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破境！审讯！以及……浪子回头？

时光荏苒，距离魔奸墨殇被擒，已悄然过去十日。

这十天里，青云宗表面上风平浪静，似乎那场突如其来的魔族袭扰与奸细风波只是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涟漪散后便重归宁静。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早已悄然涌动。

林牧的小院内，依旧是那般清净。

他盘膝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白色气流。这气流纯净而浩然，正是《正气诀》修炼到一定火候的表征。

“系统，打开面板。”林牧在心中默念。

【正道振兴系统】

宿主：林牧

境界：炼气境六层

功法：《正气诀》（气贯周身境）

武技：无

法宝：无

正气值：456点

当前任务：主线任务【探寻秘境】（七日后开启祖师秘境。奖励：500点正气值，《疾风步》。）

已完成任务：【挫败挑衅】、【揭露魔奸】、【力挽狂澜】（奖励已发放）

看着面板上的176点正气值，林牧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擒获墨殇，击退那波试探性的魔族进攻，加起来也才给了五十点，加上之前剩下的，总共456点。

看似不少，但对比起这个烂摊子一样的宗门，以及未来可能面对的魔皇，甚至那个神神秘秘研究禁术的师叔秦殇，这点实力实在不够看。

“系统，消耗正气值，给我灌顶，提升修为！”林牧没有丝毫犹豫。

“叮！确认消耗100点正气值，提升至炼气境七层。”

“叮！确认消耗150点正气值，提升至炼气境八层。（因宿主根基扎实，本次提升消耗增加）”

“叮！确认消耗200点正气值，提升至炼气境九层。（消耗再次增加）”

一瞬间，林牧只觉一股磅礴而精纯至极的能量自系统空间涌出，瞬间充盈四肢百骸，涌入丹田气海。这股能量温和，拓宽着他的经脉，冲刷着他的丹田，将他的修为境界以一种近乎极快的速度向上猛推！

炼气七层！

炼气八层！

炼气九层！

瓶颈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捅破，体内灵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仅仅几个呼吸间，林牧的气息便节节攀升，最终稳稳停留在炼气境九层巅峰！距离筑基境，只差临门一脚的感悟与积累。

澎湃的力量感充斥全身，林牧缓缓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恢复古井无波。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奔腾的灵力。

“炼气九层巅峰……消耗了450点正气值？不对，是扣除升级所需后，还剩…等等，我算算……”林牧看着面板上仅剩的“正气值：6点”，嘴角微微抽搐。

“系统，你这升级费用是按揭涨利率的吗？越往后越贵？”

系统毫无回应，仿佛在说“最终解释权归本系统所有”。

林牧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点正气值，连兑换一本像样的武技都不够，更别提什么法宝丹药了。看来，还是得继续“整顿”宗门，赚取正气值才是王道。

“不过，炼气九层，在秘境探索上，应该足够应付大部分情况了。”林牧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骨节发出噼啪脆响。“接下来，该去看看那位‘墨离公子’了。”

……

青云宗，地牢深处。

潮湿、阴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血腥气。

墨殇被特制的玄铁锁链捆缚在刑架上，琵琶骨被洞穿，一身魔气被压制得几乎无法运转。经过十日的“休养”，他外表的伤势在丹药的作用下好了不少，但精神上的萎靡和恐惧却与日俱增。

尤其是，那个煞星要来了。

“吱呀——”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身材魁梧，面容粗犷，浑身散发着狂暴的煞气，正是二师兄石惊天。他手里拎着一个

嗯，看起来像是某种灵兽用的巨大竹筒？另一只手则提着一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绿色粘稠液体，里面似乎还有不明生物在蠕动。

跟在他身后的，则是神色淡然的林牧。

“桀桀桀……小魔崽子，身体恢复得不错嘛？”石惊天咧开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笑容比恶鬼还吓人。“看来，是时候我好好‘交流交流’了。”

墨殇看到石惊天和他手里的“刑具”，吓得魂飞魄散，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不……不要过来！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都说！”

他是真的怕了。这十天里，他每天都能听到隔壁牢房传来各种凄厉的惨叫，据说是一些犯了事的弟子在接受石惊天的“教育”。那些声音，凄厉无比。

“哦？这么配合？”石惊天有些意外，似乎觉得乐趣少了很多。他掂了掂手里的金属注射器，“本来还想让你尝尝我最新调制的‘化功散加强版加料泻药，据说能体验到灵魂和肉体双重喷射的快感。”

墨殇脸都绿了，险些当场失禁。灵魂和肉体双重喷射？这他妈是什么虎狼之词！

“二师兄，”林牧适时开口，语气平静，“正事要紧。我们需要知道魔皇对祖师秘境的具体计划，以及魔族在东荒的部署，还有没有其他奸细潜伏。”

石惊天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地放下手里的“玩具”，但眼神依旧凶狠地盯着墨殇：“小子，听到了吗？老实交代！要是敢有半句假话，或者有所隐瞒……”他晃了晃那桶绿色液体，“这桶‘蚀骨穿肠奇痒无比就是死不了’套餐，就给你安排上！”

墨殇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面对石惊天的物理威胁和林牧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平静眼眸，他的心理防线早已崩溃。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墨殇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魔皇确实对青云宗的祖师秘境志在必得，据说里面藏着关乎魔族兴衰的关键之物。此次派他潜入

，主要是探明秘境的具体情况以及青云宗的虚实。山门外的突袭，果然只是佯攻，目的是为了掩护他这个“影魔卫”的行动。

至于魔族在东荒的部署，墨殇级别不够，知道的并不详细，只说万魔殿近来动作频繁，似乎在酝酿着大动作。至于其他奸细，他表示自己是单线联系，并不清楚。

林牧静静听着，偶尔提出几个关键问题，引导着审讯的方向。他注意到，墨殇在提到“秘境”，眼神闪烁，似乎有所保留。

“看来，核心的秘密，他也不知道，或者不敢说。”林牧心中了然。

“就这些？”石惊天显然不太满意，“没什么劲爆点的消息？比如魔皇有什么特殊癖好？或者哪个魔尊其实是女装大佬？”

墨殇：“……”

大佬，您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

林牧拍了拍石惊天的肩膀：“二师兄，差不多了。剩下的，可能需要更专业的手段，或者等师叔出关再说。”他特意提到了秦殇。

石惊天闻言，这才作罢，但还是恶狠狠地瞪了墨殇一眼：“算你小子识相！下次再让老子发现你耍花样，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他扛着他的“刑具”和“套餐”，骂骂咧咧地走了，似乎对没能亲自“交流”感到十分遗憾。

地牢里只剩下林牧和墨殇。

林牧走到刑架前，看着面如死灰的墨殇，淡淡道：“你最好祈祷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并且还有利用价值。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交给三师姐处理。”

听到“三师姐”三个字，墨殇猛地打了个寒颤，眼中流露出比面对石惊天时更深的恐惧。他可是亲眼见过那个女人眼神中的恨意，那是一种足以将人焚烧殆尽的决绝。

“不，不！我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墨殇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林牧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了地牢。有些信息，需要时间去验证，也需要从其他方面去印证。

……

与此同时，青云宗，大师兄萧辰的洞府外。

萧辰失魂落魄地坐在悬崖边的一块青石上，望着翻涌的云海，眼神空洞。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十七次失恋了。

这次的对象，是山下坊市一位卖糖葫芦的姑娘。他觉得姑娘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爱意，于是写了九十九封情书，折了一千三百一十四只纸鹤，还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烟花表白……结果姑娘告诉他，她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新郎是隔壁卖烧饼的王二麻子，看他只是觉得他长得有点像她家走失的那条哈巴狗。

这句话让萧辰道心再次破碎，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他酝酿情绪，准备纵身一跃，结束这充满伤痛的一生时，两个路过的外门弟子的交谈声，飘进了他的耳朵。

“听说了吗？前些天有魔族奸细混进我们宗门，还袭击了山门！”

“当然听说了！幸好有林师叔祖……啊不，是林师弟和石师兄力挽狂澜，不仅打退了魔崽子，还把那奸细给生擒了！”

“是啊！真险！听说那奸细就是之前跟苏师叔走得很近的那个墨离公子！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苏师叔这次可被伤得不轻……不过，林师弟真是太厉害了！炼气境就把魔奸打得落花流水！”

“我们青云宗，总算还是有靠谱的人啊！”

“魔族奸细？袭击山门？林师弟？石师兄？”

一个个关键词钻入萧辰的耳朵，如同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

宗门遭逢大难，师弟师妹们在前线浴血奋战，而他这个大师兄，居然一无所知。

他算什么大师兄？！

青云宗待他不薄，师父虽然不靠谱，但从未亏待过他。师弟师妹们虽然……嗯，各有各的毛病，但终归是同门！

他萧辰，曾经也是被誉为青云宗百年不遇的天才！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只知情情爱爱、失恋就寻死觅活的窝囊废？！

“我……我萧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岂能困于区区情爱小事！”萧辰仰天长啸，声音中带着一丝久违的决绝，“女人，只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虽然他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那个卖糖葫芦的姑娘……和她旁边卖豆腐脑的西施……还有对面裁缝铺的小裁缝……

“咳咳！”萧辰甩了甩头，将那些旖旎的念头暂时压下。“从今日起，我萧辰，要重新振作！努力修炼！守护青云宗！守护师弟师妹！”

他猛地拔出腰间长剑，剑光在云海间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为了青云宗！为了……呃，为了更容易找到道侣？”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气势很足！

萧辰深吸一口气，眼神前所未有地坚定（至少看起来是这样），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的洞府走去。

是时候，把荒废的功课捡起来了！至少，要在宗门小比上，展现出大师兄应有的风采！不能再让小师弟一个人扛起所有了！

远处的林牧，恰好用神识“看”到了这一幕，嘴角不由得又是一阵抽搐。

“感动了三秒……不能再多了。”他收回神识，摇了摇头。“希望这次能维持久一点吧。”

不过，大师兄能有这份心总是好的。至少，在即将到来的秘境探索和可能更加汹涌的暗流面前，多一份力量，总是多一分希望。

青云宗这艘破船，似乎终于有了一点点……要被扶正的迹象？

林牧抬头望天，轻轻吐出四个字：“道阻且长。”

但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