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从今以后，叫我曹爷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悠哉悠哉地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院子，就看到许大茂正坐在门口的石凳上，一边嗑瓜子，一边跟几个邻居聊天。

看到曹卫国回来，许大茂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站起身，快步走到曹卫国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咱们供销社的曹大采购员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又被主任给骂了？”

曹卫国停下自行车，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大茂：“许大茂，你这是盼着我出事呢？”

“嘿，我哪敢啊。”许大茂撇了撇嘴，“我就是关心你嘛。毕竟，咱们可是打过赌的。”

他故意把“打赌”两个字咬得很重，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周围的邻居们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围了上来。

“结果怎么样了谁赢了？”

“快说说，快说说。”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把之前跟曹卫国打赌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就说嘛，他曹卫国一个新来的，怎么可能搞定那么难的任务？结果呢？还真被我说中了！这下好了，他输了，以后见了我，就得叫我‘爷’！”

说完，他还故意挑衅地看了曹卫国一眼。

曹卫国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许大茂，你高兴得太早了吧？谁说我输了？”

“怎么？你还想耍赖不成？”许大茂冷笑一声，“难不成你还真能采购到十万盒雪花霜？”

“没错。”曹卫国点了点头，“我还真能搞到十万盒雪花霜。”

“什么？！”许大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曹卫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许大茂：“你自己看吧，这是黄社长亲自开的付款单，下面写的我的名字。我成功采购了十万盒雪花膏，现在是供销社的一级采购员。”

许大茂接过证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曹卫国竟然真的完成了任务！这……这怎么可能呢？

周围的邻居们也全都惊呆了。

“这曹卫国，还真有两下子啊。”

“是啊，看来咱们都小瞧他了。”

“许大茂这下可丢人丢大发了。”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几巴掌，火辣辣的疼。

他咬着牙，强撑着说道：“就算……就算你完成了任务，那又怎么样？你……你只是个采购员而已！”

“采购员怎么了？”曹卫国反问道，“采购员就不能是爷了？许大茂，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赌约里，可还有一条呢。”

许大茂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当然记得，赌约里规定，如果许大茂输了，那么以后必须喊曹卫国为“曹爷”！

还有一条，那就是以后每个月都得给四合院放一场电影。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放电影的机器和胶片可都是厂里的，他虽然是放映员，但也不能随便乱用。

“怎么？你想反悔？”曹卫国看着许大茂，步步紧逼。

“我……我……”许大茂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愿赌服输，许大茂，你不会是想当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吧？”曹卫国冷冷地说道。

许大茂被逼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好！我认赌服输！以后每个月，我都给四合院放一场电影！还有，曹……曹爷，之前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他低着头，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曹卫国看着许大茂那副狼狈的样子，心里一阵畅快。

“行了，起来吧。”他淡淡地说道，“以后记住了，别狗眼看人低。”

许大茂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连连点头：“是是是，曹爷教训的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围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大茂，你也有今天啊。”

“哈哈，以后可得对曹卫国客气点了。”

“曹卫国，你真是好样的，给我们四合院争光了。”

……

秋风瑟瑟，吹动着四合院里晾晒的衣物，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昏黄的灯光下，一块白布被拉扯开来，挂在两棵老槐树之间。孩子们兴奋地跑来跑去，大人们也搬着小板凳，陆陆续续地来到院子里。今晚，许大茂要放电影了。

曹卫国双手插兜，悠闲地踱步而来，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他穿着一件干净的蓝色工装，身形挺拔，英俊的脸上透着几分沉稳和自信。

“曹爷来啦！”许大茂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曹卫国，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曹卫国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他心里暗自好笑，想当初跟许大茂打赌的时候，这小子还趾高气昂，一口一个“曹卫国”叫得响亮。现在嘛，还不是乖乖地叫“曹爷”。

“电影准备好了吗？”曹卫国语气平淡地问道。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曹爷您想看什么片子，尽管吩咐！”许大茂殷勤地擦了擦放映机，仿佛对待一件珍宝。

“就放《地道战》吧，大家伙儿都爱看。”曹卫国随口说道。

“好嘞！曹爷英明！”许大茂麻利地装好胶片，启动了放映机。

随着“咔哒咔哒”的声音，雪白的幕布上出现了影像。孩子们欢呼雀跃，大人们也露出了笑容。四合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秦淮茹抱着小槐花，坐在人群中，目光不时地飘向曹卫国。她今天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虽然朴素，却难掩她姣好的容貌。寡妇的身份让她在院里受了不少委屈，但曹卫国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帮她一把，让她心里充满了感激。

“卫国这孩子，真是个好人。”秦淮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要不是他，大茂哪会这么痛快地给咱们放电影。”想到之前为了能让孩子们看场电影，自己低声下气地求许大茂，结果还被他冷嘲热讽，秦淮茹心里就一阵酸楚。

电影放到高潮部分，鬼子被民兵们耍得团团转，惹得大家哈哈大笑。秦淮茹也跟着笑了，但笑容里却带着一丝苦涩。三个孩子嗷嗷待哺，生活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散场后，人群逐渐散去。秦淮茹走到曹卫国面前，感激地说道：“卫国，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孩子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上电影呢。”

曹卫国笑了笑，说道：“淮茹嫂子，不用客气。都是一个院里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