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这双眼眸吗?我并非双目失明,相反,能看见的远比常人更多。淌着黄金血的人,总有异于凡众之处,在我身上便是「感官」。
无需再借由光明丈量世界,风儿会顺着金线为我捎来讯息,将千丝万缕送往指尖。”
阿格莱雅带着平静语气为好奇的星与丹恒解惑。
星有些得意的说道:“都说我是一个暖女。”
闻言,陆云霄有些无奈的扶额:“她只是在用比喻……”
丹恒也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一旁,白厄有些凝重的说道:“尼卡多利的分身……属于我的考验还没到来吗?”
阿格莱雅平淡好奇问道:“沿着命运的一缕游丝,你落下了开篇的第一笔,感觉如何?”
闻言,白厄有些无奈的说道:“实话说,不怎么样,我还以为会更困难些。缇安老师尾随那些逃亡的士兵去了,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自然。我们对这场袭击早有预知,也不打算浪费一个绝好的机会。在尼卡多利堕入疯狂后,它的堡垒便消失在了迷雾中,无人知晓其存在。但如今他一反常态,主动向奥赫玛发起攻势……”
解答的途中微微停顿一下的阿格莱雅说道,“那圣城也将掘出他的藏身之处,吹响反攻的号角。”
白厄感叹过后请求道:“真是一环扣一环啊,我答应过他们,在时局安定后,要为我们的盟友解答翁法罗斯的一切。但澳柯玛刚刚脱离一场劫难,还有许多惊魂未定的民众需要安抚。阿格莱雅,能请你代劳吗?”
闻言,阿格莱雅点头说道:“三位贵客为圣城尽心尽力,我自然会招待好他们。那不存在于寓言之中,却由我纺入命运的,也并非仅此一例。”
陆云霄与丹恒对视一眼后,向着阿格莱雅轻声说道:“……阿格莱雅女士,麻烦稍等片刻,我们想先完成一项使命:在此地留下「开拓」的信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不会带来任何负面的后果——请把它当做一种旅程的仪式。”
而阿格莱雅则是短暂思索片刻后:
“「开拓」…「信标」……无妨。请随意。”
在得到阿格莱雅首肯后,星转身将信标种了下去,而丹恒在确定生效后说道:“这样翁法罗斯也有「界域定锚」了——「开拓」的又一大步。”
随后,星有些搞怪说道:“啊,赞美阿维!”
“……你想说阿基维利,对吧?”丹恒再度无奈的说道。
“我想,阿基维利多半也没想到会有人叫他阿维吧?”陆云霄同样无奈,但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但貌似确实可能有「神」会这么叫吧。”
丹恒转头看向陆云霄,脸上带着疑惑,但貌似同样想起了什么,无奈的说道:“……如果是祂,那确实有可能。”
一旁,阿格莱雅疑惑的片刻邀请道:“「祂」?真是奇妙的启程礼。我对三位的来由越发好奇了。但此刻,请允许我先尽到主人的礼仪……接下来的对话会有些漫长,三位,呃……两位,我们找个适合聆听的地方。”
就在阿格莱雅转身时,陆云霄再度开启了空间裂痕,与丹恒打过招呼后,便走了进去,让阿格莱雅的神色中带了一丝茫然,疑惑道:
“那位先生和你们的关系比我想的要复杂呢。”
丹恒点点头,并不否认:
“客观上来讲我们确实跟他不熟,因各种机缘巧合同行了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
很快的便调整了回去,阿格莱雅语气不变的继续说道,“此地名为云石天宫,是奥赫玛的公共……”
此刻,陆云霄开启的空间通道则直达列车,而在陆云霄回到列车后,便见到瓦尔特静静的站在车厢玻璃前,于是在短暂思索后,他微微闭目,而后整个人便换了一个装扮,如果有舰长在这里便会发现,空间夹层中的陆云霄整个人的样貌完全不一样,但与瓦尔特那个世界的一个老朋友相差无几:
发色改为了白发短马尾,长相同样的英俊帅气,手上戴着黑色露指手套。身上的服装固定为了黑白两色的风衣搭配,辅墨青色的作战服,手上的「冰霜」被陆云霄拟态塑造为黑白相间的剑柄,鎏金与银白色的剑身,但由于空间的特性让视觉效果转为了金边玫红的剑身,由空间映射的赤色核心镶嵌在长剑中心。
在做好一切的准备之后,陆云霄恢复原貌与姬子打了声招呼,并表示众人相安无事后,向着瓦尔特走去,同时,身上的服装也开始向凯文转变,而手中的长剑,也向着圣裁劫灭转变。
就在这时,瓦尔特的眼皮不受控制的狂跳。同时,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感涌上心头。而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我们又见面了,逆熵的前任盟主,曾经的第一律者。”
和白厄相差无几但又带着一丝冰冷的声音在沉默的瓦尔特身后响起,不禁让他心中微微发寒,在瓦尔特转过身那十足的震惊与骇然的表情中,举起了手中的劫灭无烬。
“……凯文?!!”瓦尔特那惊慌的瞬间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怎么在这里?!!”
陆云霄将心中的笑意压住,冰冷的说道:“我何须向你解释,所以,朋友还是敌人,选吧!”
瓦尔特在骇然中后退几步,唤出伊甸之星所打造的手杖后道:“……我到底穿越没有,另外,世界蛇的尊主,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见状,陆云霄手中的劫灭无烬轻轻一划,空间裂痕便出现在他的身侧:“那你不妨猜猜看吧,瓦尔特盟主。”
话音落下,他便走了进去,而在陆云霄走进去的瞬间,一个拟似黑洞便直接扔到了空间裂痕外,而扔出黑洞的瓦尔特则是面色苍白,眼眸中带着十足的骇然与惊恐。
走入空间夹层的陆云霄的笑意便再也忍不住,靠在空间之壁上便大笑不已,恢复原貌后笑意满满的来到了姬子的身边,而姬子则是一脸的无奈的看着陆云霄。
“哈哈哈哈,我很早之前就想这么玩了,果然,迫害一下老杨就是如此神清气爽,哈哈哈哈……”陆云霄笑着对着姬子说道,但脸上却划过了一道晶莹的泪痕。
“哎……云霄,你这么弄的吓唬这么一下,瓦尔特先生多半要提心吊胆一段时间了。喏,给你纸巾,擦擦眼泪吧。”姬子无奈的扶额说道,但见到陆云霄眼中闪过的泪痕,还是柔和的递了一张纸巾。
闻言,陆云霄微微呆愣片刻,接过纸巾后轻轻摸上脸颊,而他接触到的,便是那湿润不已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