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唯有套路得人心
- 重生之开局差点被活埋!
- 子慕羲
- 2010字
- 2025-05-08 14:50:11
几枚铜钱换来的冰糖葫芦,竟让身后多了个小小的身影。
初七攥着那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怯生生地跟在林澈身后,单薄的身影与街边插着稻草待售的孩童看着别无二致。
林澈望着少年脏兮兮的发梢在风中摇晃,心底泛起一阵酸涩——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道,几文钱的善意就能换来一个人的追随,这究竟是幸运,还是悲哀?
“福伯,去最近大的酒楼。“林澈别过脸,不再看街角蜷缩的妇人孩子。
那些插着稻草的孩童、蒙着草席的尸体,像一根根刺扎在他眼底。
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灵魂,他无法对这些人间惨状视若无睹,但此刻他更清楚,连自己都朝不保夕,谈何救人?
“要先活下去,赚够银子,攒够权势,自己才能有能力改变什么啊。”
“少爷,转过这条巷子就是醉仙居了,那可是扈城排第三的大酒楼。”
林福抱着两坛酒,粗布衣裳被汗水浸透。“掌柜的是个实打实的酒痴,最爱搜罗天下美酒。您瞧这名字——'醉仙居',与咱们的'天仙醉',当真是天作之合啊!“
晨曦中的酒楼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两层木质楼阁被岁月染成深褐色,门楣上高悬的“醉仙居“匾额在日出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熠熠生辉。
林澈仰头望着那三个鎏金大字,金丝勾勒的笔画恍惚泛着冷光。
而在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让这坛穿越时空而来的“天仙醉“,为自己赚取重活一世的第一桶金。
“走,先去填饱肚子!“林澈抬脚跨过门槛,却没想到被店小二横臂拦下。
对方上下打量着初七补丁摞补丁的单衣,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醉仙居不招待叫花子!”
“还有这位林大公子,上次砸了我们二楼飞鸾阁的珊瑚屏风,这次又想来撒野?醉仙居不欢迎你!”
“开门做生意,哪有赶客的道理?“林澈皱起眉头。
“哟,这话从您嘴里说出来,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了!”店小二嗤笑一声,“想吃东西出门右转,馄饨摊儿那更适合您。”
“上次您招惹不良人的姘头,连累我们被砸了三天场子,这会儿装起正人君子了?”
林福连忙扯住林澈衣袖,压低声音道:“三个月前少爷在这儿与人斗殴,砸坏不少物件。再后来调戏那不良人的姘头,醉仙居被牵连,掌柜损失惨重......
“赔了钱不就两清了?“林澈不解地问。
“可是我们哪还有钱……”林福无奈的道
“而且那不良人哪肯善罢甘休,醉仙居被泼粪、断货,折腾了好几天……老奴我一时糊涂,怎么又给少爷带这来了”
林澈顿时明白过来。难怪店小二横眉竖眼,原来是原主造的孽,可是现如今却要他来偿还。
望着店内新而华丽的装潢,听着此起彼伏的划拳叫好声,他突然笑了起来——既然堂堂正正行不通,那就另辟蹊径。
醉仙居位列第三,掌柜的必定不甘于低人一头,明里暗里估计都在觊觎头把交椅,而自己手中的“天仙醉”,或许就是对方求之不得的“助力”。
打定主意,林澈盯着店小二冷笑一声,突然夺过林福怀中的酒坛。
陶盖迸飞的瞬间,白如琥珀的酒液在阳光的照耀下如金蛇出洞,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砰“地一声砸在了门槛上。
碎裂的陶片四溅,浓郁的酒香顿时升起,惊得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福伯,初七,我们走!“林澈甩袖转身,头也不回。
“少爷!这可是咱们七天七夜的心血啊!“林福望着满地狼藉,急得直跺脚,苍老的脸上写满心疼。
初七紧攥着拳头:“他们太欺负人了!“
“放心,我有分寸”林澈嘴角勾起笑意,可暗里却有些紧张。
他在堵,赌的是酒香能否勾住那酒痴掌柜,赌的是这乱世之中好酒之人对美酒的渴望。
酒坛碎裂的声响如惊雷炸响。
“好香!什么味道?“酒楼内顿时骚动起来。
穿短打的货郎猛地站起身,喉结滚动:“这味儿......!
他冲出门,在碎片中捧起仅剩的一滴残酒,仰头饮尽:“嘶——这辛辣劲儿,万客楼的'竹叶青'都得靠边站!“
骚动如瘟疫般蔓延开来。食客们纷纷挤到门口,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货郎的赞叹尤为响亮。
有人踮脚张望,有人用力吸气,都想一探究竟:究竟是什么样的美酒,能散发出如此摄人心魂的香气?
而此时,那个货郎已经迫不及待地寻着林澈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酒楼二楼雅间的雕花木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快步下楼。
掌柜的本来是在二楼招呼客人,听说今天来的客人非富即贵,所以想着混个脸熟。却没想到在上面就听到了底下吵吵嚷嚷的声音。
“怎么回事?”掌柜的是个身材发福的胖子,八字胡随着步伐抖动,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还不是那个姓林的!想带着乞丐进来,被我拦下了就摔了酒坛!”店小二指着门外,“您瞧瞧,正好摔在了大门口上,这不是来找事的嘛!”
掌柜的动作突然僵住。他吸了吸鼻子,循着味,肥胖的身躯挤过人群来到了门口。
看着那一地碎片,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可光是这酒香可就比醉仙居的招牌“流霞酿“感觉还要好上不少。
“追!”掌柜的看着这满地的碎片,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得把人给我请回来!”
这坛突然出现的美酒,或许就是醉仙居登顶扈城酒楼之首的契机。
而此时的林澈三人,正沿着青石板路不紧不慢地走着,初七时不时回头张望,而林福仍在心疼摔碎的那坛酒。
唯有林澈神色镇定,可内心却如擂鼓——这场摔酒的好戏,不知道能不能达成所愿。
成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不成,那就是只能回家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