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天早上，太阳刚爬上山头，薄雾还挂在田野上，像一层纱，裹着麦子的金黄。我起了个大早，扛着锄头往地里走，鞋底踩得尘土飞扬，裤腿上沾满了露水。母亲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她蹲在花圃边，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翻着土，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我路过时，她抬头看见我，笑眯眯地说：“今儿咋这么早？”

我抹了把汗，说：“地里活多，早点干完早歇。”母亲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说：“那丫头昨儿嫌脏了吧？我看你回来那魂不守舍的样儿。”我脸一热，低头提锄头，说：“没啥，就是随便说说。”母亲哼了一声，笑眯眯地说：“随便说说能让你脸红半宿？傻小子，别装了。”

我没接话，扛着锄头走了。可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那件浅蓝衬衫，那双干净的鞋子，还有你皱眉嫌脏的样子。昨儿你嫌脏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你说“土真脏”的声音。我妈种了一辈子地，这土是她的命根子，是咱家的根，你嫌它，像嫌了我一家的苦。

可我转念一想，你是城里来的，没种过地，没踩过泥，或许你不是故意的。我想起你说被锁的事，那么轻，却那么重，我心疼得不行。我又想起你说“有你呢”时的笑，那么甜，让我心动得停不下来。你嫌脏，可你没嫌我，我咋能因为一句嫌脏就放手呢？我下定决心，不管你嫌不嫌脏，我要用真心对你。

那天在地里，我挥着锄头，汗水顺着额头淌下来，衣服贴在背上，黏得难受。我想着你，脑子里乱糟糟的。母亲说过，你没种过地，不懂这土的好。我爸说过，你是城里来的，讲究多。可我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喊：她喜欢这儿，她说有我，我得对得起她。我扛着锄头，抬头看天，太阳晒得我眯起眼，我心想：你要是真喜欢我，我就让你明白，这土不脏，它养活了我，也能养活咱的日子。

中午，我坐在田埂上啃干粮，风吹过，麦子沙沙响。你提着一壶水，慢慢走过来，浅蓝衬衫被风吹得贴在身上。我抬头看见你，忙站起来，笑得有点憨。你把水递给我，说：“喝点，别累着。”我接过水，手抖了一下，水洒了点出来，你笑出声：“笨。”

我红着脸喝了一口，水凉得像你的眼神。我擦了擦嘴，说：“你昨儿嫌脏，今儿咋还来？”你扇着扇子，低头看地，顿了一下，说：“洗了手，懒得动，来看你。”你这话说得轻，可眼神里有点躲闪，像藏着啥。我心里一紧，说：“嫌脏不来了？”

你抬头看我，笑得有点勉强：“没啥，就是觉得脏。”我看着你的笑，心里像被堵住了。这话又刺我了，可你眼里没嫌弃，像在解释啥。我低头踢了踢脚下的土，说：“这土养活了咱一家子，你咋能嫌脏呢？”

你愣了一下，扇子停在半空，皱了皱眉，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习惯干净。”你这话说得平平，可手不自觉地拍了拍裤子，像想抖掉啥。我看着你的动作，心里酸得不行。我说：“你不是说喜欢这儿吗？”

你点点头，扇子又动起来：“喜欢啊，就是有点脏。”你低头看地，眼神有点乱，像在想啥。我站在那儿，手插在兜里，心里乱糟糟的。你这话像风，吹得我心凉，可你说来看我，又像蜜，甜得我晕乎乎的。我说：“那你还来干啥？”

你抬头看我，笑得柔了点：“来看你啊。”你这话说得真，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我看着你的眼睛，月季花的影子在里面晃，我说：“你要是真喜欢我，就别嫌这土。”你愣了一下，低头扇扇子，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没嫌你，就是土脏。”

我听着这话，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你没嫌我，可你嫌这土，像嫌了我妈的命根子。我说：“这土是我妈的命根子，你嫌它，像嫌我。”你抬头看我，眼神慌了一下，忙说：“我没那意思，你别误会。”你扇子挥得快了点，像在掩饰啥。

我低头踢了踢脚下的土，说：“那你试试懂它，它不脏。”你笑得有点僵，点点头：“我试试吧。”你这话说得轻，可眼神里有点挣扎，像在说服自己。我愣住了，心跳得更厉害。你这话像风，吹得我心暖，我说：“那就好，有我在，你慢慢试。”

你点点头，笑得柔了点：“嗯，有你呢。”我看着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觉得你像风，吹进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乱。你转身走了，浅蓝衬衫被风吹得扬起，我看着你的背影，心里像被掏空了，又像被填满了。

那天晚上，我坐在院子里乘凉，母亲端了碗绿豆汤给我，说：“喝点，解暑。”我接过来，低头喝了一口，凉得舒坦。母亲坐在旁边，拿着一把蒲扇扇风，嘴里哼着小曲。我看着她手上的茧子，心里一暖，想起她种地的日子，那么苦，却从没喊过累。

“你说那丫头咋嫌脏呢？”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母亲扇着扇子，笑了：“城里丫头，讲究干净，习惯不一样。”我低头喝汤，说：“可她不是说喜欢这儿吗？”母亲瞥了我一眼，说：“喜欢归喜欢，嫌脏归嫌脏，傻小子，别想太多。”

我脸红得像天边的云，低头喝汤，心里乱糟糟的。你嫌脏，可你说来看我，这话像蜜，甜得我晕乎乎的。我说：“她要是真喜欢我，我就用真心对她。”母亲愣了一下，笑了：“傻小子，你早用真心了，还用说？”

我心里一跳，觉得母亲说得对。我从见你第一天就用真心了，你嫌脏，我心疼，可你说有我，我不想放手。我说：“她嫌脏也没嫌我，我得让她明白，这土不脏。”母亲拍了拍我的肩，说：“她没种过地，不懂这土的好。你慢慢来，别急。”

我点点头，心里像下了决心。你是城里来的，我是泥腿子，你嫌脏，可你没嫌我，我得用真心对你。我躺在炕上，盯着房梁发呆，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那件浅蓝衬衫，那双干净的鞋子，还有你嫌脏的样子。我心想：你要是真试着懂，我就不怕你嫌脏。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扛着锄头去地里。母亲已经在田里忙活了，她看见我，笑眯眯地说：“昨儿那丫头又来了，咋样？”我脸一热，低头挖土，说：“没啥，她说试试懂这土。”母亲哼了一声，说：“试试也好，她要是懂了，就不会嫌了。”

我没接话，埋头挖土，可脑子里全是昨儿的事。你嫌脏，像风一样，吹得我心凉，可你说试试，又像蜜，甜得我晕乎乎的。我挥着锄头，汗水滴进土里，我心想：我得用真心对你，让你明白这土的好。

那天中午，你又来了，手里提着一壶水，慢慢走过来。我坐在田埂上啃干粮，看见你，忙站起来。你笑着说：“又干活呢？”我点点头，说：“习惯了。”你把水递给我，说：“喝点，别累着。”

我接过水，手抖了一下，水洒了点出来。你笑出声：“笨。”我红着脸喝了一口，水凉得像你的眼神。我擦了擦嘴，说：“你昨儿说试试，今儿咋样？”你扇着扇子，低头看地，顿了一下，说：“还行吧，就是有点脏。”

我心里一紧，说：“你不是说试试懂它吗？”你抬头看我，笑得有点勉强：“我在试啊，可这土味儿，我老觉得脏。”你拍了拍手，像想抖掉啥。我看着你的动作，心里酸得不行。我说：“你试试摸摸它，它不脏。”

你愣了一下，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土，皱了皱眉，又赶紧拍手。我看着你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你说：“我试了，还是觉得脏。”你这话说得轻，可眼神里有点挣扎，像在说服自己。我说：“那你慢慢试，有我在。”

你点点头，笑得柔了点：“嗯，有你呢。”我看着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觉得你像风，吹进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乱。你站起来，拍了拍手，说：“我回去洗洗手。”你转身走了，浅蓝衬衫被风吹得扬起，我看着你的背影，心里像被掏空了，又像被填满了。

那天晚上，我送你回老李头家。月光洒在土路上，风吹过，你的发梢扬起，我忍不住说：“你试试懂这土，它不脏。”你停下脚步，转头看我，笑得有点僵：“我在试，可我老觉得脏。”你低头扇扇子，顿了一下，说：“不过有你呢，我慢慢来。”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这话像蜜，甜得我晕乎乎的。我说：“那就好，有我在，你慢慢试。”你点点头，说：“好。”我看着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觉得你像风，吹进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乱。

我回到家，母亲还在院子里忙活。她看见我，笑眯眯地说：“丫头走了？”我点点头，说：“嗯，送她回去了。”母亲哼了一声，说：“她试试也好，别急，傻小子。”我低头笑笑，没说话。母亲的花圃开得正盛，红的、黄的、白的，挤在一起，像一幅画。我看着那些花，心里一暖，想起她种花的日子，那么韧，却从没喊过累。

那天夜里，我躺在炕上，盯着房梁发呆。母亲的花在我眼前晃，你的影子在我心里晃。我想起她弯腰翻土的样子，那么瘦，却那么韧。我又想起你嫌脏的样子，那么轻，却那么重。我翻了个身，心想：你要是真试着懂，我就不怕你嫌脏。

接下来的日子，你来得少了。有时帮我提水，有时蹲在田埂上看我干活，可每次拍手上的土，你都皱着眉。我看着你的动作，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我说：“你要是嫌脏，就别来了。”你笑笑，说：“没啥，我在试。”

我听着这话，心里像被堵住了。我说：“这土养活了咱一家子，你试试懂它。”你抬头看我，笑得有点僵：“我在试，可我老觉得脏。”你低头扇扇子，顿了一下，说：“不过有你呢，我慢慢来。”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这话像蜜，甜得我晕乎乎的。我说：“那就好，有我在，你慢慢试。”你点点头，说：“好。”我看着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觉得你像风，吹进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乱。

有天晚上，我从地里回来，天已经黑透了。我路过老李头家，看见你在院子里点着煤油灯，灯火晃着你的脸，像画。我走过去，站在篱笆外看你。你抬头，看见我，笑得有点勉强：“又干活到这时候？”

“习惯了。”我笑笑，走近了些，“你咋还不睡？”你放下手里的针线，说：“睡不着，想着事儿。”我心里一紧，问：“想啥了？”你低头扇扇子，顿了一下，说：“想着这土，我试着懂，可老觉得脏。”

我看着你的眼睛，月光在里面跳动，像星星。我说：“那你慢慢试，有我在。”你笑出声，笑得柔了点：“嗯，有你呢。”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这话像蜜，甜得我晕乎乎的。

我站在那儿，风吹过，灯火晃了晃，我的心也晃了晃。我说：“你要是真喜欢我，就别嫌这土。”你抬头看我，笑得有点僵：“我在试，可我老觉得脏。”你低头扇扇子，顿了一下，说：“不过有你呢，我慢慢来。”

我看着你的笑，心里像被风吹开了一扇窗。我说：“那就好，有我在，你慢慢试。”你点点头，说：“好。”我心跳得停不下来，觉得你像风，吹进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乱。

用真心的日子，像风一样吹过。你嫌脏，我心疼，可你说有我，我心甜。我决定用真心对你，让你明白这土的好。你试着懂，可你老觉得脏，我看着你的笑，心里酸得不行。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嫌弃会变成后来的裂痕，不知道这份真心会变成愧疚。我只知道，你来的时候，风吹过你的发梢，我的日子亮了。那是我们的开始，甜得像蜜，却像风，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