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废墟新生

越野车在断崖边划出三道火星子，林海单手拽着方向盘骂娘，副驾上的白苏苏半个身子悬在窗外，旗袍下摆卷进车门夹缝里滋啦作响。

“踩刹车！你他妈踩的是老娘的珍珠项链！“白苏苏的玉足蹬着林海大腿，十颗东珠崩得到处乱飞。后座的叶冰突然探身抢过方向盘，警服肩章刮得他下巴生疼：“松手！要撞...“

车头猛地下坠瞬间，林海踹开车门搂着俩姑娘跳车。三人滚进泥石流冲出的沟壑里，头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骊山地宫最后的承重柱终于崩塌，青铜雨混着山岩倾泻而下。

“老子的车！“林海从泥浆里拔出脑袋，眼睁睁看着改装悍马被落石砸成铁饼，“改装费够买三套四合院！“

白苏苏抖着湿透的旗袍冷笑：“先操心你的小情人吧。“她红指甲戳着叶冰后背，警花腰间渗出的血把泥水染成淡粉色，“再不止血，国际刑警要少个处级干部。“

“处你大爷！“叶冰反手甩出战术匕首，刀锋擦着白苏苏耳畔钉进树桩，“卫星定位器还在，总部...“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几缕青铜色的血丝。

林海扯开她战术背心，倒吸凉气——腰间的枪伤周围爬满青灰色纹路，像活物般向心脏蔓延。“青铜瘟疫？“他撕下裤脚绑紧伤口，“不是说疫苗生效了吗？“

“半成品。“方可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丫头居然好端端蹲在树杈上啃苹果，“血清阻断剂最多维持七十二小时。“她晃着从地宫顺走的青铜匣，“想要完全解药，得找这个。“

林海纵身跃起夺过匣子，指腹摸到匣底的铭文突然僵住：“西周逨盘？这他妈是四十年前宝鸡出土的...“

“赝品。“白苏苏的高跟鞋尖挑起匣盖，露出夹层里的微雕地图，“真货在缅甸矿场泡着呢，你爸的考古日志写过...“

话音未落，破空声骤然袭来。林海抱着白苏苏扑倒，弩箭擦着她翘臀钉入树干，箭尾拴着的字条还在冒烟：

“拿血清换女人——王“

“这孙子属蟑螂的？“林海扯下字条骂街，叶冰突然抢过去对着阳光细看：“不是王天麟，墨迹是新的。“她指甲刮开涂层，“缅甸红酸枝的香气，是黑市中间人老K！“

白苏苏突然扯过字条塞进胸衣：“抢生意的杂碎！“她大腿根纹身红光乍现，三维地图投影在泥地上，“今晚十点，江城码头七号仓库...“

“抢我台词？“林海的手按在她纹身上乱摸，“这定位怎么在移动？“

“因为老娘在定位你的咸猪手！“白苏苏膝撞顶开他，旗袍盘扣崩飞两颗，“姓叶的，管管你家嫌疑犯！“

叶冰正往腰上缠止血带，闻言甩出半截手铐：“再摸就铐起来！“突然瞥见林海脖颈处的金纹又开始蔓延，“你的血清反应...“

“先管活人！“林海突然扛起两女往山下跑，身后山体二次滑坡，青铜碎渣像毒蜂群般追着他们屁股撵。白苏苏的细高跟卡在石缝里，疼得直骂娘：“小狼狗！慢点！“

“慢点就成青铜雕像了！“林海扯断鞋跟，掌心被金属茬划得鲜血淋漓。血珠滴在胸前的逨盘匣子上，突然激活某种机关，微雕地图放大十倍投射在断崖上。

“卧槽！“方可儿嚼着苹果愣住，“这...这是三星堆的青铜神树结构图！“

投影中的神树突然分解重组，每个枝杈都指向不同文物坐标。叶冰摸出防水手机狂拍：“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商周鼎、大英博物馆的青铜神像...这些都是钥匙？“

“开什么锁？“林海话音未落，逨盘突然射出激光束，在半空拼出个青铜巨门虚影——比缅甸那扇大十倍的门！

白苏苏突然扯开他衣领：“看！“林海胸口的金纹正与巨门浮雕共鸣，“你爸在日志里提过，这扇门后藏着...“

“藏着老子的货！“改装越野车队撞开灌木丛，戴墨镜的刀疤脸举着霰弹枪，“林老板，我们老大请你喝茶！“

林海抄起块青铜碎片当飞镖：“你们老大是卖茶还是卖粉的？“碎片扎爆头车轮胎，车队顿时人仰马翻。白苏苏趁机钻进翻倒的车厢，玉腿勾出个青铜酒樽：“哟，战国错金银鸟尊！“

“赃物！“叶冰甩出手铐砸晕个马仔，“国际刑警三年前就通缉这批...“

“刑你妹！“林海扛起鸟尊当盾牌，弹雨打得铜锈乱飞，“这玩意值两辆劳斯莱斯！“突然摸到鸟喙处的机关，尾羽猛地射出三支毒箭，把刀疤脸钉在树干上。

方可儿突然尖叫，她正被两个马仔架向直升机。林海甩出青铜链缠住起落架：“大小姐，咬人啊！“

“咬你大爷！“方可儿张嘴喷出防狼喷雾，机舱顿时乱作一团。白苏苏甩出金丝线缠住驾驶舱：“小狼狗！劫机！“

直升机歪歪斜斜升空时，林海扒着舱门看见叶冰在下面举枪瞄准：“敢叛逃就毙了你！“

“毙个屁！“他甩下根逃生绳，“不上来等着被青铜雨埋了？“

四人挤在摇晃的机舱里，林海盯着逨盘投影眉头紧锁：“九件钥匙文物分散全球？“

“准确说是八件。“白苏苏的玉足踩着他大腿涂药，“最后一件在江城博物馆，就是今晚老K要交易的那件...“

机身突然剧烈颠簸，警报器红光乱闪。林海踹开舱门，看见引擎上趴着个机械蜘蛛：“王天麟的宠物？“他掰断操作杆当长矛，“阴魂不散！“

蜘蛛复眼突然投射出王天麟的虚影：“游戏才刚开始...“机械爪刺穿油箱，直升机打着旋儿坠向江面。

“闭气！“林海搂着三女跳江，身后炸开的火球照亮半座江城。他冒出水面时，正对上缉私艇的探照灯。

“举起手来！“海关人员举着喇叭喊话，“你们涉嫌走私...“

“走私你妹！“叶冰甩出湿透的警官证，“国际刑警办案！“突然瞥见林海在水下乱摸的手，“你摸的是老娘的...“

“摸到宝了！“林海举起个锈迹斑斑的青铜匣，“刚才坠机时从江底吸上来的！“匣盖弹开的瞬间，整条江的鱼群疯狂跃出水面。

白苏苏的纹身突然灼痛：“这是...西周害夫簋！“她大腿红光与簋身铭文共鸣，“江城博物馆那件是赝品！“

江岸突然传来密集脚步声，老K的沙哑嗓音带着回音：“多谢各位打捞，辛苦费烧给你们...“火箭筒喷出的火光照亮他脸上的青铜面具。

林海把害夫簋塞进裤裆：“想要？过来掏啊！“他搂着三女沉入江底，血玉能量凝成气泡罩住众人。火箭弹在头顶炸出漫天水花，映得江底如血色龙宫。

“现在去哪？“方可儿吐出串泡泡。林海摸出逨盘，八道红光射向不同方向：“去会会老K，顺便...“他忽然扯开白苏苏的旗袍领口，“看看你的纹身更新没？“

“看你大爷！“两记耳光在水底打出串气泡。叶冰的枪口顶住他太阳穴：“先找血清！“

江城码头钟声敲响十下，好戏才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