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将暮色撕得支离破碎时,宋如辞的银色超跑碾过唐婉星公寓楼下的碎石路。她盯着后视镜里那抹鹅黄身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不过七十二小时,怎么感觉像过了三个世纪。
唐婉星刚把铂金包甩上肩头,高跟鞋突然顿在原地。熟悉的引擎声让她发梢扬起细碎的光,真丝连衣裙的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腿线,将暮色衬得愈发暧昧。娱乐圈顶流戴着黑色鸭舌帽倚在车门边,明明生得眉眼如画,此刻却紧绷着下颌,活像只炸毛的猫。
“唐婉星,我有件事,想和你解释。”宋如辞开口时喉结滚动了一下,藏在袖管里的手攥成拳头又松开。三天前推开家门的场景不受控地涌入脑海:玄关处的气球在天花板下摇晃,餐桌上摆着缀满白合花的蛋糕,唐婉星穿着她最爱的香槟色连衣裙,手里的蜡烛映得眉眼温柔。可记忆深处五岁那年的警报声突然炸响,父母倒在血泊中扭曲的面容,与眼前的烛光重叠成刺目的虚影。
那时的她在孤儿院熬过五年寒冬,又被杀手组织当作杀人机器培养。十七岁那年,她握着染血的匕首,亲手解决了组织里最残暴的祸害。那些年刀尖舔血的日子,让她学会用冷漠筑起高墙。
唐婉星睫毛轻颤,这是宋如辞第一次主动来找她。以往都是她变着法子往剧组送甜品,或是在颁奖典礼结束后,开着限量版跑车在校门口等上两小时。此刻对方眼底的局促太过陌生,让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车门关闭的轻响在静谧的车厢里格外清晰。宋如辞余光瞥见唐婉星涂着豆沙色指甲油的手搭在腿上,突然想起某次红毯后台,这双手曾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滑落的肩带。车载香薰散着雪松香,却压不住她狂乱的心跳。
电梯数字跳到23层时,宋如辞的掌心已经沁出汗。唐婉星掏出钥匙的瞬间,她突然按住门板,将人抵在冰凉的金属上。楼道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里只剩下彼此交叠的呼吸。
“那天……”宋如辞的声音在颤抖,“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布置?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鼻尖蹭过唐婉星泛红的脸颊,“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生日。”
唐婉星抬手抚上她紧绷的下颌:“因为我想把最温柔的角落,都留给你。”黑暗中,宋如辞终于溃不成军,滚烫的吻落在她唇上,带着三天来的思念与悔恨。
防盗门重重撞上墙面的瞬间,宋如辞已经将人抵在玄关处。唐婉星身上的山茶花香水混着宋如辞淡淡的皂角味,在密闭空间里酿成醉人的酒。宋如辞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像是要把三天来的思念都揉进这拥抱里。
“唐婉星,我喜欢你。”宋如辞的声音闷在她颈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我爸爸妈妈在我五岁时去世,后来在孤儿院待了五年,又被杀手组织带走。那些年我习惯了用刀解决问题,习惯了不相信任何人。那天看到你准备的生日宴,我其实开心得要命,可那些刻在骨子里的防备,让我只能用狠话推开你。但喜欢你,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唐婉星,你可以接受我吗?”
唐婉星的指尖轻轻抚上宋如辞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个总把“别靠近我”写在脸上的女明星,当时在晚宴上偷偷给流浪猫喂食的模样。原来那些故作冷漠的面具下,藏着比任何人都炽热的心。
“所以这就是你三天不接电话的理由?”唐婉星仰头看着她,眼尾的泪痣随着笑意轻轻颤动。宋如辞慌乱地摇头,又狠狠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下一秒,唐婉星踮起脚尖吻住她颤抖的唇,所有未说出口的委屈与思念,都化作这个绵长的吻。
月光爬上落地窗时,宋如辞窝在唐婉星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对方锁骨处的纹身。那是朵含苞待放的白合,和她后颈的一模一样。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事。”唐婉星突然开口,发丝扫过宋如辞敏感的耳垂,“第一次见你,我就找人查过。知道你在孤儿院的日子,也知道你在杀手组织的经历。但我更知道,在你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比谁都渴望温暖的心。”她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温柔,“气球是我一个个吹的,蛋糕上的白合花是连夜从云南空运,就想让你知道,有些伤口,该被爱慢慢缝合了。”
而此时,唐宅书房内,暗红木桌上摆着一张照片。照片里,唐婉星与宋如辞在玄关紧紧相拥,唐婉星的脸埋在宋如辞颈间,而宋如辞的手臂牢牢圈住怀中的人。唐老爷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将照片收入抽屉,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一个计划——到时候用宋如辞威胁唐婉星与傅家联姻。
唐婉星并未等来预料中的问责,日子看似平静如初。但宋如辞却敏锐地察觉到,最近出入的场所多了些形迹可疑的身影。她握紧唐婉星的手,知道一场关于真心与算计的较量,正在暗处悄然拉开帷幕。窗外,白合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不知这场风波,会将她们推向何方。
窗外,盛夏的蝉鸣渐起,白合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有些故事,从相遇到相知,不过是命运写好的浪漫脚本。而属于宋如辞和唐婉星的篇章,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