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初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依旧如往常一样,打坐修行,而陈七七也如往常一样,出门买菜做饭。
而这一次,陈七七刚从菜市场出来,就被四五个穿着西装男子拦下了去路。
陈七七眉头一皱:“你们想做什么?”
“小姐,老爷让我们找你好几天了,你不在的这些天里,他和夫人每天都寝食难安,所以,你就跟我们回去吧。”为首的男子对陈七七说道。
“回去?回哪儿?我都已经离开陈家了,他们跟我没什么关系。”陈七七看着这群人,冷冷的说道。
“怎么,还在生我和你母亲的气吗?”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奥迪车的车窗打开,陈柏霖笑着说道。
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陈七七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是,她是还在生父母的气,可她从小就像在温室中成长的玫瑰花,离开家的这些日子,缺少了父母的呵护,让她很是怀念以前的生活,见到父亲的一刻,一直压抑着的陈七七,再也忍不住委屈,朝着父亲跑了过去。
车门打开,陈七七一头扎进了陈柏霖的怀里,哭得像个泪人。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陈柏霖接着电话,刚刚还因为见到女儿的喜悦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寒冷,他朝着司机吩咐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快点。”
王叔听到自家主子的语气,他知道肯定有事儿发生了,于是猛地一踩油门,刹车一松,车子如离弦的箭一样,飞驰而去。
平时需要半小时的路程,这一次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车子刚停下,陈柏霖着急的朝着摆放列祖列宗的灵堂跑去,那神情的慌张,陈七七是第一次看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的心里猜测,一定和李初一做的事儿有关,想到李初一对自己说过,只是略施惩罚,不会大的事情,陈七七悬着的心便落了下来,她不急不缓的跟在陈柏霖的身后,朝着灵堂走了过去。
陈七七刚到灵堂,就听到陈柏霖的一声怒吼:“是谁,到底是谁?”
走进灵堂,陈七七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很是不可思议,那些原本应该整齐摆放的灵牌,此刻倒成一片,杂乱不堪。
“查,给我查清楚,是谁进了灵堂,把这里搞成了这个样子。”陈柏霖怒意上头,双手紧握拳头,对身旁的人说道。
陈七七很少见到父亲这样女子冲天,可她心里清楚,再怎么调查都不会有用的,因为不管怎样,都没人会想到,有人会在自己家的祖坟上动了手脚,这说出去谁信啊,毕竟,陈七七带李初一过去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儿发生。
此刻的陈七七内心很是纠结,她不知道该不该对父亲说出真实的情况,李初一可是自己带过去的,说出实情父亲会不会迁怒自己,迁怒自己的话还好,可李初一怎么办?
就在陈七七内心纠结的时候,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了灵堂,那人来到陈柏霖的身上,喘着气说道:“老爷,孔家家主和孔德过来了,说是来商量亲事的。”
陈柏霖皱着的眉头瞬间松弛了过来,对下人说道:“你去把孔德请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陈柏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他知道几乎没有人能够在一声不吭中,将灵堂弄成这样,除了人为的以外,那就只有邪事儿了,那种连科学都没办法解释的情况,刚好孔家是儒家传人,传承了几千年,对这些东西很是了解,听见孔家来人,陈柏霖便想到让他们过来看看。
没多大会,孔德父子便走了过来,陈柏霖上前打个招呼:“孔兄,别来无恙,小德,你也来了。”
孔德父亲哈哈笑道:“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
孔德也笑着说道:“陈叔。”
刚说完话的孔德看到陈柏霖身后的陈七七,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开心的笑着:“七七,你回来了?”
陈七七明显不高兴,直接无视了对方的话。
孔德也不在乎,眼中尽是柔情,转过身开口对陈柏霖说道:“对了,陈叔,我听下人说您让我们过来帮你看看事儿。”
陈柏霖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孔德父子二人,两人看过去,都是一惊,孔德的父亲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只不过因为想让自己儿子表现的原因,选择了沉默。
孔德眯着双眼,来回扫视着眼前的一切,良久,他才开口:“陈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家的祖坟被人动了手脚。”
“嗯?”陈柏霖双眼一缩,不可思议的看向孔德。
“陈叔,方便的话带我们过去看看。”孔德试探着说道,他知道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没礼貌,可事情特殊,只能特殊对待。
陈柏霖点了点头,带头走在了最前面。
刚到祖坟所在的小土丘,孔德父亲便是一愣,他一眼就看出了坟头上的阵法,这种阵法主要起到的作用是阻隔气运,吸取煞气,阵法不难布置,换作是他也能布置得出来,可如果布置得如此精湛,孔德的父亲扪心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到这样的水准。
而孔德的道行显然要浅得多,他绕着所有坟头都走了一圈,才对陈柏霖说道:“陈叔,确实是这里出了问题,被人布置了阵法,阻挡了气运,这还是时间短,如果时间长一点才发现的话,家里可能就不止发生这些事儿了。”
陈柏霖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开口问道:“贤侄,既然你看出了问题,那你能解决吗?”
孔德摇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陈叔,我只能看得出,却解决不了,虽然我解决不了,但我父亲可以啊。”
孔德的父亲点了点头,随即走进了坟场,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很是古朴的竹简,将竹简打开的一刻,一道金光射出,打在了李初一埋下镜子的地方,砰的一声,镜子碎成了无数少,泥土也被溅得四周飞扬。
随即孔德父亲将竹简合拢,对着陈柏霖开口:“成了。”
直到这时,陈柏霖那绷紧的神经,才慢慢的松了下来,他对着孔德父亲开口:“孔兄,麻烦你了。”
长川古镇38号,刚刚打完坐的李初一眉头一皱,在镜子碎的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了,知道陈家请了同道中人,破除了自己布置的阵法,不过他并不惊讶,也不心疼,李初一的初衷就是略施惩罚,所以并布置的阵法起效就行,没想过要把事情闹得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