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核爆病房
钱峰的手指刚碰到某斯拉递来的石墨烯薄片，整个梦境实验室突然警报狂响。
虚拟某斯拉的影像扭曲成雪花点，电子屏上的公式变成血红色警告：【检测到现实世界生命体征异常！强制唤醒启动！】
他猛地从折叠床上弹起来，手机正在疯狂震动。
妹妹钱小雨的主治医师发来三张ICU监控截图——心电图已经拉成直线。
“草！”
钱峰抄起桌上还在冒电火花的麻辣烫碗就往医院冲。
凌晨四点的街道上，他左手按着电动车油门，右手不断抓取路边的金属垃圾。
易拉罐、自行车链条甚至下水道井盖都化作电弧缠绕的炮弹，把挡路的红灯全部炸成绿灯。
冲进医院大厅时，三个保安举着防暴叉围上来。
钱峰抬手打了个响指，挂号处的金属护栏自动扭曲成滑梯，载着他直冲三楼重症监护室。
“患者家属不能...”护士的话被掐断在喉咙里。
钱峰隔着玻璃看见妹妹苍白的脸，生命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
他左手的电弧突然暴涨，整层楼的电力系统瞬间过载，备用电源启动的0.5秒间隙，他已经踹开防弹玻璃闯了进去。
“你要干什么！”
主治医师王主任举着除颤器挡在病床前。
钱峰盯着他胸口的工牌，忽然笑了：“斯坦福医学院博士？那你应该看得懂这个——”
沾着红油的指尖在除颤器金属板上划过，复杂的核聚变方程式被电弧蚀刻出来。
王主任还没念完第一个公式，钱峰已经扯开妹妹的病号服，将麻辣烫碗扣在她心口。
“你疯了！那是放射性材料！”
王主任扑上来时，碗里的红油突然沸腾。
蓝白色光球从钱小雨胸口浮起，十三根纳米级的钨丝从碗底刺入她肋骨，开始在心脏附近编织微型托卡马克装置。
监护仪突然恢复跳动。钱小雨咳出一口黑血，睁眼看见哥哥的手掌正按在自己胸前，指缝间漏出的强光把整间病房照得如同白昼。
“哥...你外卖洒了？”她虚弱地勾起嘴角。
钱峰还没回答，病房外突然传来重型机械的轰鸣。
二十辆黑色SUV堵死医院所有出口，车顶的激光瞄准器红点密布如星河。
“钱先生。”
廊音响传来电子合成音，“我们是国安局特勤九处，请立即停止危险实验。”
王主任突然掀开白大褂，露出腰间的脉冲手枪：“早知道你会上钩。这丫头体内植入的可是最新型纳米追踪器。”
钱峰左手电弧暴涨成光剑，右手轻轻按在妹妹眼皮上：“闭眼数到三。”
“一。”
某斯拉在梦里教过的冷核聚变模型在脑海展开。
“二。”
病房墙体的钢筋开始扭曲，在空气中组成磁约束场。
“三。”
价值八十八万的进口呼吸机轰然炸裂，碎片在病房内形成金属风暴。
王主任的假发被掀飞，露出底下闪着红光的电子眼。
“原来是个机器人！”
钱峰大笑着把妹妹连人带床推进卫生间。
左手按向地面的瞬间，整栋住院部大楼的钢筋骨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五千吨钢筋混凝土化作咆哮的电磁洪流。
当烟尘散去时，特勤局的人只看到直径三十米的球形深坑。
坑底残留着半碗凝固的麻辣烫红油，检测仪显示辐射值超标470倍。
——
三公里外的烂尾楼里，钱峰把妹妹平放在水泥板上。
他颤抖着撕开自己的某团外套，左胸皮肤下浮现出幽蓝的微型反应堆。
“哥，你胸口在发光...”
钱小雨伸手去摸，被钱峰一把抓住手腕。
他盯着妹妹脖子上若隐若现的黑色血管，那是国安局植入的纳米机器人正在繁殖。
“忍住了。”
他咬开左手拇指，带电的血液滴入妹妹口中。
整栋烂尾楼的金属脚手架突然活过来，在夜空下交织成巨大的法拉第笼。
钱小雨的尖叫声中，钱峰掏出那袋抢来的珠宝。
钻石在电弧中汽化成碳原子，黄金熔炼成纳米导线，翡翠里的铬元素被提纯成抗癌药剂。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他手心里多出颗米粒大小的幽蓝晶体。
贴在妹妹锁骨处的瞬间，那些黑色血管像遇到天敌般疯狂退散。
“冷核聚变电池β版。”
钱峰擦掉鼻血，“够你撑三十天。”
远处传来无人机蜂群的嗡鸣，他背起妹妹跳上那辆改装过的电动车，车轮离地三厘米悬浮时，车载音响自动播放起特勤局的全球通缉令。
“抓紧了。”
他拧动油门，电弧在轮胎上炸出蓝色光环，“下个充电站在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