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迷惑高阁老

春晴到了内房，跪在地上求原谅。

“小女子本就可怜，原以为能过上安生的日子，终究逃不过做侍妾的命运。

恳求大人怜惜，给春晴一条生路，莫要将春晴送回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春晴跪着往床上去，要帮他脱衣服。

陈晗拉住春晴的手，将她拉开一些，“那你就脱衣，让老子看看你值不值。”

说罢推开春晴的手。

陈晗半坐起来，看着春晴梨花带雨，又纯又欲的模样。

春晴抽泣着擦拭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一根一根地拔下头上的珠钗。

珠钗落地，她一缕缕青丝垂落，显得她清纯动人。

卸掉头饰，她解开亵衣上的扣子，丝绸做的亵衣从她肩头滑落，堆叠在地上，转而露出她那大红的鸳鸯戏水肚兜。

春晴两手抱着臂膀，可怜巴巴地说：“大人能不能允许妾身到床上去，外头有点冷。”

春晴身上藏着两大馒头，那肚兜有些藏不住，正好陈晗饿了。

“上来吧。”

春晴这才得以靠近他。

当天晚上春晴给他做了好些针线活。

只是那缝衣针不小，害得她花了好些功夫才穿进去。

……

……

陈启赶着马车往裕王府去。

马车里的陈晗随着马车的动弹摇动身躯，脑子里还在回味昨晚的温存。

别的不说，怡春院出来的姑娘一身绝活。

春晴用来当暖房绝对好。

今日早上，他对春晴说：“家里的现钱都拿去送给小阁老了。

你要想吃辣的喝香的，你就自己出钱去买。”

春晴伏低做小，说道：“妾身还存有一些体己钱，家中一切用度不劳老爷操心。”

春晴不傻，作为严世蕃的钉子，她一定会赖在陈家不走。

“叔叔，裕王府到了。”

陈晗怀揣着精心推算出的世子满月的吉日，走下马车。

裕王的兄弟虽不算少，可他的兄弟们，就像那脆弱的花朵，稍微遭受些风吹雨打便夭折了。

裕王害怕自己的孩子也像那些兄弟那般夭折，因而对这世子满月的吉日看得格外重。

陈晗才走下马车，就被眼尖的门房看见。

门房一改当初的冷漠，热情地上前来迎接，“陈大人安。”

“王爷在府上上课，您到花厅稍微坐坐。”

门房将陈晗迎进去，交给前院的管家。

陈晗赶到裕王府的时候，正赶上高拱等人也在府中。

裕王瞧见陈晗来了，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他本就有意在自己的心腹面前引荐陈晗。

“快去，请陈大人到书房来。”

陈晗被请到书房，只见裕王端坐在正堂主位之上，左边是高拱，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与犀利。

高拱曾经是裕王侍读，至今还是裕王的老师，裕王对他礼遇有加。

陈晗恭敬地向裕王行了礼，又向高拱微微欠身示意。

裕王笑着说道：“陈晗啊，你今日来得巧，本王正想让你与高先生结识结识呢。”

高拱却微微抬了抬眼皮，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不冷不热地说：“哦？这就是陈晗啊。

听闻陈大人最近纳了一房小妾，这事儿可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啊。陈大人倒是好兴致。”

裕王不知，“恭喜陈大人了。”

“可不得恭喜，是小阁老送去的人，他可就抱上大腿了，哪还愿意到殿下您这来。”

高拱这一说，裕王就不开心了。

裕王还以为陈晗是投奔他的，没想到是严党。

陈晗一听，长叹一声，为难地解释道：“高大人有所误会，纳妾非我本愿啊。”

高拱却轻轻哼了一声，说道：“陈大人莫要解释太多，这京城之中的事儿，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呢？

只是希望陈大人莫要因那些蝇营狗苟，诬陷殿下。”

陈晗见说不通，转而对殿下说：“今日来有两件事要和殿下说一说。”

“一个是世子的满月礼的吉日。”陈晗将纸张送上去。

裕王看到红纸上的吉日，自己也觉得好，便收入怀里。

“这第二件事是？”

“第二件嘛。”陈晗看向了高拱一眼，再看裕王。

他说道：“昨日我被请到内阁去，正好是小阁老当值。”

“小阁老让我算一算樊楼被烧一案，微臣算出这事是顺天府府尹身边人所为。

但小阁老不信，非要臣说这人是来自北方，住在东方。”

裕王听了立刻看向老师高拱，这话不是指向老师吗？

高拱立刻明白了陈晗的意思，怒骂起严世蕃来。

“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想要借此事来打压老夫。

他打的好算盘，这是记恨财务会议上的票拟一事了。”

今年正月十五的财务会议上，高拱所在的户部没有签工部亏空的账单。

要让严世蕃说出亏空的项目来，要严世蕃补上亏空，但严世蕃当场发作牵引到陛下，顾左右而言他。

导致工部亏空的几百万两银子就这样过去了。

陈晗看向高拱，说道：“我看那桌子上的罪证不少，罗列了大人十大罪状，大人可得小心了。”

裕王胆子小，知道自己老师要被参，更是担忧，“先生，这可怎么办才好？”

高拱说道：“巧了，今日老夫手中正好有罪证，证明樊楼焚烧一案是吴心经做的。”

“吴心经？”裕王不是很知道这人。

高拱大声说道：“工部侍郎，顺天府府尹吴心经，他不仅焚烧了樊楼，还收集满朝百官的罪证，借此勒索百官。”

裕王拍桌子，“可恨，可恶，朝中还有这等人，他这般行为不是想让满朝百官为他所用？”

陈晗跟着点头，“这样的人实在可恨，顺天府尹位置重要。

如若王爷有合适的人选，微臣可以到陛下跟前提上一提。”

裕王与高拱同时看向陈晗，看到陈晗头上的从正面往后插的道士玉冠。

这大部分人都没有的特权，陈晗能随时面圣，能在陛下跟前说得上话。

“如果有陈大人帮忙，一切都好办了。”裕王说道。

陈晗大胆地说道：“严党已经走下坡路，殿下不必担忧，一切都会好起来。”

见陈晗如此维护裕王殿下，高拱对陈晗的态度好了起来，他尝试信任陈晗。

高拱站起来说道：“臣还有要事要求见陛下。”

裕王立刻站起来，要送他出去，“先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