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雨夜急诊室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电动车顶棚上咚咚作响。林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手机上的订单地址,咬咬牙冲进雨幕。

“叮——“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医院发来的催款通知。母亲的手术费还差整整八十万,而他口袋里,只有刚结算的三千块外卖工资。

转过街角,林昊瞥见巷子里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老人。黑衣人的刀刃在路灯下泛着冷光,眼看就要刺向老人要害。

“住手!“林昊抄起路边的钢管冲了上去。黑衣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多管闲事,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搏斗中,林昊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但还是成功逼退了杀手。

老人气息微弱,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医书塞给他:“九针天典...找到林正天...“话没说完,便没了呼吸。

林昊攥着医书正要报警,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眼时,医书上的文字竟化作流光钻入他的脑海。同时,他发现自己竟能“看“到街边路人的身体状况——那个正在吃烧烤的大叔,肝脏上布满了囊肿;遛狗的老太太,膝盖半月板已经严重磨损...

手机又响了,是站长的怒吼:“林昊!你今天送错三单,这个月奖金没了!“

林昊攥紧拳头,雨水混着血水顺着指缝滴落。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医书,封面上“九针天典“四个大字在雨夜中泛着微光。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彻底改变。

深夜的市立医院急诊室灯火通明,林昊攥着沾满雨水的CT片,喉咙发紧。母亲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林先生,手术费必须在三天内凑齐。“王主任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扫过他湿透的外卖制服,“实在不行就准备后事吧。“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骚动。一位孕妇面色青紫瘫倒在地,陪同的丈夫哭喊着:“医生!救救我老婆!她怀孕八个月了!“值班护士冲过来查看,脸色瞬间煞白:“瞳孔散大,心跳骤停!快推抢救车!“

林昊鬼使神差地挤了进去。透过“透视“能力,他清晰看见孕妇心脏处凝结的血栓。九针天典中的《通脉金针诀》自动浮现在脑海,他脱口而出:“用三棱针点刺人中、十宣穴!“

“哪来的外行!“王主任怒喝,“保安!把这人轰出去!“

“让他试试!“清冷女声突然响起。穿白大褂的苏晚晴拨开人群,将消毒后的三棱针塞进林昊手里。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林昊指尖如飞,银针精准刺入穴位。暗红瘀血喷出的瞬间,孕妇突然剧烈呛咳,监护仪重新发出规律的声响。

“奇迹...真是奇迹!“实习医生喃喃自语。苏晚晴若有所思地盯着林昊,他额前的碎发还在往下滴水,苍白的脸上却透着一股坚毅。

王主任铁青着脸摔门而去。林昊正要解释,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地下拳场的短信赫然入目:“新人挑战赛,首胜奖金五万。“他握紧了口袋里沾血的九针天典,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急诊室外,黑影闪过。白天袭击老人的黑衣人正举着望远镜,镜头里,林昊掌心的医典隐约泛着微光。他们交换了个阴鸷的眼神,消失在夜色中。

霓虹灯光在潮湿的地面折射出诡异的光晕,林昊跟着引路的小弟拐进一条暗巷。铁门推开的瞬间,夹杂着汗臭和血腥味的热浪扑面而来,擂台上的嘶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小子,想清楚了?”拳场老板叼着雪茄,目光在林昊单薄的身形上扫过,“这儿可不是过家家,断胳膊断腿是常事儿。”

林昊握紧口袋里的银针,想起母亲插着呼吸机的模样,“我要参加新人赛。”

“行!”老板狞笑一声,朝擂台努努嘴,“看到那个光头了吗?连胜七场的老手,赢了他,奖金翻倍。”

擂台中央,光头汉子正用牙齿撕开缠手带,露出布满伤疤的指节。观众席传来哄笑:“老板从哪儿找的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赌十块钱,撑不过半分钟!”

铃声响起的刹那,光头如猛虎般扑来。林昊本能地侧身闪避,却发现自己的动作比往常敏捷数倍。九针天典中的《游龙步》在脑海浮现,他脚步虚虚实实,竟将对手的攻击全部卸开。

“找死!”光头恼羞成怒,一记重拳擦着林昊耳畔划过。林昊趁机贴近,指尖在对方肩井穴轻轻一点。光头突然浑身僵硬,直挺挺栽倒在地。

全场死寂。老板猛地站起来,撞翻了手边的威士忌酒杯:“这...这怎么可能?”

林昊弯腰扯下对手的号码牌,鲜血顺着指缝渗进皮革。他抬头望向看台,人群中,一道熟悉的身影让他瞳孔骤缩——白天追杀老人的黑衣人,此刻正戴着鸭舌帽,阴冷的目光与他对上。

后台更衣室,林昊刚数完十万现金,门突然被踹开。三个壮汉堵在门口,领头的刀疤脸晃着匕首:“小子,坏了道上规矩,知道后果吗?”

寒光闪过的瞬间,林昊突然感觉体内有股热流涌动。他伸手扣住对方手腕,轻轻一拧,骨头错位的脆响让另外两人脸色骤变。刀疤脸惨叫着跪倒在地,匕首哐当落地。

“告诉你们老板,我要打更高的擂台。”林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九针天典的文字在他视网膜上若隐若现。更衣室的阴影里,一个戴着蝴蝶纹身的女人倚在门框,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深夜的出租屋,林昊将沾血的绷带随手扔进垃圾桶,台灯下摊开的《九针天典》泛着幽光。白天在拳场展现的诡异身法,还有点穴时体内涌动的热流,都与书中记载的“九死玄功”不谋而合。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病床上的母亲正在熟睡,镜头缓缓扫过床头的监控摄像头。冰冷的文字随之弹出:“交出医典,保她平安。”

林昊攥紧手机,指节发白。窗外的月光突然被阴影遮蔽,三枚淬毒的银针破窗而入,钉在墙上滋滋作响。他翻身滚到桌底,余光瞥见一道黑影掠过窗台。

与此同时,市立医院VIP病房内,苏晚晴盯着白天孕妇的病历,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三棱针。孕妇苏醒后坚称是“神仙显灵”,但那些精准的穴位手法,分明是失传已久的古法针灸。

“苏医生,王主任找您。”小护士探头进来。

走廊尽头,王主任正和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低语,瞥见苏晚晴时突然噤声。她敏锐注意到其中一人袖口若隐若现的蝴蝶纹身——和拳场那个神秘女人如出一辙。

地下拳场后台,刀疤脸捂着断臂跪在楚瑶面前。女人转动着翡翠戒指,目光落在监控屏幕里林昊离去的背影:“能破解‘铁山靠’的点穴手法,有点意思。告诉他,三天后挑战拳王‘血手’,赢了,我帮他找个能治绝症的医生。”

次日清晨,林昊戴着鸭舌帽混进古玩市场。父亲遗留的玉佩在怀中发烫,九针天典的文字突然剧烈闪烁。他鬼使神差地走向一个卖旧书的摊位,泛黄的《针灸甲乙经》里,夹着半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父亲站在一座古宅前,身后匾额写着“天医阁”三个大字。

“小哥,要这本吗?”摊主突然压低声音,“昨天有人出高价收,我看你面善...”话音未落,一道劲风袭来,摊主的帽子被削飞,头顶赫然露出幽冥阁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