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
看着白小白与李静雅相互拆台，小老头不禁哈哈大笑。
“两个小家伙，一肚子鬼心眼儿。”抬手轻轻一弹，正和李静雅斗嘴的白小白瞬间侧过头。
随即，一缕发丝从耳边飘落。
“反应不错，是个好苗子！”无视警惕的二人，小老头一脸赞赏看着白小白。
“小子，想不想和我学刀？”
“我想学方天画戟。”
嘴上说学方天画戟，一杆长枪已经被白小白抓进掌心。
“啧！！！还以为你又要跪下叫义父，敢和老夫动手？”
“咳咳咳。”
“别看老夫寿元将尽，收拾你俩小家伙仍然手拿把攥。”许是说的话比较多，小老头再次发出剧烈咳嗽，嘴角出现血迹。
白小白沉默不语，李静雅眼神逐渐变冷：“前辈，你就是前几天和水魔大战，毁掉无数良田的化道境强者？”虽然是在质问，语气却十分笃定。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小老头用衣袖抹去嘴角血迹，饶有兴致打量李静雅。
“哼！！！”
“前辈实力强大，静雅自然拿您没办法。
不过......”
转折一出，白小白抓住长枪的手掌不由紧了紧，小心翼翼盯着小老头。
虽然老家伙没表露出杀意，但谁也说不准对方会不会暴起伤人，不得不防。
气氛越来越僵，白小白突然问道：“神通境与化道境差距大不大？”
......小老头。
......李静雅。
二人看向白小白，如同看傻子。
“小子，你没宗门，亦或者师承？”沉默好久，小老头好奇道。
“管得着吗？”
“那就是没有，即使有，你那所谓的师傅一定也是野路子。”
毫不在意白小白态度，小老头笑呵呵道：“神通境，无非是神通初现，能勉强使用。
看着神奇，也就那么回事，能调动的天地元气，啧啧！”
“化道境，对神通开发到了极致，可以信手拈来，毁天灭地也不过一念之间。”
“吹牛！”
“化道境无非是对神通深层次开发，要是真能毁天灭地，世界早不知毁灭多少次。”
“额！！！”
看了眼一脸不屑的李静雅，小老头不由讪笑。
“倒是忘记，还有你这个皇室长公主。
相比起傻小子，你的确见多识广。”讪笑过后，小老头也不尴尬，自顾自道：“说毁天灭地夸张，轻松摧毁一座小型县城对化道境还不难。
尤其觉醒大面积破坏神通的人，就像水魔。
他的神通别说小型县城，就算信阳城这种大型城池，仍然......”
“大型城池有阵法护持，阵法不毁，水魔就别想一击毁掉城池。”
......小老头。
再次被人拆台，小老头就很尴尬。
白小白一脸懵，下意识抓抓头，从二人对话不难发现，哪怕信阳府，自己也谈不上了解。
什么阵法？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小老头似乎脾气不错，并没和李静雅一般见识。
亦或者，李静雅的大胆，让他心生忌惮，将注意力再次回到白小白。
抬手一抓，几千斤重的长枪就那么突兀被他抓进掌心。
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掌，还有小老头手里漆黑铁枪，白小白一头黑线。
“丫的，就可着我这个没背景的欺负是吧？”
无视白小白杀人眼神，小老头笑呵呵颠了颠手里铁枪：“啧，不愧是小怪物，你这把枪最起码几千斤，一般人哪怕拿的起，也不会用来当武器。
你小子，不会天生神力吧？”
指尖摩挲着一体成型的铁枪，冰凉凉的触感，让小老头不禁有些酸溜溜。
“虽然锻造工艺一般，原始材料却千金难求。
你这一把枪，不算锻造，怕是原材料都要二十万两起步。”
白小白不说话，生怕老家伙不讲究，自己漆黑大枪一去不回。
玄冰铁，密度极大，价格死贵。
要不是能反复使用，他也不舍得花将近三十万两锻造一把大枪。
好在，即使将来败家把家败没，只要枪还在，自己就还有机会翻身。
听说，最近玄冰铁每斤又涨了五两银子。
几千斤的大枪，相当于某人无形中又赚了上万两。
名字虽然叫玄冰铁，实则，白小白个人觉得，压根不是铁。
又颠了颠手里大枪，小老头刷的扔回给白小白。
“要是八十岁以前遇到你，这把枪老夫高低要占为己有，想办法给自己打造把好刀。
可惜......”下意识轻抚胸口，脸上露出不甘，惋惜。
“不入长生三境，化道境又如何，几百年后仍然是一捧黄土。”
“咳咳咳！！！”
“小子，相见即是有缘。
你要是改用刀，老夫倒是可以给自己刀法找个传人。
尤其你这种小怪物，着实可惜，可惜！！！”
“没什么可惜。
你要真想教我点什么，用什么武器其实无所谓。
哪怕我自己不学，也可以替你找个传人。
不想教，我也不在乎。
功法而已，随着实力提升，早晚能找到适合自己功法。”白小白耸耸肩，将大枪收进元戒。
“《血屠枪》，《不灭体》，《苍生指》已经够我练习很久，人的精力有限，太贪心没什么好处。
真想学习更多，等到长生三境再考虑不迟。”
“《血屠枪》，你还认识罗刚那小家伙？”小老头诧异看向白小白。
“嗯，前辈您也认识罗叔？”
“听说过，是个不错的小家伙。
如果能继续精进，六十岁以前进入神通境，化道境也不是不能触摸。
六十岁以前进不了神通，没有机缘，以他的天赋，这辈子也就无缘化道。”
“您自己都只是听说，怎么就断定罗叔未来。”白小白撇撇嘴，不以为意看向李静雅：“你觉得罗叔怎么样？”
“不认识，没听过，不给予评价。”
......白小白。
“好好好，你要不是公主，看老子抽不抽你。”
心里腹诽，白小白对着小老头微微抱拳：“前辈，晚辈还要护送公主去信阳城，您看......？”
“滚滚滚！！！”
小老头瞪了眼蹬鼻子上脸的白小白，别有深意看了眼李静雅。
“丫头，小心水魔，那老家伙可没老夫好说话。”
“水魔？”下意识看了眼李静雅，见其眉头紧锁，白小白嘴角不禁抽搐。
“不是......神通境还没解决，怎么又冒出个化道境，还让不让人活？
不行，把人送到信阳城，不管小丫头有什么任务，老子高低不能参与。
要不然，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看着白小白眼珠子乱转，还有眉头拧成川的小丫头，小老头嘴角微微翘起。
“好一个少年天才，可惜，可惜，老夫一个马上要死的人，终归看不到未来了。”
狠狠灌一口，随即茅草屋再次传来剧烈咳嗽。
小老头仿佛丁点不在意，吨吨吨，一口气将酒喝光，这才安静躺回床上。
“水魔，哪怕寿元将尽，老夫终归胜你一筹。
还有那小子，人生最后一夜，居然能见到两个少年天骄，哈哈，果然有缘。
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小老头嘴角鲜血再也止不住。
刚离开小院，白小白下意识看向茅草屋。
抬手，稳稳接住窗口飞射而来的元戒。
“那位前辈？”
“嗯。
和你想的一样，已经油尽灯枯。
今日离开，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盯着白小白掌中多出的元戒，李静雅声音低沉。
“那位前辈之所以抓咱们，怕是因为不想自己孤独死去，这才抓了你我，陪他最后一程。”
“元戒收着吧，那是前辈给你我二人的报酬。”
“给我的报酬，你呢？
你我二人一起陪他走过最后一程，元戒给我，你的报酬呢？”
“水魔消息，就是那位前辈给我的报酬。”
对着茅草屋深深一拜，李静雅朗声道：“感谢薛前辈舍身挡住水魔，晚辈李静雅代信阳府百姓谢过。”
随着小老头提醒，她终于明白前几天晚上，为什么会有两个化道境强者一战。
如果不是那一战，怕是小老头即使寿元将尽也不会这么快就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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