,圣教不能没有信仰。”
我懂!李元点头,所以才卵子疼,好端端的让谢红鱼做什么星月圣女,你自己做不行吗?
我当然不能做圣女,哪有这么大年纪的圣女?
萧挽月知道心中所想,瞥眼道:“所以最起码现在你和红鱼之间绝无可能。”
随后像是不愿旁人多听教中八卦,换了话题好奇问道:“你近日来操心不少,武道进境却迅速,能不能跟我说说,习武的目的是什么?”
李元一愣,抬头看着萧挽月:“我要说是为了将来打上星月教,抢圣女,你会不会生气?”
萧挽月板着脸不说话。
外面,南宫文渊肩膀不停地抖动,连白清秋冷清的面庞都露出些笑意。
房顶上,寒江雪笑的直打滚,而后强忍着咳嗽,憋得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