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何方贼人,胆敢拦路抢劫?!
- 怕我黄袍加身?女帝转身求我娶她
- 财神没有贝
- 2080字
- 2025-03-30 12:49:52
“陛、东家!您快看!”
驾车的侍卫一声惊呼,打破车内宁静。
白靖儿以为终于等到盗匪抢劫,“锵啷”拔剑窜下马车。
萧澜歌见车外半晌没有动静,掀开车帘,探头问道:“可是有盗匪拦路?”
“东家,您自己看。”白靖儿语气古怪,剑尖却已经垂下。
白靖儿身为一个跟在萧澜歌身边数年的带刀侍中,什么风浪没见过?
可眼前景象着实令她无知该如何形容。
萧澜歌听着她古怪的语调,走下马车,抬眼一望,顿时瞪大眼睛,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眼前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黑灰色大道,宽度得能容纳五六辆马车并驾齐驱。
再回头看向来时的小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简直天壤之别。
马路旁立着块木牌,饱经风霜,边角磨损。
上面漆红大字醒目:“前方一百米处高速公路收费站。”
萧澜歌遥望着这条黑缎带似的通天大道,由衷赞道:“真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哪怕长安的路面,恐怕也没有此路宽阔平整。
这还是岭南吗?
这哪里是什么流放的未开化之地?
“切~一帮乡巴佬。”
旁边一辆马车溅起泥点子呼啸而过,车夫满带优越感地抹了把鼻涕。
白靖儿目露凶光,剑柄捏的咔咔响,转头对萧澜歌道:“修这马路不知道得糟蹋多少民脂民膏,劳民伤财,此地官吏定是贪官无虞……”
“未必。”萧澜歌摇头,掐断她的话头:“你看这路上来往行人,可有一个乞丐流民?”
她凤眸微眯:“我倒觉得,丰宁县咱们来对了。”
“走,继续赶路。”
马车驶上平坦的大道,颠簸全无,舒适得很。
可没走多远,便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萧澜歌掀帘问。
“东家,前面有人拦路。”
白靖儿皱眉,再次拔剑下车:“何方贼人,光天化日竟敢拦路抢劫!”
剑光一闪,横在收费站栅栏前,收费站里瞬间涌出十几号人,齐刷刷拔剑,双方对峙。
为首一个穿制服的差役,压了压手示意手下收剑,这种情况他早已见怪不怪。
懒洋洋地瞥了白靖儿一眼:“无知!这是高速公路收费站,懂否?”
“走路还要收钱?”萧澜歌不知何时走下马车,眉头微皱。
“走路自然不收钱,喏,顺着右边画线的人行道走就行。”
差役指了指右侧的白线,而后又指向萧澜歌身后的马车:“但马车要过,得掏钱。”
萧澜歌看到,公路两旁确实有仅供行人通行的白线,拍了拍白靖儿的手,示意她不可莽撞。
“劳问这过路费如何收取?”
“三两银子。”差役翻开桌案上的册子:“这是入关凭条,一车一证,童叟无欺。”
“三两?!”白靖儿刚插进去,差点又拔出来:“一辆马车三两银子?三两银子都够买五石大米了,你怎么不去抢啊?”
“抢?抢哪有这来钱快?”差役嗤笑,“我们合法合规,太守老爷从这儿过都得掏钱,怎滴?你比太守官还大?”
正说着,一辆马车呼啸而来,闯过岗亭。
白靖儿指着马车残影,质问道:“他们为什么不用交钱?”
差役看都没看,耸肩,淡然道:“那是俺丰宁县本地人,你要进城买套房,也能像他那般潇洒。”
“本地的?进城还要置办宅院?”白靖儿气笑了,肩膀微微抖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丰宁县莫非不是我楚国领土?”
“嘿!我看你是存心找茬!”差役怒极反笑:“我且问你,修路朝廷出钱几何?我们饿肚子时朝廷可曾管我们口饱饭?蛮族土司打来时,朝廷可派兵镇压?
要过掏钱,不过滚蛋!若是觉得不公,大可到京城伸冤,我丰宁县大门敞开,恭候大驾!”
萧澜歌闻言,心里生起的怒意转化为愧疚,拽住暴走边缘的白靖儿,用仅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边低语道:“此次微服私访不易暴露身份,把钱给他们。”
见到白靖儿老老实实掏钱,男人瞬间变脸,呲着一排白牙笑道:“欸!早这么痛快多好,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呢。”
“岂有此理!我记住你了!”白靖儿愤愤道。
掏出15两银子,重重拍在桌上,拿起入关凭条气呼呼地返回马车。
“祝贵客们一路顺风,玩得愉快!”
路障被挪开后,商队的五辆马车继续前行,风驰电掣。
马车内,萧澜歌捏着刚买的入关凭条,眉头微皱。
“丰宁县交通局?我大楚有这等机构?”
白靖儿撇嘴:“陛下,哪有什么交通局!依我看他们就是觉得天高皇帝远,想要造反!”
“慎言!”萧澜歌目光一沉:“既来之则安之。我对此行越发感兴趣了,这丰宁县还能带给朕多少‘惊喜’。”
白靖儿嘟起小嘴:“陛下,您就放任这帮刁民乱来不管不顾啊?巧立名目,雁过拔毛,走一次马路竟要三两银子,此城县令大敛不义之财,不知贪墨了多少银钱!”
萧澜歌思索片刻道:“这马路修得这般别致绝非易事,收费……其实倒也说得过去。”
“陛下……”
白靖儿急了,不过当她迎上萧澜歌犀利的目光后,整个人蔫了下去,嘟囔道:“东家,修路用的是民脂民膏,可收的钱肯定进了狗县令的口袋……”
“好了。”
萧澜歌抬手打断,目光转向窗外。
马车外,大道通南北,农夫在两旁田间耕作,绿油油的田野一望无际,宛如一幅田园画卷。
随着距离丰宁县越来越近,车流和人流逐渐多了起来。
路旁小贩推车叫卖,货物琳琅满目,好不热闹。
萧澜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是她出行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和谐的景象。
路旁无乞讨,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路面整洁,车辆外来有序,一切都井井有条。
可为何,这些她从未听闻?
就连南岭郡守,也未曾提及。
哦,对了。
她倒是想起,这南岭郡守已经好些年没有哭穷。
难道,就是因为丰宁县的缘故?
这样的官员绝非等闲之辈,为何不曾提拔重用,而是待在边陲小县默默无闻?
萧澜歌唇角微扬,眼中多了几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