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双魂转世

云无涯在论剑峰寒潭中睁开眼时,霜纹已爬满半边脸颊。天霜剑悬在潭水上空嗡鸣不止,剑身映出的却不是自己的倒影——

那是个白衣染血的女子,正将长剑刺入银发男子心口。

男子额间龙纹碎裂的刹那,九天玄女转身看向虚空,目光竟穿透万年时光与云无涯对视:“记住,混沌非恶。

幻境中,云无涯踉跄跪地。掌心鬼纹如活物般扭动,却将他扯入更深的记忆——

十万年前的封魔战场上,九天玄女一剑贯穿龙皇心脉,混沌之气却化作金锁缠住暴走的龙魂:“以吾神魂为引,封汝灵识于轮回,待鬼帝灭日,混沌重归!”

龙皇躯体崩解成的三十三块残躯,每一处封印都烙着玄女心头血。幽冥鬼帝的狂笑从地脉深处传来:“你以为斩情灭欲就能赢?这丫头迟早会成为新的……”

记忆在此处碎裂,云无涯呕出带着冰渣的血,发现天霜剑柄龙鳞正在消融——那根本不是装饰,而是玄女封印的一缕龙皇善魂!

突然降下暴雪,雪片凝成雪霁与云无涯的模样:“剑修,你们还有三十息逃命。”

虚影炸裂的瞬间,十二幽冥骨龙已撞碎护山大阵。夜冥立于龙首,手中魂灯映出云无涯眉心龙纹:“玄天宗首席竟是龙皇容器,有趣!”

霜火剑气横扫天际,云无涯却觉灵力滞涩——体内鬼纹正与骨龙共鸣。夜冥的骨鞭缠住他脖颈:“你以为玄女真在乎苍生?她不过是要个听话的……”

“咔嚓!”

斩天剑从云无涯背后刺出,混沌青莲绽开三千剑芒。雪霁踏碎虚空而来,眼中金芒与龙纹交织:“他的命,轮不到你收。”

雪霁剑锋一指,混沌之气瞬间爆发。雪霁被混沌之气震得后退一步,冷笑了一声:“小霁儿,我可不舍得动你!”

夜冥离开后,云无涯抓住雪霁手腕:“你早知我是玄女备用的龙魂容器。”

她掌心龙纹亮起,将他按在冰壁上:“我也刚知道,你身上有玄女留下的同命契。”

霜气顺着相触的肌肤蔓延,竟在两人腕间凝成冰火交织的锁链。云无涯忽然想起幻境中玄女封印龙皇的画面——同样的金锁,不同是这次锁链两端系着心跳。

“当年玄女抽龙皇善魂封入天霜剑,恶魂打入轮回。”雪霁扯开衣领,露出心口与他一模一样的逆鳞纹,“你我各承一半龙魂,这才是混沌灵根真正的秘密。”

玄天宗禁地最深处,雪霁的混沌戒嵌入剑台凹槽。尘封万年的玄女玉像睁开眼,剑气化作星河铺展——

三十三处封魔冢在地图上连成龙形,龙首正是论剑峰。当年玄女斩杀龙皇是为阻止鬼帝吞噬混沌,又将龙魂分为善恶两半:善魂镇于天霜剑等待传承者,恶魂投入轮回不断净化。

“鬼帝让你以为自己是龙皇转世,实则你只是净化恶魂的熔炉。”云无涯剑尖点在雪霁心口,霜火却温柔地包裹住逆鳞,“玄女赌的是善恶龙魂重逢之日,混沌重归完整,可斩鬼帝。”

雪霁突然拽过他的衣领,两人龙纹相贴处爆出璀璨金光:“那九天玄女有没有算到,善恶相融会这样?”

注意:-龙皇善恶论:善魂承载记忆,恶魂积蓄力量,重逢之日方是混沌完全体。不过双方都未达到要求,所以还未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