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梅她很甜

“沐言辞,我们去百合寺找那个主持帮我们挑个黄道吉日好不好?”

“菲菲,好端端的,挑个黄道吉日做什么?”

沐言辞一脸的莫名其妙的看向与自己并肩行走的女子,很是好奇的问道。

“我想我们可以去民政局里面把结婚证给领了。”

“祁梦菲,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沐言辞一脸凝重的看着暂停下脚步的祁梦菲,他把自己那白皙又生满老茧的大手覆在祁梦菲光洁的额头上探了探,再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对比了一下温度。没有发烧啊!

这?

“阿沐,我手中的那个项目已经把扫尾工作都给做好了,接下来我有半个月的假期,我看你最近也没有去工地上,我想我们两人都有时间,可以把这件大事给安排下来。”

祁梦菲微微侧着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沐言辞认真的说道。

“结婚,是终身大事,半点都容不得马虎。

菲菲,婚姻的殿堂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走进婚姻里面,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想再等等。

你刚刚才研究生毕业,也才考公上岸。

你还得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你还得努力的适应新的环境,新的身份,还得好好的把自己从学生过渡到社会人士。

再等等吧!”

沐言辞在祁梦菲灼灼的目光下,终究理不直气不壮起来,把自己的脸侧向旁边盛放的美人蕉上面。

祁梦菲看着沐言辞眼神的闪躲,她的目光暗了又暗。

难道说是前些日子,自己那对异常重男轻女的父母那些伤人自尊的粗俗羞辱让这个一直陪伴着自己,照顾着自己的男人伤了心?

说起来,祁梦菲也非常的可怜。

她出生在江市,一个离城较远的小乡村,那里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可到底因为父辈文化有限,异常的重男轻女。而她祁梦菲因为是个女孩,受尽了不公。

尤其是自己那个所谓的带把的弟弟祁耀宗出生开始,她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自己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证明,自己原本不叫梦菲,是叫做梦毁。因为她出生的时候,政府在狠抓计划生育,而自己偏偏是不能传宗接代的女孩儿,祁家长辈们盼一举得男的梦毁了。所以,就无比残忍的给自己起名梦毁。

只是,在派出所去上户口的时候,那工作人员是个女同志,她有些不忿祁家人的狭隘思想,直接以打错字为由,给了祁梦菲梦菲两个字。

当然,这些都不是事儿,因为赶上了国家的政策,祁梦菲有机会去上学,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无人可依。

听到老师说:知识改变命运。

祁梦菲就暗自发奋图强,她一定要证明自己,证明女孩儿不比男孩儿差什么,证明女孩儿也可以比不懂约束自己的男孩子更加的优秀。

当然,她也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上苍,终归还是会给一个积极向上的人一个公正的机会的。

祁梦菲高考考入了江市大学,位列985的大学。

《孟子.告子下》当中有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祁梦菲上高三的时候,祁家父母就想着自己的女儿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他们就想逼其辍学,进工厂打螺丝补贴家用。给自己那不太成器的儿子攒老婆本儿。

奈何学校的老师和校长极力阻止,更是帮着祁梦菲申请到了政府拨给教育这块儿的补助,助其完成学业。

当然,一直从小学到高中的同村的沐言辞也是给予了不少的帮助,两人也可以用青梅竹马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下定义。

前些日子,祁梦菲研究生毕业,同时考公上岸,还拥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而自己那偏心没边的父母竟然恬不知耻的跑来江市,对着祁梦菲的生活指手画脚。

尤其是对祁梦菲的男朋友沐言辞更是没有半丝的尊重。

他们全然忘了,他们的女儿上大学的所有费用都是身为男朋友的沐言辞用自己还略微稚嫩的肩膀担负的。

祁梦菲与沐言辞是在高中毕业晚会那一晚确定的男女朋友关系,约定了两人一同携手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

高考成绩出来后,沐言辞与二本线的分数相差了两分,而祁梦菲则是上了江市大学的分数线。

祁梦菲与沐家的父母都劝沐言辞复读,来年去与祁梦菲一道上大学。

可沐言辞因为无意当中听到了祁家父母的阴谋,他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读书的机会,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拉着祁梦菲一道来到江市大学的旁边,找了一个廉价的出租屋一道开始新的生活。

祁梦菲也是后来才知道,她那对重男轻女的父母是没有道德底线的,他们竟然想把祁梦菲以二十万的彩礼卖给镇长那个纨绔儿子做老婆。

先不说镇长的儿子要大祁梦菲好几岁,而祁梦菲都还没有到达结婚的年龄。就是那不学无术的纨绔五毒俱全,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哪是良人。

可目光短浅的祁家长辈就是这样的不要脸,被二十万的彩礼迷了双眼。

祁梦菲与沐言辞自从来到江市后,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小山村。

祁梦菲忙着做兼职,沐言辞则是与自己的父亲一道去了工地上做架工,架工工资不错,可得日晒雨淋还极其危险。

那六米的钢管在伏天的烈日下烫的人心慌,十八岁的沐言辞硬是一言不发的给坚持了下来,只为给自己的姑娘凑够学杂费。

他的姑娘,他得负责,而不是让自己的父亲为自己买单。

祁梦菲四年大学,三年研究生的所有费用都是沐言辞咬着牙用自己的双手给挣来的。

当然,沐言辞脑瓜子灵活,他在工地上做了近两年后,就自己带班组,自己承包项目。

只是,祁梦菲与沐言辞做梦都没有想到,祁家的父母会这样的厚颜无耻。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来江市,对着祁梦菲的感情指手画脚。

他们把一直默默付出的沐言辞贬低的一无是处,全然忘了自己秘密谋划过什么。

什么两人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啊,什么差距太大啊,什么勉强凑在一起会是悲剧啊,这些颇为不要脸的话简直信手拈来。

祁梦菲觉得自己那对自私狭隘的父母定然是受了什么高人指点,说起那些忒不要脸的话一套一套的。

当然,祁梦菲没有给二老任何客气的脸色和言语。

尤其是看到一直低着头默默不语的沐言辞,祁梦菲则是又心疼又无奈。

“菲菲,现在真的不是合适的时机,你得好好的思考一番,你到底需要什么?”

沐言辞看着走神的祁梦菲,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也为难,他也怕。

“阿沐,你是不是很介意我父母那些伤人的话?”

祁梦菲回过神来看着沐言辞问道。

“你是你,你父母是你父母,我不是那是非不分的人。”

沐言辞垂在身侧的大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都嵌入掌心,他自己都浑然不觉。他不怕祁父祁母那不要脸的说辞,也不怕自己的朋友偶尔的担忧,会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他已经在社会这座大染缸里面摸爬滚打好些年了,早就把防人之心不可无给学到了精髓,他把这些年给身旁的姑娘汇款的账单都给锁了起来。

他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花在她的身上,是心甘情愿,也是他给她的爱的具体行动。

把账单留下来,是留给自己爱自己的余地。

他爱她,也爱自己。他想,这不冲突。

只是,想着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停在他们出租屋前的车辆,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来过问,他也有胆怯卑懦的时候。

祁父祁母虽然很是不要脸,可他们有句话说得极对,自己与身旁的女子确实存在鸿沟般的差距,这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学历差距,还是精神层面的差距。

“阿沐,我们是恋人,还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我希望我们遇到了什么问题都能够开诚布公。

哪怕你有了更好的选择,我都会成全你的。

只是,我恳请你不要什么都把我蒙在鼓里。”

祁梦菲的眼神再度暗了暗,低声道。

想着年初,她在咖啡厅外瞄到的场景,她有些颓然的把自己的小脸转向旁边的小河。

这是青龙河湿地公园,也是他们两人闲暇时放松的地方。

沐言辞苦笑了一下,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他只得赶紧接起电话,里面是一道焦急的女声。

沐言辞转过身走出了几步,在凉亭里面去接听电话去了。

祁梦菲看着沐言辞的背影,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嘴里发苦,苦的张不开自己的嘴,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今儿个,凉风习习,太阳的温度也还没有彻底的上来,沿河的柳树成排伫立在岸边,碧绿的柳枝随风而舞,跳动得极其的欢快。

一簇一簇的美人蕉开的极其放肆,或火红,或橙黄,或黄红相间。

只是,这样美好的天气和景色,为什么会这样无礼的讽刺着身心疲累的红尘过客呢?

“菲菲,我现在得回工地上处理一些事情,抱歉,我明天再陪你来这里继续逛我们今天没有逛完的地方。”

“你先去忙吧。”

祁梦菲终究还是从自己苦的发涩的嘴里挤出几个字来,她勉强自己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面的苦涩让沐言辞心里一个咯噔。

不过,沐言辞没有时间来探究自己的姑娘为什么会有这样为难的脸色。

“日头越发的毒了起来,我先送你回家。”

虽然沐言辞现在特别的急,可他还是顿住了自己的脚步,低声道。

“不用,你先去忙你的事情,我走走再回去。

回去之后,我又不会再出来了,自从入伏开始,这天气就越发的热得不讲道理。不过,长时间呆在空调房里,也是不行的。”

祁梦菲柔声道。

“好,那我走了。你自己也早些回去,我也会尽快回家的。”

沐言辞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边走边掏他的车钥匙,他的手机好像又响了起来。那手忙脚乱的模样让目送他离开的祁梦菲眼眸里面变得悲伤了起来。

“今晚,再努力一次。”

好半晌,祁梦菲才喃喃自语的低声道,她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再大踏步的离开。

只是,等祁梦菲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的时候,她的手机屏幕终于亮了一下,她那条发给沐言辞已经两个小时的信息终于有了回应。

她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吃饭,他隔了两个小时才回她一个不回,不知道是不回家还是不回家吃饭?

祁梦菲看着手机屏幕好半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她也没有什么胃口,就把餐桌给收拾起来。

“祁梦菲,得给自己一个交代,就在今晚,给自己一个交代。做这最后的努力,不仅仅只是给自己交代,也是给这段感情一个交代。

该好好的整理一番,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为这段弥足珍贵的情谊负责。”

拉开自己的衣柜,祁梦菲取下她昨天买的真丝睡袍,低声道。

像是下了很重要的决定,祁梦菲拿着新买的性感睡袍去了卫生间洗漱。洗漱好后,她就侧卧在沙发上处理自己的邮件。

沐言辞打开大门进来时,就忍不住微微一愣,沙发上的女孩儿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倒不是不好看,只是他觉得很奇怪。

她从来都不会这样穿的,还有,她一般是不会在客厅沙发上学习或者处理工作的,他们两人都有自己的房间,他们一般都不会在客厅处理什么,都是在自己的房间忙碌自己的事情。

“你回来了?”

祁梦菲轻轻的抬起小脑袋,把自己的目光从电脑上转移到玄关处更换鞋子的男人的身上。

“嗯,好热。

我先去冲凉。”

沐言辞低声回答后就走进浴室,好好的冲了一个澡。还别说,身上的燥热随着花洒喷洒的流水一道消散。

“菲菲,你不是说你有半个月的假期吗?怎么又开始处理工作了?”

换上家居服的沐言辞坐在了祁梦菲的旁边,有些不解的问道。

祁梦菲把手中的电脑合上,她微微侧过身子,看着沐言辞还挂着水珠的头发,还有那滚动的喉结,她心中某道声音叫嚣了起来。

“不管结果,得去尝试才知道答案。”

祁梦菲没有回答沐言辞的问题,她把自己的电脑放在茶几上,再一把拽过沐言辞的衣领,强势的封住了他那略薄还有些性感的嘴唇。

祁梦菲吻得极其霸道,却又没有什么章法,她只知道霸道的吮吸着沐言辞的嘴唇,这如同果冻般的触感,让祁梦菲脑子开始迷糊起来。

沐言辞眼中闪过不可置信,他们之间不是没有过亲吻,一把都是自己温柔的亲她额头或者脸颊,嘴唇的触碰都是一瞬而过。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在祁梦菲的小香舌钻进沐言辞湿滑火热的口腔的时候,他脑子里面也是一团浆糊,他用自己的大手扣住了祁梦菲的后脑勺,给她一个支撑点,他霸道又强势的开始攻城略地。

他钩住了怀中女孩儿的小香舌,扫荡着她的整个口腔。

祁梦菲的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她把自己的小手伸进了沐言辞的家居服里面,那略微有些凉意的指尖扫过沐言辞的腹肌停留在了他的后腰处,沐言辞的身子忍不住僵了僵。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祁梦菲绯红的小嘴含住了沐言辞滚动的喉结,他身子狠狠的一个战栗。

“菲菲,你怎么了?”

沐言辞有些慌乱的粗喘着,声音里面都带着颤抖。

回答他的是祁梦菲更加放肆的得寸进尺,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已经从后腰处开始下滑。

“菲菲,这不行。菲菲,我的姑娘,你先停下来,宝宝,乖,停下来,听话。”

沐言辞脑子也随着长裤被拽下的凉意给清醒过来,他用力的把祁梦菲推开了一掌的距离,低声哀求道。

祁梦菲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颓然的把自己摔在沙发的靠背上,她真的尽力了。

沐言辞看着自己某处撑起的帐篷,他逃似的去了卫生间冲凉水。

听着浴室里面哗哗的流水声,祁梦菲眼眶发涩的拿过自己的电脑,在浏览器里面输入一行汉字,开始查询起来。

重新冲冷水澡的沐言辞原本是想回自己的房间,结果看到他的姑娘周身散发出浓烈的悲伤的瘦削背影,他只得回到沙发边上来。

结果,祁梦菲电脑上的那一行男人不爱的表现有哪些刺得沐言辞身子一个踉跄,她为什么会用电脑来搜索这个问题?

就在他准备出声的时候,结果看到搜索历史界面上一个男人宁愿冲冷水也不愿亲近自己女朋友是表示什么?

看着这些问题,沐言辞的胸腔里面像是被人用大手攥着一样,生疼。

他转过沙发,来到了祁梦菲的身边,温柔的把电脑放在茶几上,再把人捞进自己的怀抱里面。

“菲菲,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爱了?

为什么要用电脑来搜寻这些答案?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沐言辞很是急切的问道。

“问你,就会有答案吗?”

祁梦菲颓丧的看着沐言辞反问道,她的泪水在她的眼眶里面打转,眼睛发痒,可她又极其倔强的把自己的泪水给准备憋回去。哪怕是她最难以接受的答案,她也不会允许自己过分的狼狈。

她好多年都没有允许自己软弱半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这个东西了。

沐言辞显然是从祁梦菲微微扬起的小脑袋发现了她的企图,他心口处更加堵的慌,自己怎么就把自己的姑娘逼成了如此模样?

他再也忍不住,用自己略微有些凉意的唇畔去亲吻怀中女孩儿的眼角。

“菲菲,阿沐从来都没有不爱,阿沐一直都爱菲菲,很爱。

我的姑娘,你是骄傲的凤凰,我哪里舍得不爱?

我爱了你很多年了,一直都深深的爱着,宝宝,你不可妄自菲薄。”

沐言辞目光灼灼的看着祁梦菲,一字一句的说道。

“阿沐,就算你不爱了,我也不会怪你,真的,你不必这样为了安慰我,就故意勉强你的自己。

还有,我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不再是十八岁那个彷徨无措的女孩子了。你对我的好,我都铭记在心,我真的不会怨你什么的。

只是,我们相爱这么多年,我想要亲自听你告诉我一个真实的答案而已。你放心,你这些年对我的付出,我不会忘记。

你得给我一些时间,我得再努力两年,才能还清你花在我身上的钱财。

阿沐,我会祝福你的,我只是想要你亲自给我答案。”

祁梦菲依然微微仰着自己的小脑袋,只是眼底的水汽越发的浓烈,说话的语调开始带着哭腔。

“宝宝,我没有安慰你,我真的爱你,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

沐言辞急切的抱住祁梦菲的双肩,语气也急切起来。

“我不想这样的,阿沐,我真的不想这样的。你对我到底有多好,我自己是知道的。我一直都觉得哪怕全世界都舍弃我,你是不会不要我的。

可最近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不得不怀疑自己坚信的东西了,我的信念也逐渐在崩塌。

你说你爱我,可面对我那虚伪无耻的父母,我拼命的在维护你,维护我们的感情,可你呢?

你在冷眼旁观,你就那样冷冷的站在旁边,任由我一个人与他们据理力争。你连一个鼓励我的眼神都舍不得施舍给我。任由我像个泼妇一样与他们歇斯底里的吼闹。

你说你爱我,你在身体有需求的时候宁愿自己解决,或者冲冷水,都不会找我,让我尽女朋友的职责。

我好几次学习累了时候,打算出来找你分散一下注意力,你粗重的喘息声从你虚掩的房门传出来,我为了你不尴尬,只得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清心咒》来让自己冷静。

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你是在爱护我,可是今天,你明明都已经难受成这样,你还是能够清醒的推开我,去冲冷水。

你自己看,这上面的答案,只有面对自己不爱的人才会这样。

阿沐,我真的不会怪你,只是,我想要做个明白鬼。

我今天上午在湿地公园也说过,我们是恋人,也是成年人,需要开诚布公。你潇洒的离开后,我想了好半天,才想出这个验证彼此心意的法子。

我去了菜市,买了新鲜的食材,研究了好半天的食谱,我想要等你回来我们好好沟通。你我都明白,人与人之间沟通是多么的重要。

我给你买了啤酒,放在冰箱。

我兴致勃勃的给你发信息,我在我们的家等你。

你到底得多忙?才会在两个小时后回我那么可怜的两个字。

我也是没有法子了,才会想着这样自轻自贱的法子来找你还爱我的证据,可是,我,得到这样的答案。

我都把自己送到了你的面前,你还是不想要我。

呵呵,呵呵。

阿沐,我是因为忙着学业,忙着证明自己,会比其他女子迟钝几分,可还不至于傻得可怜。

我爱你,可也不会卑鄙的捆绑你,我给你自由,欠你的,我会还。

阿沐,希望你幸福!”

祁梦菲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完这番话后,她把自己颓然的身子重量交给了沙发的靠背,泪水也无声的滑落了下来,她只得把自己的脸埋进自己的双掌之间,微微颤抖的双肩无一不是泄露着她的悲伤。

沐言辞也被祁梦菲的话震惊得久久的回不过神来,他在无意当中把自己心爱的姑娘伤到如此地步?

“菲菲,你听我说。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爱你,一直都爱,很爱,是恨不得融入骨血里面的爱意。

你父母来无理取闹,我不是冷眼旁观,我只是手足无措,他们罗列出来你我之间的差距是对的。

也是很多人的看法。

宝宝,阿沐也有怕的时候。

对不起,是我的怯懦伤害到了你,我道歉。菲菲,不止他们这样说我们之间存在的差距,很多人都是这样以为的。

况且,这也是我们之间真实存在的差距。

还有,我没有不想要你,相反,我很想要你,多少次的梦里,都是你。你既然从我房间虚掩的房门知道我在解决自己的需求问题。

你该多看一眼的,我都是拿着你的物品,对着你我拥抱的照片做那样的事情的。我无数次想要闯进你的房间,把你揽进我的怀抱,甚至把你压在我的身下,如同我无数个梦中的情景一样。

可是,这不行,我的姑娘,我非常清楚你心中的梦想。我不能这样自私,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伤了你的身子。

两性关系,往往受到伤害的都是女孩儿。

我也查过不少的资料,我怕打扰你高强度的学习。

菲菲,你还没有实现你的理想,还没有向你那没有什么底线的亲人证明,你的出众,我哪里舍得让你为难。

今天,我是真的有事需要解决,你发的信息,我没有看到,我在开会,手机调成了静音。

我不知道你在家准备了这么多,我们开完会,与甲方的几个现场管理工长一起吃了一个便饭。

我不是故意把你丢在家里的。

很抱歉,我该耐心的多问你一句。

菲菲,刚刚,刚刚我差一点就忍不住了,你是我心爱的姑娘,我不是柳下惠。我哪里不想要你?

我明明都溃不成军了,在玄关处换鞋子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穿着不一样,我的身体早就开始亢奋起来。

可是,宝宝,我是爱你,不是恨你,我不想你有遗憾,更不想我放在心尖上都害怕辱没的姑娘就这样草率的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给失去。

对不起,宝宝,别哭了,你哭的我的心都碎了。”

沐言辞强势的把祁梦菲搂进自己宽阔的怀抱里面,声音发颤的说道,他哪里是不想要,他的第一个春梦都是怀中的人儿。

“我不信,沐言辞,我不信你。

你都是说得好听,你就是在为你自己找借口。

你说,你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害怕我们之间那些所谓的差距,我在刚刚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我害怕你没有安全感。

我都给你求婚了,我害怕别人的那些言论影响了你,害怕给你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

今天上午,我都在与你计划领证的事情,可是你呢?

你怎么说的?

沐言辞,我刚刚说过,你有更加适合陪伴你一生的女子我会成全你的。你当明白,我不是在说谎。

我们好歹也相恋了这么多年了,我不屑于说任何的谎言。

年初,我与同学们一起做问卷调查,在星恋咖啡馆外面,透过明亮的玻璃,我是看到了你与一个烫着卷发的红衣女子一道言笑宴宴的在那里喝咖啡的。

你看向她的眼眸里面盛满了宠溺的笑意。

我当时恨不得冲进来把你们的咖啡都泼在你们的脸上,是我的同学拉走了我,因为我们得去下一个据点。

那天,是情人节,你给我理由是你忙。

我做完问卷调查后准备找你问问,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答案,可我还没有回家,就收到你需要去容城的信息。

后来,你一忙都是几个月,我也得准备答辩赛,还有,我得找工作。

还有,今天,你电话听筒里面传来的是急切的女声吧?你那样慌忙的模样,还有你着急的走去旁边的凉亭接听的电话。

可笑的是,我还是卑劣的做下这些挽留的傻子行为。

沐言辞,爱人之间是有强烈的占有欲的,上个月,师兄顺道捎我回家,我知道你看到了的。

我一直都在期待你能够问我一二,可直到今天,你都是只字不提,也许你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是我太过自以为是,还妄想你能够有些许醋意,让我一直不安的心有些许的安宁。是我太过幼稚了些,太过想当然了些。

我现在总算确认了自己心中全部的疑问。

谢谢你,沐言辞,谢谢你给了我最纯粹最浓烈的爱。

谢谢你这些年的守护。

沐言辞,我爱你,我成全你。

沐言辞,再见。

沐言辞,你一定要幸福。”

祁梦菲泪眼朦胧的说完就准备起身,她该放手了,也可以彻底的心死离开。

“不是的,菲菲,真的不是这样的,你真的误会我了。

那女子是著名的会计,不是我的谁。

情人节那段时间,你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我也忙,我想我们之间不用那些虚无漂渺的形式主义。

我那个时候在忙着建立自己的建筑劳务公司,那女子是我们劳务公司合伙人从别的地方挖来的人才。

那天在咖啡厅是在敲定合同细节。

今天我去凉亭接听电话,是那名财务会计打来的,因为上面的人突然查账,她联系不到我们劳务公司其他那两位合伙人,我距离最近,所以我赶紧去公司处理。我不想你担心,我发现你最近精神状态不佳。

时不时都是很疲倦的模样。

最近,你的父母,还有工作上的事情都挤在一起,我心疼你。宝宝,我是心疼你。

至于你今天上午提议领证的事情,我是真的想要给你时间,让你好好的思考一番,我不喜欢你因为没有分清楚恩情与爱情,以后痛苦不堪。

宝宝,我知道你想要给我安全感,可我不能这样自私的协恩图报,我害怕我们之间以后成为怨偶。

尤其是看到你从你师兄的车上下来时,他绅士的为你拉开车门,还有他那儒雅的模样,与你的知性看起来那样的般配。

我不是不吃醋,也不是不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更不是不想拽着你质问。是我害怕,害怕伤到你,害怕我们之间不可挽回,更害怕我那样粗鲁的行为让你难堪。

宝宝,我是爱你,不是恨你。

守护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是,在社会这座大染缸里面,我终究也被涂上了自己的保护色。

今天,否定你领证的提议,也是因为你师兄送你回来的事情,我没有底气。我想要把我们之间的主动权都交给你。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把你伤害到这样,让你如此的疲惫。

菲菲,我爱你,我沐言辞真的很爱你。

不要这样离开我,有了你这样耀眼的明珠,我眼中哪里还容得下旁人。”

沐言辞拽着祁梦菲的手,把人扯进自己的怀抱里面,深情的说道。他哪里会不爱,哪里舍得不爱?

沐言辞温柔缱绻的吻向了祁梦菲的眼角,只是,他自己的泪水也滚烫的滴落到祁梦菲的小脸上,灼烫进祁梦菲的心窝里面。

“你爱我为什么要让我这样患得患失?

沐言辞,你欺负我,我好难受。”

祁梦菲耍赖般的大哭起来,仿佛有着无尽的委屈一样。

“对不起,沐言辞道歉,沐言辞是混蛋,因为自己的自卑,竟然弄伤了我的宝宝。菲菲,沐言辞不懂如何表达爱意,你得大度一些,好不好?

宝宝,我爱你,一直都爱。”

沐言辞紧紧的抱住了祁梦菲,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姑娘啊,他哪里可能不爱了,他爱她,早就把她刻在了自己的灵魂。

他胡乱的去亲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儿,自己也哭得狼狈不堪。

“我的菲菲,不哭了好不好?我惹你不开心了,你惩罚我好不好?你这样哭下去,等会儿会头疼的厉害。

还有,明早你的眼睛也肿的厉害。

宝宝,我心疼你任何的难受。

是我不好,你打我出气好不好?”

沐言辞温柔的哄着怀中哭得抽噎的女孩儿。

“沐言辞,说你爱我。”

“好,沐言辞爱祁梦菲,我爱的我的宝宝。菲菲,我爱你。”

“沐言辞,把你的余生交给祁梦菲。”

“好,沐言辞生生世世都是祁梦菲的,宝宝,等我把工作安排安排,我们去百合寺,找那个老住持帮我们卜卦,我们去领证。

宝宝,我们去挑婚房,我们结婚。

宝宝,我已经能够给你一场像样的婚礼了。”

“沐言辞,好好爱祁梦菲,你是祁梦菲的唯一。”

“好,好好爱我的菲菲,你也是我的唯一,我的姑娘。”

“阿沐,不要怕,我已经年近而是二十六周岁了,分得清什么是恩情,什么是爱情,我爱你。

还有,别人那些自以为是的论调是错的,我们没有那些所谓的差距。

阿沐,你是我的爱人,不是合作伙伴,不需要评估彼此的实力。我们是要携手柴米油盐的日子,不是准备做学术讨论,不需要那些所谓的精神层面。

你只需要在我难过的时候抱抱我,在我迷茫的时候带着我出去走走,在我累了时候给我一个肩膀就行。

我在你情绪低落的时候,也抱抱你,在你孤单的时候亲亲你,在你累了的时候帮你松懈一番禁锢你的东西。

我们只需要好好的建设你我的小家,我们可以商量什么时候要孩子,家中的家务如何处理,孩子该如何培养,我们两人什么时候偷得浮生半日闲,一道做些让彼此都高兴的事情。

我们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得积极的解决问题。”

“我的菲菲真好,我明白了,是我自己钻进了世俗的偏见的圈套,还弄伤了我的宝宝。

抱歉,我再也不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了。”

沐言辞温柔的在祁梦菲的头上亲了亲,郑重的说道。

祁梦菲则是抬起自己的小脑袋,再次霸道的把抱着自己的男人推倒在沙发上,她跨坐在沐言辞的身上,嘴唇贴着沐言辞的嘴唇,把自己的重量也交给了沐言辞。

沐言辞温柔的搂着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女孩儿,他害怕她跌倒,伤着她,身体又不受控制的亢奋起来。

“宝宝,我的加快我们结婚的步伐了。我的姑娘,我们把彼此最美好的东西留在新婚之夜好不好?”

沐言辞喘着粗气,嗡声问道。

“好。”

其实,祁梦菲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他做她的人肉垫子而已。

一个月后,江市一场盛大的结婚典礼在星级酒店举行着,熟悉两人的同学或者同事,无一不是在感叹爱情的魅力。

人生三大幸事,洞房花烛夜,完成彼此身份蜕变的两人紧紧的拥住了彼此,青梅她是很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