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留给她们的便只有我内心中最真诚的祝愿。
我将老爷子留下的字条给了九一叔。
九一叔看了字条之后,解读了一下,但还是跟我最初的猜测差不多。
CC云楚和背破铁棍的也看了都一个样。
等于是成了没有方向的苍蝇。
……
说一下背破铁棍的。
原本我以为这家伙,在马巢田村的事情结束之后。
就会“回京述职”!
没曾想这家伙却说,他给局里去了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
局里答应放他些时间假,他反正没事,就跟着我们四处看看。
我们其实也能猜出个大概……
这家伙是死要面子,臭屁臭屁的,如今找到姐姐了。
也算是有了家,不忍那么早离我们而去罢了。
我们看出来也就看出来了,都没有戳破他。
谁让他是我小舅子呢,有这么个小舅子跟在身边,我也好玩些。
我们找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探问了老爷子留给我们线索。
但都没有得到正确的解析,有的越说越离谱。
什么当年有个“美妇从天降”怎么怎么的都给侃出来了!
简直听得我和CC云楚想打人。
我们回程的时候,路过了马沐河。
在马沐河桥上吃饭的时候,听到了大天谯上响起的钟声。
在这令人心明神净的钟声中,我忽然想到了大天谯上那个老和尚!
“对了,那老和尚见识广博,或许能解读老爷子留给我们的字条,不如上大天谯敬柱香!”
我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着九一叔他们说道。
CC云楚听了我的话之后,接着我的话茬道。
“正好上次离开寺观的时候,我说了再回去看他的话,这次上去也算还愿吧!”
我们吃完饭之后,在马沐河桥上买了些香烛,上了大天谯。
在宝殿中的佛像前敬了香之后,前来迎接我们的却不是老和尚。
而是一个新的中年胖和尚。
从这胖和尚的嘴中,我们得知了他和老和尚是师兄弟关系,只是这许多年一直在外游方……
老和尚半月前已经圆寂,做完法事后已于寺观后的大佛偈碑下安葬了!
听闻故人圆寂,我们不甚伤感。
这时候我又记起上次分别时老和尚说的话来。
燕伶沙两姊妹,还有“再见”的谶言如今都一一变成了现实。
我们又下马沐河,买了祭品,祭奠了这位老和尚。
我将老爷子的字条给老和尚的师弟,也就是那个胖和尚看。
胖和尚分析了半天,亦是没有什么头绪。
我们要走,胖和尚苦留,遂在大天谯上留了一一晚。
第二天去大佛偈碑下再次拜别老和尚的时候。
回头我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这人一身简衣,身材高壮,一身那种飘蓬江湖的浪人气质。
脸庞微长,刀削似的棱角,眉眼间有几分恣意潇洒的霸气。
“你龟儿嘞,不看路啊!”
他与我相撞之后,直接瞪着眼睛冲我吼道。
一开口,就是一句地地道道的川话。
“你龟儿嘞不会让路哦,我这转过来,后脑壳又没有长眼睛,你就不会让一下?”
看着他吹眉瞪眼的模样,我直接选择了针锋相对。
这时候就别说啥退一步海阔天空天空那种蠢话了。
退一步往往都是“人去楼空,道心破碎!”
“你龟儿嘞,莫想到还有点硬气哦,单挑?”
他看见我争锋相对的模样后,直接冲着我竖起了一个中指!
“挑就挑,小太爷又不是被下大的!”
我直接将背包一扔,甩给背破铁棍的,朝着这人就摆开了架势。
“哎,两位,都是来看我师兄的,一点小摩擦,那就看我和师兄的面上,过去得了!”
眼看着局面即将失控,胖和尚及时的递过来了一个台阶。
我和这人就顺着台阶下了,收起了架势。
说实话我也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二比”,只是这么多人看着呢。
男人,面子该要的还是要的!
见我们收起了架势,这胖和尚就开始给我介绍起了这人。
“这是我师兄四川的一个香客,之前的时候……”
我其实很不想去听这人的经历,但胖和尚说起,又不好直接说“小太爷不想听。”
也就只能含含糊糊的应着,浑然记不得他给我说了些啥。
“哎,对了,我想了一晚上,你那个条子,或许可以去哲庄坝找李如松。他是之前的民办教师,见闻广博,或许可以得到些线索。”
将我们一路送到下山的路口后,胖和尚望着我们说道。
“哲庄坝,李如松!只怕找到这人,人生地不熟的别人不肯相帮啊!”
我望着胖和尚说道。
胖和尚从僧袍袖口中摸出一封信递给我说道。
“都说书难读,屎难吃,这比吃屎更难的就是求人,这我也想到了,我这里有封信,你们见了他呈上这封信,他自然会帮你们的!”
我接过胖和尚手中的信,谢过他之后,我们就下了大天谯。
在马沐河桥上叫了一辆车之后,我们就去了哲庄坝。
在哲庄坝多方探问,终于是找到了李如松家。
山村小别墅,对田园烹茶,诗酒沐秋风,望岁岁丰年。
忙时含饴弄孙,闲时遛狗乡路。再赋一首秋词,二两村酿白酒
这退休老教师的生活还是过得可以的。
我们道明拜访来意之后,李如松将我们请到了院子后的露台上。
这里一张小桌,一副茶盏,几本诗书。
“李先生,这是大天谯寺观的师父,让我拜上的信!”
在小桌旁坐下来之后,我将胖和尚给我的信拿出来递给了李如松。
李如松从我手中接过信件之后,戴上眼镜,起开信封,看起了信件内容。
“既是故人相托,我也不便推辞,你们要破解的字条,给我看看吧。”
有点时间之后,李如松方才放下信件,看着我们说道。
我一听他这话,麻溜的从包里掏出了老爷子留下的字条递给了李如松。
李如松拿过字条看了两眼,念叨了几遍字条上的字。
随即将字条直接放进了身前桌子上的茶杯中。
字条完全的浸没在了茶水里。
我一看这种情况,顿时就急得站起身来。
一句“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帮我们就不帮我们,怎么还把字条毁了”,还没有说出来。
李如松就将杯中茶水尽数泼了出去,随即将字条拿出来平铺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