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从林外传来,我不禁皱眉想问是谁不听话跑这儿来了。
就见秦怡带着林琛气喘吁吁出现在界限外,林琛看见被我按住的男人后要上前,脚还没动就被拦下了。
“林子深处除赵哥外谁都不能进。”
秦怡是个半吊子水,却能感觉到树林深处弥漫的危险气息,她都不敢贸然踏进的地方林琛进去和送死无异。
按着男人走出树林深处,疑惑问:“你怎么来了?”
林琛目光在男人身上,里面有探究和费解,不明白他是怎么从医院出逃又跑来这里。
又忍不住去看我刚才站的地方,心中有个声音怂恿他进去看看,说不定一切的疑惑得到解答。
那个蛊惑的声音越来越大,林琛仍旧不受影响的站在原地。
有问题。
林琛没接触过这些,可是学生时代各种鬼故事还是让他有很多这方面的尝试,保持理智和冷静才是能活下去知道真相的前提。
“接到电话就赶来了,没想到他真从医院跑出来。”林琛也很无奈,连精神病院都没办法关住他,指不定下次还要偷溜出来自杀。
想到刚在男人后脑勺摸到的东西,我身体耸然一惊,都顾不上搜查养尸地的尸体,对着林琛说:“找个相对安静的空间先把他的问题解决了。”
林琛心惊,男人的基础情况找医生了解过,根据评价的结果是性格原因导致长期的压力堆积,时间长以后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才会选择用自杀方式解脱,因为病症过于严重要进行心理干预的可能性不大,还要长期配合医生治疗才会有效果。
现在我忽然这么说就意味着不全是心理问题,应该和那些东西有关联,不自觉想到了刚才脑海里响起的声音,突然觉得后脑有点痒,忍不住挠了挠。
这个动作恰好也被我捕捉到,眼睛里当即闪过一抹异样,没有让在场人和一个人看出问题。
现在这些顾虑不到,再加上各方面原因很难会联想到更深的地方。
“去我那。”林琛快速的说道。
我没拒绝林琛的提议,因为他好像也中招了。
因为某些原因林琛受到的影响很小,只有男人这种心智摇摇欲坠的人会被本能驱使,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行为。
“我先离开,带着他们继续搜查这片区域,最迟15点必须离开。”
秦怡把我的话牢牢记住,和我们一块走出树林,看着上了车后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林琛开车到了一处公寓,周围的风景非常好,风水也很不错。
到了这里后一直不怎么安分的男人很乖,坐在后排不闹也不吵,和之前在我手底下用力挣扎形成鲜明对比。
瞧着乖巧的男人,我给林琛一个放心的眼神。
车经过门岗时,我透过玻璃看到里面坐着的是位身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对方坐在位置里在看报纸,可是那双眼睛却在观察我身边的男人。
“你们小区的保安不简单啊。”我随口道,从容收回目光。
不确定大叔有没有注意到我,但是那个眼神却让我记忆深刻,应该也发现了男人身上的怪异,却忍耐着没有上前点破。
“陈叔人挺好,社区里给他安排了这份工作。”林琛没get到我话里的意思,倒是把门卫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有一个预感,我们还会跟这位陈叔见面。
门岗内的陈叔目光一直落在车上,准确来说是在车里某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这股气息让他不安,知道放任下去必定引起大的祸患,所以想方设法也要找到机会把隐患解决掉。
什么时候动手会比较好呢。
陈叔冥思苦想,半天都没有想出一个行动的绝佳借口。
只能先碰碰运气了。
到了林琛家,我把男人丢进卫生间,道:“有刀吗?”
林琛明显没跟上我的思维,不理解到跟接下来要做的是有啥关系,还是给我找了一把刀来,人就站在卫生间监督我工作。
“按住他,我要给他剃头!”
林琛一脸问号。
进入这里后男人沉默寡言,对我的热河安排都不做反抗,仿若任由摆布的玩偶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男人不反抗,剃头过程特别顺利,因长时间没有剪的头发离开了脑壳,露出一颗比较圆润的卤蛋,到了后脑勺位置林琛说不出一句话,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光是看着都让他觉得头皮发麻,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也有点痒。
没被告知过类似的情况,但林琛近距离看到后才发现我所说的话从来都不是假话,因为某些真相确实过于残酷,让毫无防备的普通人无法接受。
只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林琛有点后悔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行为了。
剃完的脑袋光溜溜的手感特好,我盯着后脑勺露出的小半鬼脸,整个人却是松了口气:“还好污染不严重。”
这叫不严重?
林琛心中惴惴,盯着那张等比例缩小的人脸,所有的话都压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根本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办法去进行交流。
“这是鬼吃脑,被这种东西感染最直接的影响是思维不受控制,脑子里会突然出现别的声音,经过不断的暗示让被感染者死去或是做某些别的事。”
林琛面色微白,下意识想去摸自己的脑袋,在即将动手的刹那反应过来,冷静的控制住自己的手,没想把自己的情况暴露给我。
看起来林警官的情况不太妙,刚被感染和自身意志力强大的原因,鬼吃脑的影响对他微乎其微,时间长可未必就是这样了。
先解决男人鬼吃脑的问题,然后丢去精神病院治疗一段时间,相信就算不能变成一个阳光自信的人,也能让他把自杀的心思歇了。
林琛整个人比较紧张,他想知道感染鬼吃脑怎么治疗。
“有酒吗?”
林琛困惑,不明白处理鬼吃脑和酒有啥关系,还是按照我的要求去拿了瓶开封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