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暂且退避!大义为重!
- 大秦:开局授始皇狗符咒!
- 浊酒敬江山
- 4075字
- 2025-04-03 09:00:16
秦牧之目光扫了一眼深邃的甬道。
内心微沉。
京官……
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过这件事,倒是可以暂且押后。
眼眸微转,他淡淡开口道。
“这凶物既然如陈道友所说那般凶戾。”
“我等就先退出去吧。”
陈友闻言,点了点头。
蒙恬和徐福对视了一眼,但并没有反对。
随后众人开始原路返回,退出到王陵入口处。
那被蒙恬一指破开的地面豁口,依旧散发着森森寒气。
陈友走到豁口处,面色凝重。
从怀中取出一叠黄符,又咬破指尖,以血画符。
口中念念有词,步罡踏斗。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八方镇锁,封!”
他将数张血符贴在入口四周!
嗡——
符箓灵光闪烁,引动地气!
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黄色光幕,试图将入口重新封锁!
但那陵内阴煞之气实在太过浓郁!
光幕明灭不定。
隐隐有溃散之势!
“我来助你!”
徐福上前一步。
他观察陈友施法,已大概知其法门路数。
当即双手掐诀,施展方术。
他并未直接加强陈友的封印。
而是调动周围稀薄的天地灵气,布下一个简单的“聚灵锁气”法阵。
虽然威力不强,却巧妙地平衡了内外气息的冲突。
嗡——
陈友的封印光幕,在徐福法阵的辅助下,骤然稳定下来。
黄色光华流转,将那阴寒气息牢牢锁在陵墓之内。
陈友惊讶地看了一眼徐福。
对方这手法,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极高的技巧。
竟然能如此轻易地稳定他的封印。
此人……
道法修为,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他对秦牧之一行人的评价,再次拔高。
但要是徐福知道他这个评价。
肯定会跳脚。
他徐福,可是大秦顶尖方士!
封印完毕。
秦牧之看向陈友,平静道。
“道长接下来有何打算?”
陈友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忧色。
“此地凶险,远超贫道预料。”
“我得先回任家集,将此事告知师兄林九。”
“若师兄也无法处理,便只能……”
“向茅山总坛求援了。”
他语气沉重。
求援总坛,非同小可。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如此。
秦牧之眼眸微动。
求援。
求援好啊!
来的人越多,越好,这样他通关的把握才更大!
旋即他面色一正开口道。
“天地正道,匹夫有责。”
“此等祸乱苍生的邪祟,我等既已遇上,自不能袖手旁观。”
“道长,若你与林九道长决定动手清除此獠。”
“还请务必到任家集告知我等一声。”
“贫道愿为匡扶正道,略尽绵薄之力。”
陈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在他看来。
秦牧之等人和这件事毫无关系,但是现在却要出手。
着实是为了天下苍生的大好人!
“好!”
“道友高义!贫道佩服!”
“若真要动手,定会前去叨扰!”
陈友对着秦牧之郑重一揖。
……
与陈友分别后。
秦牧之率领蒙恬几人返回任家集。
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客栈落脚。
刚安顿下来。
一直跟在后面,满腹疑问的王离,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国师!”
“我等身负陛下重托,探查此界,寻觅那‘世界融合’之秘。”
“为何要掺和此地之事?”
“那王陵中的‘老怪物’,虽然厉害,但和我大秦有什么干系?”
他看向秦牧之,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直率和不解。
在他看来,他们的首要任务,是为大秦寻找应对“浩劫”的方法。
而不是在一个异世界,帮当地人“斩妖除魔”。
蒙恬和徐福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显然也带着同样的疑问。
秦牧之闻言,心中暗笑。
来了。
他等的就是这个问题。
他表面却不动声色,反而露出一抹凝重。
“王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以为,那王陵中的‘老怪物’,真的与我大秦无关吗?”
他目光扫过三人,利用早已铺垫好的“谪仙”身份和“世界融合”理论,开始了他的“表演”。
“此獠盘踞之地,阴煞冲霄,怨气凝结。”
“贫道之前便说过,‘世界融合’,法则碰撞,壁垒薄弱。”
“这等积年老妖,其存在本身,就可能对两界通道产生影响!”
“甚至……”
他加重了语气,神色肃然。
“它,很可能就是那‘天之痕’出现的原因之一!”
“天之痕。”
“乃是两个世界法则碰撞,阴阳失衡下,催生出的‘恶果’!”
“想要荡平浩劫。”
“自然要消除天之痕。”
“当然,贫道这个推测,也未必准确。”
“只是,我们要坐在这里,死等机会吗?”
“陛下派我们前来。”
“是为了解决灾祸。”
“这,便是贫道决定插手的原因!”
一番话,半真半假,虚虚实实。
将一个副本BOSS,硬生生拔高到了关系两界安危的高度。
蒙恬闻言,想起咸阳上空那恐怖的“天之痕”,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国师所言,似乎很有道理!
徐福抚着胡须,若有所思。
世界融合,法则碰撞,催生恶果。
这理论闻所未闻。
但,却又有些道理。
王离更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原来那老怪物,竟然和天上的“大窟窿”有关?!
那确实得弄死它!
一时间,三人看向秦牧之的眼神,更加崇敬。
不愧是国师!
谪仙临尘!
眼界果然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比!
见成功“说服”了三人。
秦牧之心中满意。
随后他假装从宽大的袖袍中摸索。
实际上,却是从系统仓库中,取出了之前击杀怨灵和黑僵掉落的战利品。
几枚散发着幽光的绿色核心。
两颗如同墨玉般的黑色珠子。
“徐福。”
秦牧之将这些东西递给徐福。
“这些,是刚才那些邪祟死后所留。”
“你精通方术,对此界能量也最为敏感。”
“拿去好好研究一下。”
“看看能否解析出此界能量的特性,或者找到克制那‘老怪物’的方法。”
徐福看到这些从未见过的材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如同看到了绝世珍宝!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如同捧着最珍贵的典籍!
“诺!”
“贫道定不负国师所托!”
“定要将这些异界之物研究个通透!”
看着徐福那副恨不得立刻钻进房间研究的狂热模样。
秦牧之微微一笑。
很好。
棋子,已经落下。
接下来,就看那位林九道长,以及他背后的茅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了。
任家集,义庄。
夜色。
吱呀——
义庄那略显陈旧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陈友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惶和疲惫,道袍上还沾着些许尘土与不明的污迹。
他呼吸急促,显然是一路疾赶,心绪更是如同翻江倒海。
“师兄!”
院内,林九正手持一杆沾了墨的铜钱剑,仔细检查着棺木。
听到这声急促的呼喊,他动作一顿,缓缓回过头。
看到师弟陈友这副狼狈模样,林九心中不由一紧。
他放下铜钱剑,迎了上去,眉头微蹙道。
“阿友,你这是怎么了?”
“稳住心神,慢慢说。”
陈友看到师兄,心神顿时一松,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随后将王陵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快速讲述了一遍。
从发现封印松动,到遭遇怨灵黑僵,以及遭遇秦牧之等人的事,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林九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沉,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祖师所封印的王陵。
居然封印被破开了?!
更关键的是。
那头大邪祟,居然一直没出来?!
和陈友的眼界不同,身为人仙境的修士,林九很清楚。
陵墓封印一破。
那头大邪祟,随时都可以从地底爬出来。
但是现在……
对方居然隐而不出!
这绝对不是那头邪祟改了本性,崇佛向道,而是一定有大问题!
那些京官……
一定是干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纷乱的思绪,看向陈友道。
“王陵之事,干系重大,绝不能放任不管。”
“那老怪物一旦出世,任家集乃至方圆百里,都将化为焦土。”
“不过,在动身前往王陵之前,咱们还有件更麻烦的事得先处理掉。”
陈友愣了愣。
还有什么事比王陵的大邪祟更麻烦?
他狐疑道。
“更麻烦?”
“比王陵还麻烦?”
“是咱们茅山派祖庭被邪祟破了?”
林九叹了口气道。
“是任家那个不省心的少爷。”
“任老太爷过世,他竟然为了攀附权贵,故意停尸不葬,想等那什么马督军!”
“我前两日去劝过,那小子滑不溜手,根本不听!”
“如今任家宅院阴气滋生,尸变之兆已现!”
“真是愚蠢至极!”
“凡俗之人,只知权势富贵,哪懂阴阳禁忌的可怕!”
陈友听完,顿时气得火冒三丈道。
“混账东西,简直枉为人子!”
“等老太爷真变成僵尸,第一个就先吸了他这不孝子的血!”
林九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道。
“骂也无用。”
“如今天地邪气,因连年战祸而积聚不散,任老太爷若真在镇子里尸变,那祸患可近在眼前。”
“任家集可是任家祖地。”
“在此地尸变。”
“任老太爷只要吸上两个至亲的血,就能够原地变成飞僵。”
“到时候方圆千里无鸡鸣!”
“这次,不管是用劝的,还是用强的,必须让那任发,即刻将老太爷下葬!”
“哼,真当我茅山道术是吃素的?!”
“由不得他胡来!”
“走吧,阿友。”
话音落下。
林九拿上了铜钱剑,推开门,趁着夜色,就带陈友前往了任家。
夜色如墨。
任家大宅,灯火通明。
与镇上其他地方的寂静不同,这里反而透着一股强撑出来的热闹。
但细细感受,便能察觉到那浮华之下,一丝丝挥之不去的阴冷气息,正悄然弥漫。
林九和陈友来到朱漆大门前。
守门的家丁显然认得林九,不敢怠慢,连忙通报。
不多时。
一个身穿锦缎长衫,面色略显苍白,眼神却带着几分精明的年轻人快步迎了出来。
正是如今任家的当家人,任发,任大少爷。
“哎呀,九叔,陈道长。”
任发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仿佛见到了亲人。
“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
“快请进!快请进!”
他将二人请入灯火辉煌的客厅,丫鬟连忙奉上香茗。
任发脸上笑容满面。
内心却不爽至极。
这两个牛鼻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又来了,真是晦气!
无论如何,爹的棺材,必须得等到马督军的消息来了再说!
否则我任家危矣!
林九端起茶杯,却没有喝。
他目光扫过客厅角落,那口黑漆漆的巨大棺材,眉头锁得更深。
客厅里香火缭绕,试图掩盖什么。
但在他人仙境的感知中,那棺材周围的阴气,已经浓郁得快要化不开了!
“任少爷。”
林九放下茶杯,开门见山。
“我们师兄弟二人此次前来,还是为了令尊下葬之事。”
“棺椁停放已有多日,阴气滋生,怨气不散。”
“我观府上气象,已有不祥之兆。”
“若再拖延,恐生尸变,祸及阖府乃至整个任家集!”
“还请任少爷以大局为重,速速择吉日,让老太爷入土为安!”
任发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随即,他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又带着几分世故的圆滑。
“九叔,您的好意,晚辈心领了。”
“只是……”
他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恳切。
“您二位是修道之人,餐风饮露,不染凡尘。”
“又怎能理解我等凡俗之辈,在这乱世之中的苦楚?”
他话锋一转,满怀抱怨的诘问道。
“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有钱无权,便是待宰的羔羊!”
“我爹在世时,与邻省的马督军交情莫逆!”
“如今我爹仙去,这偌大的家业,谁来庇护?!”
“我若不能趁着这次丧事,搭上马督军这条线,甚至求得一官半职,掌握些许武力!”
“莫说守住家业!”
“我任家上下百十口人,恐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九叔!”
“这是我任家唯一的生路!”
“与家族存亡相比,区区推迟下葬,又算得了什么?!”
任发的眼神流露出决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