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选好那部珍藏的爱情老电影,就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檀健次推门而入,怀里抱着鼓鼓囊囊的购物袋,鼻尖还泛着冻红,“宝贝,快看我买了什么!”他变魔术似的掏出草莓蛋糕、薯片,还有好几盒我最爱的果冻,最后摸出止痛药和热可可。
我们把零食摊在床头,窝在被子里依偎着。檀健次小心地把我圈在怀里,一边喂我吃蛋糕,一边吐槽电影里的老套剧情。温热的可可顺着喉咙滑下,药片下肚没多久,药效开始发挥作用,肚子的疼痛渐渐消散。
电影播到男女主重逢的桥段时,肩头突然一沉。转头一看,檀健次已经睡着了,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呼吸均匀地喷洒在我颈边。我轻轻扶着他躺平,抽出被压麻的手臂,把被子仔细掖到他下巴处。关掉投影仪的蓝光,房间陷入静谧,我侧身望着他熟睡的面容,指尖轻轻描绘他的眉骨,不知不觉也坠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手机屏幕显示一点多。刚伸了个懒腰,手背突然触到一片温热,吓得我一激灵。转头看见檀健次侧躺着,睫毛微微颤动,嘴角还挂着没睡醒的浅笑,这才想起我们挤在同一张床上,忍不住笑着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檀健次突然伸手拉住我的手,将它放在他温热的脸颊下,随后在我手背上轻轻一吻,顺势把我搂进怀里。他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裹着体温将我笼罩,我的心跳瞬间快得像是要撞出胸腔。
他缓缓睁开眼,眸子里还蒙着层未散尽的困意,嘴角却噙着抹慵懒的笑:“心跳不要这么快。”我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出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胸口,指尖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故意调侃道:“你说我?你的心跳也不要这么快呀!”
檀健次闻言低笑出声,胸腔随着笑声微微震动。他收紧手臂,将我整个人往怀里带,下巴抵在我的发顶蹭了蹭:“被你勾得心跳乱了节奏,这账怎么算?”说着,他偏头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带着清晨沙哑的嗓音里满是缱绻,“要不要...我们来比比,看谁先让对方心跳加速?”
我笑着捶了下他胸口:“不要脸!”檀健次撑起身子,单手撑着脑袋,眼底满是戏谑:“对你我当然不要脸。”说着便倾身要吻过来,我眼疾手快一滚,“咕噜”翻下了床,拖鞋都没顾得上穿,趿拉着往厕所跑。
跑到厕所门口,我探出头朝他做鬼脸:“不要脸,哼!”檀健次哭笑不得地望着我,作势要下床追,我“啪”地关上门,倚着门板直乐。解决完生理需求,换好卫生巾,整理好衣服换好后,我打开门,看到檀健次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轻声说:“干嘛这样看着我。”檀健次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过来,让我抱抱。”
我慢吞吞地走过去,刚坐下,檀健次就一把将我拉进怀里,下巴蹭着我的头发说:“宝贝,以后别乱跑了,我想多抱抱你。”我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暖暖的。
“好啦,别肉麻了。”我轻轻推了推他,“我们接下来干嘛呢?”檀健次思考了一会儿,说:“要不我们玩点游戏吧,输了的人要满足赢的人一个愿望。”我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好呀,那玩什么游戏呢?”
我看着檀健次认真的眼神,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等会儿再说玩游戏的事情,我突然好奇一件事——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以前的感情史。你谈过多少恋爱,在一起多久,什么时候分手的,为什么分手,现在还有没有联系?”
檀健次微微挑眉,眼底泛起笑意:“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些?不怕我吃醋?”我往他怀里蹭了蹭,仰起头撒娇:“我就想知道嘛,你不愿意说,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吗?”他无奈地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指尖带着温柔的力道:“当然没有秘密。我谈过两段恋爱,第一段是上学的时候,懵懵懂懂的,后来我俩没考上同一所高中,慢慢就断了联系。”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第二段是大学时谈的,在一起两年多。那时候我决定走演艺这条路,要参加封闭训练,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后还是散了……”
话音刚落,檀健次突然将我轻轻扶起,双手搭在我肩头,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我:“那我也问问你,谈过几段恋爱,什么时候分手的,为什么分手,现在还有联系吗?”
我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喉间发紧,心虚得连声音都不自觉弱了几分:“就、就谈过……”话还没说完,檀健次就蹙起眉头,指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你心虚什么?”
“没、没有心虚!”我猛地别开脸,却被他温热的掌心托住后脑,逃无可逃。檀健次轻笑出声,呼吸扫过我的耳垂:“宝贝,说谎的时候睫毛会抖哦。”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怎么,怕我介意?”
我咬着嘴唇,小声嘟囔:“不是怕你介意,是怕你吃醋。”檀健次将我搂得更紧,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放心,你男朋友我可不是小气的人,我知道你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我不就好了。”我深吸一口气,攥紧他的衣角,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好吧,我谈过一个男朋友,谈了五年。”
檀健次安静地听着,拇指轻轻摩挲我的手背。我顿了顿,声音发涩:“大学时我们没考上同一所大学,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后来我提前结业,去他学校找他想告诉他,却发现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孩。他自始至终都没告诉我.....然后我当场提了分手,就在咱俩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檀健次猛地收紧手臂,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5年,你俩在一起5年呀......”他的指尖微微发颤,抬起我的下巴,目光直直地盯着我,“那你现在心里没有他吧?”我笑着揉了揉他发红的脸颊,把脸埋进他颈窝:“当然没有啦!我心里只有你这个大笨蛋。”
“那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的声音闷闷的。我有些不自在地摸着脖子,心跳陡然加快:“初中的时候吧......那个,我还是要跟你坦白一个事情。”檀健次眼神一凛,追问道:“什么?”我咬着唇,硬着头皮说:“我俩虽然在一起5年,但我很早就喜欢他了......喜欢了整整7年。上小学的时候就总爱黏着他玩,分手一年后才彻底放下......所以你......”
话没说完,檀健次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滚烫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下来。他的气息带着几分急促,舌尖撬开我的牙关,像是要把那些关于别人的记忆都彻底抹去。我被吻得头晕目眩,刚挣扎着喘了口气,他又再度覆上来,这次带着近乎惩罚的力度,吻得我嘴唇发麻。他终于抬起头时,眼底翻涌着暗沉沉的情绪,沙哑的声音里裹着委屈:“不准再想他......只能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