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来,日月帝国的天空始终笼罩在硝烟与恐惧之中。新雅学院以雷霆之势发动攻势,那些曾经耀武扬威的魂导器兵团,在学院精英们的联合作战下节节败退。红岛君作为帝国重要的军事指挥官,本妄图凭借新型魂导武器扭转战局,却在一次精心策划的突袭中,被学院强者锁定。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数枚特制魂导炸弹如流星般坠落,精准地砸向红岛君所在的指挥中枢。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炽热的气浪裹挟着碎石与金属碎片,将整片区域化作人间炼狱。红岛君还未来得及施展武魂抵御,便被爆炸的气浪掀飞,身躯在烈焰中扭曲,最终随着崩塌的建筑一起掩埋,一代悍将就此陨落。
新雅学院乘胜追击,所到之处,日月帝国的防线接连崩溃。那些曾引以为傲的魂导器兵,或被摧毁成废铁,或成为学院的战利品。曾经繁华的城镇沦为废墟,日月帝国的疆土被一点点蚕食,帝国高层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与绝望之中,不知这场惨烈的战争,还会带来怎样的腥风血雨。神界中央神殿内,星辰神王手中的琉璃盏突然炸裂,滚烫的琼浆飞溅在青玉地砖上,蒸腾起阵阵白烟。他周身的星轨开始紊乱,无数光点不受控地迸射,将殿内的时空都撕扯出细微裂缝。
三天前收到的传讯玉简在袖中发烫,战神橘子那句“孩子是他的”化作尖刺,狠狠扎进他心底。作为神界最古老的神王之一,他早预见女儿情路坎坷,却未料到会有如此荒唐的羞辱。
“当我星辰的女儿是可以随意欺瞒的?”神王的声音裹挟着星河威压,震得整座神殿嗡嗡作响。他抬手间,神界边缘的星斗大阵开始运转,万千星辰的光辉汇聚成镜,映照出斗罗大陆上的场景——唐舞桐苍白着脸后退,许江宇慌乱解释的模样刺得他眼眶发红。
“哪怕是考验...也不该让我的桐儿流泪。”神王指尖凝聚出星辰锁链,“既然下界规则不能随意干涉,那便让这世间给个公道。”他掌心光芒大盛,神界边缘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十二道星辰法则化作流光坠入大陆,所过之处,天象异变,预示着一场足以颠覆格局的风暴即将来临。当星辰神王的身影撕裂虚空降临的刹那,天地间所有的星光都黯淡了。他周身流转着银河般的璀璨光晕,抬手间,唐舞桐还未及反应,便被一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星芒笼罩。
“爸爸?!”唐舞桐惊呼出声,下意识回头看向徐江宇。却见徐江宇疯了般扑来,魂力在周身炸开,试图冲破这层星光结界:“放开她!舞桐!”
星辰神王冷冽的目光扫过徐江宇,袖袍轻挥,一道星河屏障瞬间横亘在两人之间。徐江宇撞在屏障上,口鼻渗出血丝,却仍固执地伸手:“不要带走她...求你!”
“凭你,也配与我女儿相守?”星辰神王声音冰冷如万年玄冰,怀中的唐舞桐想要开口求情,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神王周身光芒暴涨,眨眼间便要带着她离开。
“等一下!”徐江宇突然嘶吼出声,眼中满是血丝,“橘子说的都是假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发誓!”他不顾一切地凝聚全身魂力,在星河屏障上撞出一道道裂痕,“舞桐,相信我!”
唐舞桐泪如雨下,拼命点头,可星辰神王却不为所动。最后一眼回望中,徐江宇的身影越来越小,被璀璨的星光彻底吞没,只留下他绝望的呼喊在虚空中回荡:“舞桐——!”大陆的夜空突然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徐江宇单膝跪地,掌心的神性种子迸发刺目金光。这枚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神秘种子,正疯狂汲取着天地间的魂力,将方圆百里的灵气凝成实质。他周身血管暴起,额头青筋突突跳动,剧痛几乎让他失去意识,却死死攥住种子不肯松手。
“舞桐!等我!”沙哑嘶吼冲破云霄。神性种子轰然炸裂,七情之力化作锁链缠绕其身,悲伤、愤怒、思念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徐江宇的瞳孔染上瑰丽的粉紫色,背后浮现出巨大的情绪神环,无数情绪能量如潮水般涌入体内。
神界边缘的星辰大阵剧烈震颤,星辰神王猛地抬头,只见一道裹挟着磅礴情绪之力的光柱直冲天际。徐江宇周身缠绕着七彩流光,破碎的衣衫下,神纹如活物般游走。他强行压制住神力暴走的痛苦,咬牙切齿道:“就算是神界,我也一定要闯进去!”
当他的身影撞破神界屏障的瞬间,整个神界都掀起了惊涛骇浪。议事大殿内,众神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浑身浴血的徐江宇悬浮半空,情绪之力在他身后凝聚成巨大的虚影,眼神中燃烧着不顾一切的执念:“星辰神王,把舞桐还给我!”云层在剧烈的能量碰撞中扭曲成漩涡,徐江宇浑身浴血却仍死死攥着情绪之剑,星辰神王的星河锁链在他周身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这场持续三天三夜的鏖战让神界震颤,远处观战的神祇们屏气凝神,谁也没想到新晋神祇竟能与老牌神王僵持至此。
“够了!”璀璨的玫瑰金光芒突然撕裂战场,爱神芙洛拉拎着玫瑰长鞭出现,邪神莉莉丝晃着骨杖紧跟其后,“老星,你女婿都快被揍成筛子了!”
星辰神王的指尖还凝结着毁灭星光,闻言却猛地一滞。徐江宇趁机撑起最后的神力,单膝重重跪地:“前辈!求您让我见舞桐!她若觉得我是负心人,我甘愿魂飞魄散!”
“啧,多痴情的小子。”莉莉丝骨杖轻点,徐江宇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当年你追星辰嫂子,不也是这副疯样子?”她揶揄地瞥向星辰神王,惹得神王周身星轨剧烈震颤。
芙洛拉挥动长鞭卷来两坛神界琼浆,一坛砸向徐江宇:“喝了!见岳父大人还不赶紧行礼?”她朝目瞪口呆的徐江宇努努嘴,又转向面色黑沉的星辰神王,“老星,橘子那丫头的孩子是霍雨浩的,全神界都知道!你非要把小情侣往绝路上逼?”
徐江宇手一抖,琼浆洒出半坛。他突然反应过来,挣扎着要起身叩拜,却被芙洛拉用藤蔓按回原地。星辰神王盯着他染血的衣襟和倔强的眼神,终于收回神力,星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起来吧。若是再让桐儿掉一滴眼泪……”
“我愿承受任何惩罚!”徐江宇几乎是立刻接话。莉莉丝怪笑着鼓掌:“行了行了,小情侣快团聚吧。老星你啊,下次考验女婿前,先把八卦打听清楚!”神界上空的乌云悄然散去,远处传来了熟悉的急切呼唤,徐江宇浑身的疼痛突然都化作了期待。徐江宇单膝深陷在神界的白玉地砖中,鲜血顺着情绪之剑滴落,将周遭的星纹染成暗红。爱神芙洛拉手持玫瑰长鞭,邪神莉莉丝摇晃着散发幽光的骨杖,二女的喊声震得云层翻涌。
“磨蹭什么!”芙洛拉甩出玫瑰藤蔓缠住徐江宇后领,“再不磕头,小心老星把舞桐锁进星河深渊!”
“我...”徐江宇喉间腥甜翻涌,却在瞥见星辰神王袖中若隐若现的银蝶发饰时,猛然重重叩首。额头撞击地面的闷响惊飞了远处的星雀,他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晚辈徐江宇,恳请前辈准许我见舞桐!若有欺瞒,愿受万星噬体之刑!”
星辰神王周身流转的星轨骤然凝滞,他看着徐江宇后背狰狞的伤口——那是自己三日前用星陨剑留下的。芙洛拉和莉莉丝对视一眼,同时甩出神器拦住神王欲动的手。
“老星!”莉莉丝晃着骨杖挑眉,“你再动手,信不信我们把当年你追弟妹时,在彩虹桥刻了九十九遍名字的事抖出来?”
“就是就是!”芙洛拉玫瑰长鞭一卷,将徐江宇拎到神王面前,“人家为了舞桐硬扛你三天三夜,这诚意可比你当年用流星雨追弟妹强多了!”
神王袖中银蝶发饰突然剧烈震颤,远处传来急切的呼唤:“爸爸!别为难他!”徐江宇浑身血液瞬间沸腾,挣脱芙洛拉的藤蔓踉跄前扑,却在距离神王三步之遥处被星芒拦住。
“想见她?”星辰神王终于开口,声音冷硬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先接住我最后一击。”他抬手凝聚的星核还未成型,唐舞桐的身影已穿过云层,带着满眼泪水撞进徐江宇怀中。徐江宇站在雕满星纹的鎏金门前,指节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门上流转的星辉映得他面容忽明忽暗,三天三夜激战留下的伤口虽已愈合,此刻心口却又泛起尖锐的疼。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剧烈的心跳,可耳边却不断回响着爱神那句“再犹豫,舞桐就被许配给别人了”。
终于,他的指节重重叩在门板上,“咚、咚、咚”三声,在寂静的回廊里格外清晰。声音落下的瞬间,他仿佛听见门内传来衣袂摩挲的轻响,紧接着是瓷器相碰的脆鸣。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喉结滚动着咽下紧张,连指尖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在袖中攥成拳头。
“请进。”门内传来的女声温柔如水,却让徐江宇如坠冰窖。这声音不似舞桐的清甜,倒像是裹着蜜糖的刀刃,让他既期待又害怕。他的手掌按在冰凉的门把上,金属表面的星芒纹路刺痛掌心,每转动一分,心脏便跟着震颤一下。当雕花门缓缓开启,暖黄的烛光倾泻而出,他才惊觉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小雅望着徐江宇如遭雷击的惨白面容,轻轻叹了口气。她缓步走到门边,素手搭在鎏金门把上,指尖划过冰凉的星纹,鎏金门扉发出细微的嗡鸣。她回头看了眼床榻上蜷缩着的唐舞桐,又看了看跌坐在地、浑身颤抖的徐江宇,心中满是不忍。
随着“吱呀”一声,厚重的鎏金门缓缓闭合。小雅的动作极缓,仿佛在给屋内的两人多争取一点缓冲的时间。门扉移动时带起一阵微风,将屋内摇曳的烛火吹得微微晃动,光影在徐江宇和唐舞桐脸上明灭不定。
当门即将完全闭合的刹那,徐江宇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那声音像是受伤的孤狼,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小雅的手指猛地收紧,鎏金门把上顿时浮现出几道细微的掐痕。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狠心将门关严。
“咔嗒”一声轻响,鎏金门彻底闭合,将屋内的声音隔绝开来。小雅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指尖凝出一缕星辉,贴在门上无声地探查着屋内的动静。她能感受到徐江宇紊乱的气息,也能察觉到唐舞桐刻意压制却依旧剧烈的心跳。
门外的走廊寂静无声,唯有星辰神王布下的禁制在空气中泛起细碎的涟漪。小雅仰头望着穹顶流转的星轨,轻声呢喃:“老星,咱们是不是太狠心了些……”她抬手轻抚门上的星纹,鎏金表面突然映出她年轻时的模样,那时的她,也曾为爱疯狂。
屋内,徐江宇终于艰难地爬起身,他踉跄着扑向床榻,却在距离唐舞桐半米处停下。看着少女陌生又冷漠的眼神,他喉咙发紧,艰难地开口:“舞桐……你真的……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徐江宇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双手不受控制地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身体剧烈地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三天三夜与星辰神王激战的疲惫、伤痛,在这一刻都比不上心上被剜出大洞的剧痛。
“我是江宇啊!徐江宇!”他猛地扑到床边,却在即将触碰到唐舞桐的瞬间僵住。记忆中那个会笑着扑进他怀里的女孩,此刻用陌生又警惕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他是个闯入者。唐舞桐歪着脑袋,纯真无辜的模样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直捅进他的心口。
“你是谁?”唐舞桐清澈的声音再次响起,尾音带着疑惑的上扬。她伸手想要拨开挡在眼前的发丝,动作却突然顿住——腕间的银蝶手链随着动作轻晃,那是徐江宇在他们相识百日时送的礼物。她盯着手链,眉心微蹙,似乎有什么熟悉的情绪在心底翻涌,却又抓不住那转瞬即逝的片段。
徐江宇近乎崩溃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哭腔:“舞桐,你看这个!这是我送你的!你说过会一直戴着的!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星斗大森林的战斗,月下的誓言,你怎么能……怎么能都忘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的呢喃。
唐舞桐被他攥得生疼,下意识想要抽回手:“你弄疼我了。”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不仅仅是因为疼痛,更因为面前这个男人眼底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悲伤,让她莫名地心慌。这种心慌的感觉,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过,可她越是努力回想,脑袋就越是刺痛。
“对不起……对不起……”徐江宇如梦初醒般松开手,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一旁的桌案。他扶着桌沿,看着唐舞桐将手腕护在胸前的模样,只觉得天旋地转。曾经恨不得将全世界捧到她面前的女孩,此刻却像躲避陌生人一样躲避着自己,这种认知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看着他眼神中的恐惧,唐舞桐突然笑了:“我想起来了。你是徐江宇,也是戴江宇。你是我的男人、我的丈夫、我未来孩子的父亲,也是那个傻傻的、在外面喊着爱我的傻瓜!我的傻瓜!”她眼角泛起晶莹的泪花,却笑得比大森林最璀璨的月光还要明亮。
徐江宇僵在原地,呼吸骤然停滞。直到唐舞桐扑进怀里的力道撞得他后退半步,温热的泪水浸透衣襟,他才如梦初醒般颤抖着回抱,喉间溢出破碎的哽咽:“你骗我……你又骗我……”他紧紧箍住怀中的人,生怕一松手,这失而复得的温暖又会化作泡影。
“疼……”唐舞桐闷声抗议,却被更用力的拥抱压回了后半句话。她仰起头,鼻尖蹭过徐江宇染血的下颌,“妈妈说,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愿意为我不顾一切。”她指尖抚过他后背狰狞的伤口,那些与星辰神王激战留下的痕迹还未完全愈合,“那天在星斗大森林,银月狼王的黑雾里混着噬魂咒,其实我早就知道橘子姐姐的话是假的……”
门外突然传来轻笑,鎏金大门无声洞开。小雅倚在门框上,指尖缠绕着一缕星辉,眼底满是欣慰:“差不多得了,再抱下去,江宇后背的伤该裂开了。”她轻挥衣袖,两盏盛满琼浆的玉杯飞到两人手中,“老星在偏殿备了接风宴,不过……”她狡黠地眨眨眼,“你们小两口若是想多待一会儿,我去帮你们拖一拖?”
唐舞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刚要开口反驳,徐江宇却抢先仰头饮尽琼浆,喉结滚动间溢出畅快的笑声:“那就劳烦岳母了!”他低头含住唐舞桐嫣红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上次被封印弹开的账,我可要好好算算……”
殿外的星辰突然明亮三分,远处传来爱神夸张的起哄声,夹杂着邪神的怪笑。而屋内,鎏金烛火摇曳,将相拥的身影融成一片温柔的光晕。话音未落,鎏金大门轰然洞开,璀璨星芒裹挟着神王威压倾泻而入。星辰神王负手立于光晕之中,银发随无形气流轻扬,眉眼间却褪去了战场杀伐时的冷冽,罕见地染上几分不自然的局促。
“我怎么会忍心删除我的女儿的记忆?”他清了清嗓子,刻意板起的面容难掩耳尖的微红,“不过是让小雅用星梦咒...制造些幻境考验罢了。”神王袖中滑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星核,表面流转的光晕中,正不断闪回唐舞桐假装失忆时偷偷观察徐江宇的画面。
唐舞桐从徐江宇怀中探出脑袋,气鼓鼓地鼓起脸颊:“爸爸!你知不知道江宇这几天有多害怕!”她攥紧徐江宇的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手背上的伤疤,“他为了见我,和你大战三天三夜,差点...”话未说完,眼眶已泛起泪花。
星辰神王目光扫过徐江宇身上交错的伤痕,星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愧疚,却仍硬着头皮冷哼:“哼,若连这点考验都过不了,如何护好我的女儿?”他突然抬手,一道星辉没入徐江宇体内,那些尚未痊愈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过...勉强算你合格。”
小雅轻笑着走到丈夫身边,指尖点了点他僵硬的肩膀:“老星,别绷着脸了。”她转向徐江宇,眼中满是温和,“江宇,以后若敢欺负舞桐,这神界可不止有一个神王。”说罢,她挽住星辰神王的手臂,“走吧,爱神他们还等着闹喜酒呢。”
待父母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徐江宇突然将唐舞桐抵在雕花立柱上,鼻尖相触间,呼吸灼热:“骗子...这次换你不许再离开我半步。”他低头吻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珠,唇畔扬起得逞的笑,“还有,刚刚岳母说的‘拖一拖’,我们该好好利用才是。”鎏金殿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将满室旖旎锁入温柔星光之中。鎏金殿门闭合的刹那,星辰神王负手立于廊下,望着天边流转的星轨,幽幽叹了口气。方才殿内女儿与徐江宇亲昵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明明不久前这小子还被自己打得遍体鳞伤,如今倒好,自家闺女满心满眼只剩了他。
“哟,老星,这就开始吃女婿的醋啦?”邪神莉莉丝晃着骨杖从暗处现身,眼中满是戏谑,“当年你追小雅的时候,不也是连神王的架子都不要了?”
星辰神王冷哼一声,袖袍轻甩:“我不过是感慨,这丫头有了爱人,便忘了爹娘。想当初她牙牙学语时,还总缠着要我抱......”话未说完,便被爱神芙洛拉的笑声打断。
“得了吧!”芙洛拉挥着玫瑰长鞭凑过来,“你当初设下那么多考验,差点把小两口拆散,现在倒委屈上了?”她眨眨眼,指尖凝聚出一朵发光的玫瑰,“依我看啊,不如早点给他们办婚事,也好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喝杯喜酒!”
星辰神王刚要反驳,却瞥见殿内透出的暖光中,女儿与徐江宇相拥的剪影。他的神色渐渐柔和,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终究是拗不过女儿的心意,也罢,只要那小子能护她一世周全......
“哼,婚事暂且不提。”星辰神王转身迈步,星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先让他们出来谢罪再说。”话虽如此,脚步却故意放缓,余光仍时不时瞥向那扇紧闭的殿门,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