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酒席业务

余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皱巴巴的百元大钞展平，又叠好，递给孙斌，“这是陈姐给的钱，让你帮忙采购她弟弟酒席的食材，你一定要办好啊。”

孙斌接过钱时表情严肃，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包在我身上。”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这不就是白给的钱吗？空间里什么食材没有，根本不用去采购。

他将钱折好放进口袋，故意叹了口气：“现在物价涨得厉害，不过我认识几个老板，走他们那进货能便宜不少。”

余虹如释重负地笑了：“那就好，陈姐不容易，这回她弟弟结婚，她想着一定要体面些。”

孙斌点点头：“这年头，婚丧嫁娶都不容易。”

他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对了，有件事我正想跟你说，娄晓娥想认小晓晓当干女儿。”

余虹愣住了，眉头微微皱起：“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

“你还不知道吧。”孙斌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许大茂那方面有问题，不能生育。”

“啊？”余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她沉默片刻，目光渐渐坚定：“既然如此，认干女儿也是好事，晓晓多个人疼，我没意见。”

孙斌暗自点头，这事算是成了一半。

厨房里，一大锅猪棒骨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孙斌掀开锅盖，轻轻舀了一勺汤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将一大盆冒着热气的猪棒骨端上桌。

小晓晓早就坐不住了，看到满桌的美食，小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块肉就啃。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余虹又好气又好笑，拿纸巾给孩子擦了擦脸。

小晓晓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我要多吃肉肉，长高高！”

聋老太太也被逗乐了，夹了块肉放进碗里：“孙小子，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正说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

这声音粗犷有力，显然是傻柱在发火。

紧接着又传来许大茂尖锐的反击：“何大厨！你才是王八蛋！你全家都是王八蛋！”

余虹担忧地看向孙斌：“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看看？”

聋老太太摆摆手：“别管他们，先吃饭，那两个人天天吵，有什么新鲜的。”

小晓晓被吓了一跳，不过看大人们都不紧张，她也就继续啃她的肉。

孙斌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汤，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我出去看看。”

他走出屋门，发现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许大茂手里拎着一把铁锹，面色铁青，在傻柱门前来回踱步。

二大爷刘海中倚在门框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三大爷闫埠贵则是紧张地搓着手，张嘴想劝阻，却又不敢上前。

奇怪的是，平日里最爱管闲事的一大爷易中海，却不见踪影。

“何大厨！你给老子滚出来！别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许大茂的眼睛都红了。

傻柱的门紧闭着，只传出闷闷的声音：“许大茂，你发什么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明天？没有明天了！今天就把话说清楚！”许大茂声嘶力竭地吼着。

孙斌扫视了一圈，低声问旁边的闫埠贵：“三大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三大爷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听说是许大茂发现傻柱和他媳妇有一腿，这不，拿着铁锹来砸门了。”

就在这时，孙斌忽然注意到易中海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一大爷家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凝出水来。

易中海呆坐在椅子上，面如土色，双手不自觉地颤抖。

一大妈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决绝。

“中海，我今天去医院检查了。”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大夫说我身体很健康，生育功能一切正常。”

“这...这不可能...”他的声音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

一大妈冷笑一声：“为什么不可能？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去检查过自己，却让我一个人背负着不能生育的罪名，受尽白眼。”

易中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那...那你想怎样？”

一大妈直视着丈夫的眼睛：“中海，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我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现在，我想重新找回自己的尊严。”

易中海佝偻着背，喃喃自语：“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

窗外，许大茂的咆哮声和院里居民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但此刻的易中海顾不上去管了。

一大妈看着丈夫崩溃的样子，心中却异常平静：“中海，我们的婚姻需要重新开始了。”

一大妈站在屋里，看着坐在桌前的易中海，心里五味杂陈。

“老易...”一大妈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易中海正低头翻看着报纸，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嗯？”

“咱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一大妈声音哽咽，“我一直都忍着，可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易中海猛地抬起头，报纸从手中滑落，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装了。”一大妈用颤抖的手抹了抹眼角，“我都知道，你半夜去秦淮茹家，我都看见了。”

易中海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发抖：“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亲眼看见的。”一大妈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那天晚上我失眠，看见你偷偷摸摸地出去，我觉得奇怪，就跟在后面...”

易中海的手紧紧攥住桌沿。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一大妈抽泣着说，“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一直忍着。可是你现在身体越来越差，我求你，去看看医生吧。”

易中海猛地站起身，木椅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随后“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他慌乱地转身，像是逃命般冲向房门。

一大妈看着他的背影，泪水无声地滑落。

易中海推开房门的瞬间，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他定睛一看，许大茂正举着一把生锈的铁锹，在院子里大声叫嚷。

“许大茂！你这是要干什么？”易中海顾不上擦拭额头的冷汗，厉声喝道。

“你们别拦我！”许大茂双眼通红，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你们一直偏袒傻柱，现在还要护着他是吧？”

“许大茂，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刘海中试图安抚，“这大白天的，你拿着铁锹吓唬谁呢？”

“好好说？”许大茂发出一声冷笑，“让我告诉你们，那个傻柱当年打我的时候，把我打得现在都不能生育了！这事能好好说吗？”

院子里顿时一片死寂，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许大茂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情绪越发激动。

他突然扬起铁锹，对准易中海的脑袋就要砸下去。

“住手！”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孙斌从旁边箭步冲出，一个干脆利落的动作就夺下了许大茂手中的铁锹。

易中海和刘海中吓得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闫埠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直打哆嗦，躲在一旁不敢动弹。

许大茂失去铁锹后更加疯狂，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冲上去，对着易中海拳打脚踢。

“都是你纵容傻柱！要不是你偏袒他，我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许大茂一边打一边吼。

易中海蜷缩着身子，只能被动防御，脸上很快就挂上了彩。

四合院的其他住户都躲在自家门口或窗户后面偷偷观望，却没人敢上前劝阻。

孙斌站在一旁冷静观察，随时准备出手制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他看着许大茂发泄般的举动，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许大茂，适可而止吧。”孙斌沉声道，“真打出人命来，你会后悔的。”

许大茂充耳不闻，继续发泄着积压多年的怨恨。

“傻柱！你给我滚出来！”孙斌突然提高音量喊道。

这一嗓子仿佛有魔力般，使得许大茂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

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最后狠狠踹了易中海一脚，这才停了手。

没过多久，傻柱终于从屋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完全没把这场闹剧放在眼里。

“许大茂，当年那事是我不对。”傻柱摸着后脑勺，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我也不知道打那儿会让你不能生孩子。这样吧，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行不？”

“你说什么？”许大茂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给你养老送终啊，这不是很公平吗？”傻柱还在嬉皮笑脸，“你看你现在也打不过我，还不如接受我的好意呢。”

“公平？”许大茂的脸瞬间变得扭曲，眼睛里迸发出可怕的仇恨，“你毁了我的人生，现在跟我谈公平？”

本来冷静下来的许大茂一个箭步就冲向傻柱，“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