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月色如水银般倾洒,四周静谧得只闻虫鸣。沈棠借口有事匆匆离开,走时给张宇博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像是在鼓励他抓住这难得的独处时机。
张宇博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面向徐孜妤。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清冷气质在月色下更显迷人,她略带疑惑地回望过来,眼神中那抹询问仿佛带着钩子,勾得张宇博心跳陡然加快。
他的双手紧张地握紧又松开,鼓足勇气凝视着徐孜妤,轻声唤道:
“孜妤。”
这一声呼唤饱含深情,在寂静夜里悠悠传开。
徐孜妤转过头,目光与他交汇,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彼此的眼神在月色中交融缠绕。
徐孜妤看到张宇博眼中那炽热似火的情感,心湖瞬间泛起层层涟漪,她微微一怔,一丝慌乱悄然爬上心头,但长久以来的故作镇静让她迅速收敛情绪,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是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张宇博向前一步,缩短两人间的距离,声音虽颤抖却无比坚定:
“孜妤,我喜欢你。”
徐孜妤呼吸瞬间急促,脸颊滚烫得厉害,即便月色朦胧,张宇博还是敏锐捕捉到她这细微变化。她眼神中惊喜与羞涩交织,下意识想别过头,却又仿佛被张宇博目光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张宇博见状,心中燃起希望,继续倾诉:
“孜妤,你的清冷,你的坚强,在我眼中都是无可替代的魅力。我渴望陪在你身边,为你抵御所有风雨,和你共度每一个四季轮回。”
徐孜妤咬着下唇,眼中羞涩渐被温柔填满,轻声嗫嚅:
“其实……”
话到嘴边,因从未如此直白表达感情,又有些难以启齿。
张宇博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徐孜妤的手触电般一颤,却并未抽离。
张宇博感受到她手心里的温热与微微的颤抖,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手臂传遍全身。
徐孜妤抬头直视张宇博,眼中深情满溢:
“张宇博!你也很特别。”
张宇博的狂喜瞬间涌上眼眸。他紧紧握住徐孜妤的手,声音因激动微微发颤:
“孜妤,谢谢你对我的认可。”
这一刻,两人之间仿佛不再有任何隔阂,心与心紧紧相依。他们凝视着彼此,眼神里爱意流淌,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甜腻起来,月光也愈发温柔地洒落。
张宇博情不自禁地轻轻将徐孜妤拥入怀中,徐孜妤顺从地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张宇博微微低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徐孜妤的额头,徐孜妤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带着丝丝缕缕的羞涩。
张宇博缓缓抬起徐孜妤的下巴,两人目光再次交汇,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张宇博的目光从徐孜妤的眼睛,缓缓移到她微微颤抖的嘴唇,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徐孜妤心跳急剧加速,她微微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
张宇博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缓缓凑近,他的嘴唇轻轻触碰到徐孜妤的嘴唇,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直击心底。徐孜妤轻颤了一下,身体微微后仰,但并未躲开。张宇博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甜蜜与深情。这个吻,饱含着他们对彼此深深的眷恋与爱意,仿佛时间都为他们静止。
许久,两人才缓缓分开,彼此额头相抵,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双手依旧紧紧相牵,似要将彼此融入生命。
张宇博轻轻摩挲着徐孜妤的手背,声音低哑却无比温柔:
“孜妤,你就是我寻觅半生的光,有了你,我的世界才真正完整。”
徐孜妤微微仰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迷离的沉醉,“张宇博,和你在一起,我竟有一种梦幻的感觉。”
张宇博将她拥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无论未来有何风雨,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
两人就这般依偎着,在月色下漫步,每一步都似踏在彼此的心尖上。
张宇博时不时侧头看向徐孜妤,目光里满是宠溺;徐孜妤则微微红着脸,偶尔与他对视,又迅速移开目光,那羞涩的模样让张宇博心动不已。
不知不觉,已至徐孜妤所订酒店楼下。张宇博停下脚步,双手轻轻搭在徐孜妤的双肩,认真地说:
“孜妤,上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找你。”
徐孜妤微微点头,“嗯,你回去也注意安全。”
张宇博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才带着满心的甜蜜与期待转身离开。
沈棠窝在酒店柔软的床榻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瞧见徐孜妤推门而入,脸上洋溢着恋爱中的娇羞,打趣道:
“这才约会回来,就一脸甜蜜,张宇博没少哄你开心吧。”
徐孜妤脸颊绯红,轻轻捶了下沈棠:
“别打趣我啦,今天确实很开心,感觉像掉进蜜罐里了。”说罢,她惬意地往床上一躺,眉眼弯弯,沉浸在幸福之中。
沈棠放下杂志,侧身看着徐孜妤,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真为你高兴,能找到喜欢的人。想当初咱俩刚认识的时候,哪能想到会走到今天,经历这么多事。”
徐孜妤闻言,思绪一下被拉回过去,感慨道: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还记得你结婚的时候,那死一般的氛围有多压抑……”
沈棠倒是洒脱,摆了摆手:“没事,都过去了。那段婚姻,是我这辈子最不想回忆的噩梦。”
她目光变得悠远,缓缓诉说,“结婚没多久,他的本性就暴露无遗,脾气暴躁得可怕,稍有不顺心就对我拳脚相加。我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身上的淤青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恐惧的味道。”
徐孜妤心疼地握住沈棠的手,沈棠回握,继续说道:“要不是因为被打流产了我估计现在娃都生了…”
徐孜妤眼眶泛红,轻声说:“都过去了。”
沈棠勉强笑了笑:“好在我不用再面对我大伯了,那个阴森的男人。”
“你呢?”沈棠继续说道。
徐孜妤苦笑着叹气:“我爸一心盼我出人头地,对我期望高得离谱,但凡我没达到他的要求,就是一顿斥责。我妈的性格太过懦弱,在我爸的坏脾气下,连为我多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在一旁默默掉眼泪。那种压抑的氛围,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人。”
沈棠拍了拍她的肩:“你说,我们俩算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只要活着就是幸运的!”
两人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