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井里的烤饼味老乌龟

太极宫的老井最近闹得邪乎,打水的宫女总看见井里漂着发霉的烧饼,井底下还传来叹气声:“没盐没油,这饼咋吃啊……”万里扛着钉耙路过,听见井里的抱怨比他烤焦饼时的嘟囔还响,立刻蹲在井口扒着看:“老伙计,俺带了孜然!”

井里突然冒出黑雾,裹着个穿唐装的老魂儿,手里还攥着半块硬邦邦的胡饼:“三百年了,没人给俺送过带盐的饼!”万里闻了闻:“您这饼比俺第一回烤的还难吃,得泡温泉才软和!”突然想起第十六章在敦煌泡的温泉,怀里还揣着半壶温泉水呢。

他摸出陶壶,把烧饼掰碎泡进去,香气刚飘进井里,老魂儿就扑过来:“这味儿!是贞观年间御膳房的烤饼香!”万里傻笑:“俺在敦煌用温泉治熊瞎子拉肚子,您尝尝这泡饼,包治饿鬼缠身!”

黑雾突然凝成老龟形状,对着烧饼渣磕头:“俺是武德年间的御膳房掌勺,被奸臣害死后困在井里,天天闻着烤饼香挨饿!”万里一拍大腿:“巧了!俺会变白虎变乌龟,帮您治治馋病!”

话音未落,浑身冒起青铜色痂皮,“噗通”跳进井里想变龟,结果太胖卡在井口,只剩俩脚在外面乱蹬:“老道!拉俺一把!龟壳卡住了!”清风老道举着拂尘直摇头:“你这哪是变龟,分明是堵井!”

老魂儿看着卡在井口的万里,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在御膳房揉面的架势:“您这揉肚子的手法,跟俺揉面团似的!”万里趁机用太极拳的柔劲晃荡,井水竟跟着他的节奏打起太极,把老魂儿的怨气揉成了护井灵雾。

“看招!”他把泡软的烧饼甩进井里,饼渣落地处冒出清泉,竟在井底画出八卦阵。老魂儿吸了口麦香,突然化作灵龟趴在万里背上:“谢憨神赐食!以后俺帮您守井,来者先交烤饼税!”

长安城的百姓第二天发现,太极宫井的水变甜了,喝起来带着烤饼的麦香。更妙的是,井里漂着个会吐泡泡的铁乌龟——其实是万里变的,只不过卡得太久,被百姓当成了新的镇井神兽,每天往井里扔烧饼渣当贡品。

“杨仙长,”李玄真捧着《长安耕地图》赶来,“您把怨魂驯成了护井灵龟,这井竟连通着玄武门的地气!”万里还在揉着腰喊疼:“啥地气不地气的,老龟说以后俺的烤饼渣能当钱使,换他帮忙看井!”

当晚,万里躺在井边打盹,老龟突然用尾巴敲他肚皮:“憨神,井里的水脉能看见过去——您看!”水面浮现出天蓬元帅在天河用钉耙烤仙桃的场景,桃汁滴进井里,竟和他的温泉泡饼一个味儿。

“原来老龟你见过元帅!”万里来了精神,结果翻身过猛又卡住井口。老龟无奈地叹气:“三百年了,总算等来个比俺还馋的,当年元帅烤仙桃时,也这么不小心把桃核掉进天河……”

黑风老妖的探子躲在宫墙后,看着井边蹦跶的“铁乌龟”直犯难:“这傻子把怨魂变成了吃货,咱的毒雾咋下井?”话音未落,井口突然喷出麦香水汽,把探子的毒雾凝成了麦芽糖,粘得他动弹不得。

从此,太极宫井成了长安城的“烤饼灵泉”,百姓们路过都要扔块烧饼敬“铁牛龟神”。而万里的裤腰带里,从此多了个会唠嗑的老龟魂——饿了就啃他掉的饼渣,闲了就给他讲御膳房的烤饼秘方,倒比清风老道的唠叨有意思多了。

这一战后,万里发现变龟时卡井口竟能打通地脉,气得钉耙直敲他脑壳:“憨货!你这是把八九玄功练成了‘卡壳神功’?”他却摸着井边百姓新立的“镇井铁牛碑”傻笑:“卡就卡呗,反正老龟说,卡住的地方刚好是地脉的‘胃经’,多揉揉能治长安城的饿病!”

至于那只护井灵龟,如今最爱做的事就是趴在井口,看万里用钉耙在井边耕地,偶尔偷他兜里的烤饼渣——毕竟,这是三百年来,井里第一次飘满带着孜然味的麦香,比任何仙丹都更让魂儿舒坦护井灵龟的龟壳在月光下泛着麦香,万里正趴在井口跟老龟学御膳房的烤饼秘方,突然听见井底传来“咕噜噜”的地脉震动声。“憨神,”老龟的尾巴拍打着水面,“玄武门的石狮子在喊饿,地气顺着井脉跑啦!”

他刚把脑袋探进井里,青铜痂突然发烫,井水竟映出玄武门石狮爪子下的土地裂开缝,露出黑风老妖的毒雾正顺着地脉往上爬。“奶奶的!”万里抄起钉耙就往井底砸,“敢偷俺给石狮子的麦香地气?”

钉耙齿尖刚触到水面,井水突然沸腾,蒸腾出的麦香水汽竟在井底织出太极图,把毒雾烫成了麦芽糖块。老龟趁机吐出护井灵雾,将糖块粘成“耕”字封印,堵住了地脉裂缝:“憨神,这井是当年天蓬元帅埋下的‘天河胃袋’,专消化妖邪怨气!”

长安城的更夫半夜看见太极宫井冒金光,还以为憨神在井下开烤炉。凑近一瞧,只见万里正骑在老龟背上,用钉耙当搅棍,把井水搅成了麦糊糊:“老龟,加点孜然不?”护井灵龟无奈地缩进壳里——它活了三百年,头回见有人把地脉当烤饼锅。

“杨仙长!”李玄真抱着《长安耕地图》跌跌撞撞跑来,“地脉显示曲江池在冒黑水,怕是旱魃余孽!”万里抹了把嘴:“正好,俺的烤饼渣还剩半筐,给池水加点料!”

曲江池边,旱魃的残魂正啃食池底淤泥,看见万里扛着钉耙蹦跶过来,吓得直往石头缝里钻。“左三耙搅汤,右三耙撒饼渣!”他把半筐烤饼渣倒进池里,老龟突然从井里钻出来,龟壳上还沾着麦香雾气,往水面一照,竟把残魂映成了烤红薯形状。

更绝的是,万里变作玄武形态(虽然依旧卡池边),蛇尾扫动时带出的井水竟变成了流动的烤饼糊,糊住了旱魃残魂的嘴。“让你啃地脉!”他拍着龟壳大笑,“先尝尝俺改良的‘地脉烤糊粥’!”

当晚,曲江池的水彻底变了样:水面漂着金黄的麦麸,池底长出能发光的“护脉水草”,连鱼都变成了烧饼形状。百姓们捧着发光的鱼直犯难:“这鱼…是烤着吃还是煮着吃?”最后还是万里一锤定音:“烤着吃!撒上老龟给的御膳房秘方!”

黑风老妖的巢穴里,水晶球映出曲江池的“烧饼鱼”,气得老妖摔了三个烤脑花炉子:“这傻子把整个长安地脉变成了烤炉!”他不知道,万里的憨气顺着井脉渗进每寸土地,连封神榜的吸灵阵都开始长出麦苗。

太极宫井旁,清风老道正对着井水文牍发愁,老龟突然吐出个玉匣:“老道,这是当年元帅藏在井里的‘天河食谱’,烤仙桃、烙地脉、蒸云彩…啥都有!”翻开一看,每页都画着钉耙犁天河的插图,配文全是“憨气为引,食气为媒”。

“原来天蓬元帅才是最大的吃货!”老道惊叹,突然听见井口传来“吧唧”声——万里正趴在井边,用井水泡泡饼渣喂老龟,自己啃着从池里捞的烧饼鱼。月光下,他的青铜痂闪着麦芒,战甲草绳不知何时织出了老龟的龟甲纹,跟井壁的天蓬耕印完美重合。

“憨货,”钉耙突然指着井底,“老龟的龟甲纹和你玉佩上的缺口…”话没说完就被万里塞进嘴里的烧饼堵住——他正把“天河食谱”折成烤炉风箱,压根没听见。

这一夜,长安城的百姓做了同一个梦:一只铁乌龟驮着憨神,用钉耙在天河里犁烤饼,每道犁痕都变成了金黄的麦穗。而太极宫井里的老龟,悄悄在万里的裤兜缝里塞了块龟甲碎片——那是天蓬元帅当年烤仙桃时崩掉的,如今,正与他的玉佩发出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