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惜,嫂嫂,你没得选。”
- 真千金兼祧两房,疯批太子夜夜宠
- 浅窈澜夕
- 2001字
- 2025-03-25 23:08:02
锦堂脸色苍白,仓皇愤恨的表情僵在脸上。
裴母笑着踢开锦堂,得意的挑起她的下巴。
“既然如此,你为何是这幅心如死灰的表情?”
“裴云和新娘入了洞房,若是祖宗保佑,没准还能一举得男,我裴家的香火能延续下去。”
“于裴家,于阿云,都是一等一的好事,你既然一心为他着想,又为何在这里哭闹撒泼!”
锦堂抓住地上的野草,指甲深深嵌入泥土之中,眼泪一滴滴砸在地面。
她闭上眼睛,努力扼住着内心的阴狠,朝裴母磕了一个头,“奴不敢哭闹,奴真心为大少爷祈福,为裴家祈福,许愿裴家定能人丁兴旺,香火繁盛。”
僵直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好,一会儿,由你去送水吧。”
裴母扶了下银簪,漫不经心道:“有点眼力价,别耽误了我儿的好事。”
“奴婢明白。”
锦堂缓缓抬头,阴鸷的视线盯紧了房门的锁头。
沈潋秋松了一口浊气。
扯了扯裴阙的袖子,示意他快点离开。
不然被人发现他在主房,还和她拉拉扯扯。
沈潋秋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直接浸猪笼了。
“我为何要走?”
裴阙搂住她的腰,双眸猩红的苦笑道:“嫂嫂刚才叫得不错。”
“方才在兄长的榻下,也是这般不知羞吗?”
裴阙最后几个字念得极重,沈潋秋攥紧袖子。
她的经验,不全是从他身上学来的?
他凭什么说她不知羞耻?
前世日日夜夜在他鬓间逞凶,即使成了皇上,坐拥三千佳丽,也不管不顾欺身施压她的疯批,又算什么?
“当然,对相公,我还能更热……”
裴阙一贯冷漠的眼底因沈潋秋的只言片语瞬间浮现于寒意,猛地按住她的肩“既然如此,嫂嫂不如让我听听,开开眼界。”
“你!”
两人挣扎间,床榻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房门外的裴母听得喜笑颜开,抬手示意丫鬟恋春赶紧拿出虎胆香。
恋春从袖子里掏出褐色纸包,谨慎的取出虎胆香点燃,然后在纸窗点了个洞。
虎胆香刚要送进去,黑玉眼疾手快按住恋春的手腕。
“这是什么?”
恋春白了黑玉一眼,“自然是对大少爷好的宝贝。”
黑玉欲言又止,“大少爷身体虚弱,就怕虚不受补,要不就……”
“黑玉,内宅的事,岂是你能插手管的?”
裴母发了话,黑玉自然不敢再顶嘴,只能轻咳两声,祈祷裴阙自求多福。
等裴阙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
他内力深厚,只要一运气,虎胆香的威力便会强上百倍。
“别动……”
裴阙下意识抱住沈潋秋,面色苍白又阴郁,染上一层不太正常的红晕。
“裴阙,小叔?”
沈潋秋想要推开裴阙,但双手使不出一点力气,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红唇就像是着了火,发热,发烫,迫切想要贴在冰冰凉凉的东西上。
恋春没说,虎胆香可不只是针对男人。
不行!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难道还要和这个疯批男人纠缠在一起吗?
沈潋秋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咬在裴阙的耳朵上,希望能用这种方式换回裴阙的理智。
裴阙皱了下眉。
“你这般厌恶我?”
裴阙一把扼住她的下巴,手掌心炙热的温度烫得人发颤。
“你我之间,何止厌恶……”
一尸两命,岂能用厌恶轻描淡写的概括?
裴阙眸光深寒,嘴角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可惜,嫂嫂,你没得选。”
他俯身,盯着她的唇,用力咬下去,直到血腥味蔓延。
红色的喜帘缓缓垂下,遮住了一切。
……
裴阙紧盯床榻上的红印,喉结滑动了下。
显然,沈潋秋骗了他。
莫名的情绪在他的黑眸中涌动。
他该温柔点的。
“你走。”沈潋秋抱住膝盖,用囍袍遮住身上的吻痕。
“我会对你负责。”
裴阙不自觉的收紧搂着她的腰肢的手。
沈潋秋本就惨淡的脸上,直接覆上一层寒霜。
“我是你兄长的冲喜娘子,你是我的小叔,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你也不用对我负责,刚才,只是意外……”
裴阙眯紧眸子,反手扣住沈潋秋的后脖颈,阴沉的脸色下,掩藏着某种克制的爱怜。
“若我不愿意呢?”
“你现在是我的人。”
裴阙笑意不及眼底,仿佛刚才的爱怜只是一闪而过的幻觉。
他的笑容,是天底下最凶狠的兵器,让人不寒而栗,根本不敢靠近。
“你觉得,我会给你背叛我的机会吗?”
裴阙捏住沈潋秋的下巴,慢条斯理的抹去她脸颊的泪痕。
手指关节处,隐约的青筋因为用力绷紧。
“兄长碰不了你,现在不能,以后,更不能。”
“你!”
沈潋秋一怔,现在的裴阙,像极了前世权倾朝野的九五之尊裴阙。
不可能,现在的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沈潋秋抱紧膝盖。
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逃离这场噩梦?
裴阙不知何时离开,沈潋秋再次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是锦堂端着热水进屋。
沈潋秋面若桃瓣,眼含春波。
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攥紧木盆边缘,将所有的恨意咬紧肚子里,“少夫人,热水来了。”
“怎么是你?”
沈潋秋抹掉眼泪,她什么都不说,锦堂就应该恨极了裴云吧。
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一人的男子,转头就和别的女人圆房。
像锦堂这种嫉妒心极重的女人,根本受不了这种打击。
“别高兴得太早。”
锦堂一边拧干棉布,一边喑哑的笑道:“阿云只是被你们下了套,他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我,我让他往东,他就不会往西。”
锦堂抬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似是毫不在乎的将手中的棉布扔到沈潋秋身上。
“叫他休了你,把你赶出去,亦是易如反掌。”
锦堂大概是期待沈潋秋听到这话会愤怒,生气,委屈吧。
可是偏偏,这是沈潋秋最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