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堂审
- 长生成凡,从御仙开始
- 果然是果然
- 2613字
- 2025-05-17 18:41:59
“升堂!”
“威武!”
自从来到这方世界,吕封没少跟县衙打交道,
但正式瞧见衙门庭审,
这还是头一遭,
不仅如此,甚至他本人,还是以嫌犯之姿。
水火棒点地,
吕封被带入公堂,
堂上坐的县太爷,
正与那郑典史有七分相似。
“怪不得...”
吕封心中暗道。
此时,吕封对面,
王主簿,和那郑典史的老管家,
早已等候多时。
但,对面的关键人物,
郑典史,却迟迟不见身影。
“什么情况,这关键的日子,
典史上哪去了?”
公案正座一旁,县令身边,
负责传唤整理的王主簿,正活络着纱布包裹的脖颈,
略显焦急,小声向一旁说道。
“不知...
从辰时起就一直联系不上...”
旁侧等候的老管家则显得更为急切。
“难道是那小子动了什么手脚?
没可能啊,
大人三道修奴护身,
他现下一道也没有,
又身处地牢,
究竟是如何...”
老管家瞧着对面吕封云淡风轻的神色,
眼中满是怀疑。
堂上,县令开口,
“王主簿,原告何在?”
“回郑大人,
原告即刻就到。”
虽然他心里没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
“哼。”
县令冷哼一声,但也并未多言。
堂下的吕封不由冷笑。
心中暗道。
“呵,父子局么,
看来这堂审,也不过只是走个流程罢了。”
又过去半炷香的时间,
堂内众人皆是有些疑惑,
只有县令仍旧稳坐泰山,
“郑大人,
您瞧今日原告典史大人或有不便,
不如就让在下来暂代原告,
反正都是咱们衙门内部事务...”
王主簿小心翼翼说道。
“哼,原告此番状告,
不仅以衙门官员身份,
更是以叔侄身份,
为其侄儿上讼,
你来暂代,成何体统?”
虽如此说,但王主簿心中知晓,
这县令,也不过为了名正言顺,
不敢在吕封的‘背景’下落人口实罢了。
“若今日原告不便,
本官决定,
吕氏杀人一案,择日再...”
“且慢!”
县令刚要拍下惊堂木,
一道声音便自仪门传来。
只见月台背后,
那熟悉的身影走出。
郑典史口中喘着粗气,
面上透着一股不自然的红润。
吕封远远瞧见这一切。
“看来仙子的药,效果不错。”
郑典史随一位身份不明的黑衣人一道,
走上堂前。
“请县令大人恕罪,
小人来迟!”
郑典史道,
此刻,那王主簿和老管家才松下一口气。
“哼,既然晚了,就少些繁文缛节,
直入正题吧。”
县令冷哼一声。
“县令大人说的极是,
那小人便直抒胸臆,
小人今日,就要状告这界外来客,
异族凶手,
外沙佣兵,吕封!”
郑典史似乎恢复了元气,
直指吕封道,
“大人们,在下随为佣兵,
手中人命无数,
但多为与盗贼拼抢,
与外敌抗争,此等无端指控,
绝与在下无关!”
吕封也挺起胸膛,
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县令惊堂木一拍,
声威满堂,
“原告,
你来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明被告犯案?”
“好,那小人就为大人讲解一二,
周历天元十二年,
五月初十,也即六日前,
主街上突发一起修奴作乱案件,
我快班前班主,郑三,
携另一位衙役,
将这修奴制服扣押,
而后,只因此修奴之主,
吕封,吕公子,
丢失修奴令牌,
又不愿尊我大周法度,
重申令牌,
于是便悍然出手,
将快班班主,也是小人骨肉亲侄,
信手击杀!”
郑典史状态瞧着愈发兴奋,
慷慨激昂地叙述道。
“你可有证据?”
“回大人,此人虽十分狡诈,
并未留下任何实质证据,
但当日夜里,有人亲眼瞧见,
此人杀人现场!”
郑典史挥了挥手,
唤出身旁黑衣人,
那人摘下兜帽,
露出一口白牙,
但面容却十分陌生,
吕封辨认许久,也对那张脸毫无印象。
“此人,为王主簿的堂客,
当日他恰好留宿在衙门内,
而当他趁夜出恭时,
便亲眼目击了,
吕封杀人的一幕!”
郑典史笃定道。
县令点点头,深以为然。
“证人,此事,你可作证?”
黑衣人淡然一笑。
那声音,与修奴肆中,和郑典史进行金钱交易的神秘人,
一模一样。
“回大人,小人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县令又回首,望向那王主簿。
“王主簿,此人当夜,的确身处衙门当中?”
王主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好!”
惊堂木再度拍下,
“人证无证俱在!
虽你为异域来客,
但任何人来我大周,皆要守我大周律法!
杀人,偿命!
但鉴于你身份特殊,
本官下令,
没收此人一切财产,和一切修奴武力,
押送州府处置!”
过场走的很快,
在此地的,除了那些说不上话的衙役,
和几个朝廷安在地方的史官,
其余的,都是郑典史父子俩的人,
这过场,也不过为了记录在案,
日后若吕封身后真有背景,
找上门来,
便以大周王朝律法,来堵他们的口!
不过,目前为止,
一切的状况,
丝毫没有偏离吕封的掌握。
“大人且慢!”
吕封忽然开口。
县令冷冷瞧着他。
“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自然有,
我想问这位证人,
既然您瞧见我杀人的现场,
那可否请您描述一番,
当时,我是如何击杀那两位功夫不俗,
又有修奴傍身的衙役的?”
吕封问道,
这番话,也在郑典史的预料之内,
诚然,他也并不知晓侄儿死亡的真实现场,
只能靠自身推测,
那冯绪乃无主修奴,
或许是吕封利用其刺杀的能力,
暗中将两名衙役刺杀,
故而郑典史早就准备好,
该如何应对吕封的反驳!
他使了个眼色,
黑衣人便照他们商谈好的话术侃侃而谈。
“事情就是这样,县令大人,
吕公子盗取了衙门中缴获的无主令牌,
利用其中修奴,在二位衙役疏于戒备之时,
将他二人击杀。”
“那敢问这位证人,
刺杀这两位衙役时,
我在何方?
这修奴又在何方?
我又是如何操控她杀人的?”
吕封气势不减,
一口气三连问道。
黑衣人也不慌,缜密答道。
“呵,当时我在茅厕远望,
只见吕公子远远蹲在院中,
而那修奴悄悄潜入门房,一阵搏斗后,
将二位衙役击杀,
血染全屋。”
吕封又转向郑典史,
“那敢问郑典史郑大人,
快班班主的修奴,修为几何?”
“哼,衙门标配,
一只炼气巅峰,一只筑基四层。”
“那再问郑大人,
您所说,我用来杀人的这修奴,
修为几何?”
吕封眉头一挑,
郑典史依旧不假思索开口,
“炼气四...”
话方一出,他便意识到了不对,
一个炼气四层的死奴,
刺杀些凡者还够用,
但正面刺杀随身携带修奴令牌的衙役,
且修奴等级高出这么一大段,
想要刺杀成功,简直天方夜潭。
瞧郑典史愣住,
黑衣人顺势帮腔。
“或许,当时两位衙役恰好昏睡,
未曾唤出修奴。”
郑典史振臂赞同,
“没错,
如此一来,就算杀人者只有炼气四层,
也不是没有可能刺杀成功!”
“可证人方才分明说,
屋内还有搏斗发生,血染全屋,
这至少得是站着杀,也不能躺着杀吧?”
吕封继续辩驳道。
“够了!”
县令怒喝出声。
“这些细枝末节,并不影响案件判决,
吕封,你若没有什么别的好说,
就乖乖领判!”
吕封低下头,冷笑几声。
“大人,若非无奈,
在下也不愿将实情和盘托出,
但现下,看来在下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啊。”
“你还有什么好说?”
县令不耐道。
“为什么,衙役死前,连修奴都未曾用出,
为什么,两位身经百战的捕快衙役,对这凶手如此不设防,
这些问题,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容易解释了。”
吕封缓缓抬头,目光矍铄,
“真相就是,杀人者,并非修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