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鱼的惊喜化作激烈的回应,八爪鱼一样挂在李元身上,直到没了力气滑落下来。
良久,唇分。
“真的是你?”谢红鱼眼里满是亮晶晶的星辰,如丝如媚:“你怎么来了?”
李元拉着妖女的手,开心道:“来找你啊。”
谢红鱼明知道这是哄她的话,不过还是爱听,星月眸子笑弯了芽儿,在李元耳边说道:“我不该独自来见你,更不该和你如此亲近的,不过我忍不住,也就不管了,若是我以圣女身份待你,会不会失望?”
李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谢红鱼愕然,继而大怒:“这个身份让你更兴奋是吧?”
“咳……”李元正色道:“没有的事,你这身打扮真美。”
谢红鱼转怒为喜,而后撇嘴道:“我不太喜欢的,星月圣女不能有儿女私情,只能侍奉夜帝,你……引气境了?”
她眼里闪烁着开心的光芒,连心里的疑惑都下意识的忽略了。
仿佛李郎就该天赋过人,一年合道,两年夜帝!
那日分别之后,谢红鱼确实想过自己心中这点情愫能够维持多久,墓室里的一吻到底是情意所至还是欲念使然,她也分不清楚。
原本以为很长时间见不到李元,或许真的就慢慢淡忘,做一个人人敬仰的星月圣女。
可没想心中的情愫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因为思念变的更加汹涌澎湃,以至于见到李元之下惊喜难以自持,又让这家伙占了便宜。
而且还穿着圣教祭袍,以星月圣女的身份。
刚才他眸子里闪烁的光,是真的兴奋了吧?
他说是特意来找自己的,就算明知道不是,他愿意哄着自己,也就够了。
她谢红鱼骨子里面还依旧是那个敢爱敢恨的妖女,关其他人屁事,关教义屁事?
李元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谢红鱼,他对谢红鱼的感觉其实更加复杂。
谢红鱼可以说是他在此世的第一个朋友,甚至已经发展成了精神寄托,这个世界的归属感。
原本不应该这么快,可感情这种东西,总是忽来忽走,帝王将相都控制不住,何况普通人?
小情侣目光触碰心中悸动,再次啃到了一起。
南宫文渊咬牙切齿的拂袖离去!
“好了!”谢红鱼推开李元,似幽似怨的盯着他:“我怕我忍不住,那就惨了。”
李元大怒:“大不了我打上星月……圣教抢了你。”
谢红鱼咯咯的笑,斜睨着李元道:“师父归真了,而且就在秀水城。”
李元从心。
谢红鱼在李元脸上啄了一口,欢喜道:“说说你吧,怎么还名士了,起初我以为听错了名字,后来觉得应该是重名,真见到了,才发现竟真的是你,来这里做什么,乱的很。”
李元知道接下来该谈正事了,头疼道:“还是太年轻,脑子一热就来调查蚀骨箭的事情,还不能惊动府衙和镇魔司,只能暗中调查,来了才发现根本就入不了局,跟个没头苍蝇一样。”
谢红鱼哈哈大笑。
“你呢?怎么会突然来找我?”李元奇道。
谢红鱼愤愤道:“我也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啊,师父让我主持圣教改革一事,可我哪有这个能力,既不能像晋商一样出钱,又不能像南宫世家一样出粮,所以就来请教名士了,到头来没得到妙计,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说说看,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效果?”李元来了兴致。
谢红鱼眼睛亮晶晶的憧憬道:“这事其实还是因你而起,有了星月圣典,我们的传承几乎齐全,又加上时机刚好,在皇帝……陛下的扶持下,我们很有机会成为大乾第一圣教。”
李元眼前一亮,还真有这个可能,而且说不定萧挽月将来能成为国师的。
啧啧,到时候一首座一国师,必定成为载入史册的传奇,关键是两人都是世所罕见的绝世美女,一个冰霜清丽,一个妖颜惑众,谁看了不迷糊?
李元装作大怒的样子,愤愤说道:“萧宗主太过分了,想要颠覆魔道在世人眼中的形象谈何容易,尤其江南乱局步步杀机,怎舍得让你来趟这浑水?”
谢红鱼果然变得柔情,妩媚的靠在李元身上:“我自己愿意做的啊,圣教现在上下齐心,大家都很忙的,且满怀梦想,我既为圣女,本就应该为圣教多做些事情,将来……将来被师父知道了我和你的事情,说话也能多一些分量。”
都说妖女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可一旦化作绕指柔,真能让人麻酥酥的难以把持。
尤其是她甘愿入江南旋涡,竟是抱着这样的目的,让李元怎能不动情。
他揽妖女入怀,沉吟道:“其实也不难的,无非是……”
“我就知道你能帮我!”谢红鱼大喜,搂着李元脖子,眼里满是星星点点。
“喂,注意点圣女形象。”李元大感吃不消,真一时冲动吃了妖女,那他下一秒就会被萧挽月吃了,骨头都不剩的那种。
谢红鱼扭着身子,眼里浓情妾意怎么也化不开,嘟囔道:“机会难得的,出了这个门,我就是星月圣女,高高在上,将来或许会受万民敬仰,你不心动?”
动的可不只是心,李元龇牙咧嘴向着椅子后面缩去,好险没让妖女发觉,怒道:“你还听不听了?”
“你说嘛。”谢红鱼挂在李元脖子上一荡一荡。
李元在谢红鱼耳边小声交代,免得隔墙有耳。
这不仅仅是个高武世界,谁知道有没有恶趣味的、连神魂都能钻出身体的强人在偷墙角?
小妖女先是一愣,接着眼睛越瞪越大,喜形于色,随后满心欢喜全都化成妩媚,在李元耳边说道:“这些办法或许真的可以,我……现在好欢喜,你要不要我?”
草,拿这个考验干部?
李元手口并用,片刻后小妖女醉了酒一样迷离软糯,再无法作妖,连连求饶。
……
“哼!”
南宫世家,南宫文渊气的喝茶都烫了嘴。
南宫怜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柔弱的面容更显憔悴,亲自给父亲换了茶水,奇问道:“父亲为何如此生气?”
“那猪小子……”南宫文渊脱口而出,随后又是重重哼了一声,闭口不言。
南宫怜眼前一亮:“父亲去见了李元?”
不提李元这个名字还好,一提这个名字,南宫文渊就气不打一处来。
然后看到自己捧在手里都来不及的女儿眼睛布灵布灵的,更是堵心难受,心脏病都快犯了。
南宫怜哪里知道这些,兴致勃勃的问道:“父亲觉得他怎么样?”
三句问话,问的南宫文渊无力的靠在椅子上难受的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