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今儿下午院里丢的宝植,就是他偷的。”
指着林易,说他偷了宝植的人是个中年汉子,药房种花草的师傅,何大劳。
何大劳口中的老刘则是站在他旁边的汉子,药房的管事,刘袖。
听到何大劳的话,刘袖眉毛一挑:“老何,你确定?”
何大劳点了点头,肯定道:“那片儿下午根本没人去,只有他去搬了几袋肥料。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
林易眼神冷了下去,心想何大劳这个老光棍,又来找茬了。
前身刚来药房时孤苦伶仃,根本没朋友,想学种宝植也没门路。
药房师傅何大劳却是很关心他,时不时的请前身吃饭,有时还提点几句,话语中的意思分明是想收前身为徒。
前身高兴坏了,以为是走了狗屎运,遇到了贵人。
直到某天,何大劳拉着他来到家中,用油腻右手摸了摸前身的脸,递上半杯酒:“小林子要是有意,就喝了这半杯残酒儿。”
前身瞬间明白过来,何大劳身为药房师傅,平时月钱不少,却一直是个老光棍,原来是喜好男色。
这哪是贵人,分明是柜人。
前身虽然苦,但兔爷还是不想当的,谁知道菊花烂了有多苦。
他直接拒绝了,但随后各种麻烦就来了。
时不时被训一顿,有时还被其他杂役欺负,这些人很明显受到了何大劳的暗示。
前身去武馆学武,除了想找一个门路之外,不想被何大劳以及其他杂役欺负也是重要原因。
看来男人长的帅不仅会被姑娘盯上,也会被些老变态盯上!
今天他没去清风武馆,而是去拿藏着的草药,果然是被有心之人跟踪了,被告诉了何大劳,何大劳这才带着管事刘袖来找事。
“我说他今天下午怎么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去偷宝植了。”
“谁说不是呢,他轻易不到何师傅那片去,肯定是去偷宝植的。”
“大家月钱都一样,怎么就他有钱去武馆练武,估计以前没少偷。”
旁边杂役窃窃私语,有些是为了巴结何大劳,有些单纯落井下石,还有些就是单纯看不惯林易去武馆学武。
毕竟大家月钱都一样,结果他们都去花天酒地,前身却是都存下来,然后去武馆学武,肯定会遭嫉妒。
“搜他身!”
管事刘袖听到何大劳的话,指使身旁两人控住林易,屋内的杂役听到后有些竟然也来帮忙。
人多,林易打不过,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所以也没反抗。
众人搜了半天,一无所获。
“老何,你不是说他特意将宝植带回来了吗,这咋没搜到?”管事刘袖见搜身无果,有些不快,低声朝何大劳说道。
“不应该呀,小陈亲自跟着去的。”何大劳也是一脸吃惊。
“难不成他将宝植卖了换成银子。”何大劳低声道,但和刘袖对视后,两人纷纷摇了摇头。
林易身上别说银子,连铜板都没多少,总不能卖完宝植后还穷的叮当响。
或者是将银子藏在外面?但这不符合常理,卖了宝植换成银子肯定是要用的,藏在外面做什么。
“老何,下次弄清楚了再来找我!”刘袖明显有些不快。
虽然何大劳是药房师傅,但药房的人都知道他喜好男色,明显是看上了林易这个帅哥胚子。
要真是林易偷宝植,或者何大劳做好了局,刘袖也愿意卖个人情。
结果现在他和何大劳气势汹汹的来,却一无所获,那不是损伤他作为管家的威信吗?
纵使何大劳是药房师傅,但此事办的欠妥,刘袖也是很不快。
“老刘,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再想想!”何大劳解释道。
刘袖又瞅了瞅林易,看林易一脸淡然,他顿觉无趣。
事情办糙了,刘袖直接破门走出,旁边的两个杂役看到后赶紧跟着离开。
“这次算你藏的好!”何大劳朝着林易狠狠说道。
林易一脸轻松,理都没理这个烂屁眼的货,宝植在手中已经消失不见,何大劳就是再想挑事,也没有证据。
何大劳甩了甩袖子,大步走出屋门。
“谁不知道林易平时品性最好,怎么可能偷宝植。”
“何师傅记忆不好很长时间了,估计将宝植放哪里忘了。”
“不对,我觉得是何师傅故意栽赃,只不过事情办糙了。”
“小林子,以后小心着点吧。”
心比较善的杂役刚才没有说话,看到何大劳走了,这才议论纷纷。
林易没理会众人的议论纷纷,而是轻声走出大通铺。
在一根隐蔽的柱子后面站着,听见外面有怒骂声:
“你个蠢货,你不是亲自跟着吗,宝植怎么不在他手里。”
“何师傅,我的确看到他将藏着的宝植取出来了,还傻了叭唧的绕着树转圈…”
“那刚才咋没搜到,他又放回去了?”
“我特意去树后找了,没有找到…”
‘啪’,巴掌声很响,“废物,下次洗干净等我!”
声音停了,脚步声渐近,林易赶忙回到大通铺,没一会陈六捂着脸回来了。
果然是陈六。
陈六之前就和前身脾气不对付,又巴结上何大劳,搞py交易。
这次应该就是他为了讨好何大牢,所以偷偷盯着自己,给何大劳报信,出了这个主意。
林易瞅了瞅自己的床板,光秃秃的盖了张凉席,床下也是塞满了破鞋,不由感慨:大通铺也有大通铺的好处呀。
要是自己单独一个屋,哪还用那么麻烦。
趁自己干活时,往屋里塞些银子,等自己回来了,直接喊人进来抓赃,到时候人赃并获,都没处说理去。
打虎的都头,练神照经的大侠…多少好手被这招陷害过。
大通铺内,陈六也不敢行凶,林易没再多想,今天也有些累了,还是赶紧休息了。
…
次日白天,林易在药房干活,腿脚明显比之前更勤快。
用心走路就是在修炼扫叶腿,他可太愿意勤快了。
一上午就将扫叶腿走到大成,随后进度也停了。
他如果再用心走路,扫叶腿仍然可以刷进度,但扫叶腿是最普通的腿法,再刷进度也没什么用,索性也就停了。
他开始思索两个问题:什么算有灵之物,怎么获得有灵之物。
银子不算,宝植却算,看来天才地宝肯定算了。
他身处药房,周围的宝植可不少,要是都能用于供奉…
他手中现在就拿着十几株宝植,但他却不敢直接供奉。
因为这都需要送给前面的店铺,万一直接消失,是被当作看管不利,还是说私自盗窃,哪一样都够他受的。
小心的将宝植送到店铺后,他趁着搬肥料的功夫悄摸摸的来到了后院,手偷偷的伸向了旁边花盆中的宝植。
供奉!林易心中默念。
…
系统没有反应。
好吧,看来bug是卡不了了,估计只有归自己所有的宝植才能供奉。
林易有点失望,但没一会就平复下来,有了系统,就比以前好太多,还要啥自行车。
…
黄昏到了,林易又沿着街道走向清风武馆,街道两侧都是熟悉的各家店铺,时不时的还有饭香飘逸。
“卖粽子咯~”
“卖煤咯~”
“汪汪汪…”
搁以往,林易只会觉得此地虽然繁华,却和自己无关。
但现在却是踌躇满志,自己能简化功法,总有一天能过上好日子。
大师兄宋功在武馆门口,正招呼着他们这些临时学徒。
见到林易,宋功表情有些惋惜:“小林子,是来退钱的吧,等一会人都到齐了,我再和你交割。”
“宋师兄,我不是退费,我扫叶腿练好了,这次是学新功法的!”
“扫叶腿练好了?来学新功法?”宋功满脸不可置信。
临时学徒来清风武馆学习,要交半年学费,一共三两银子,每天练习两个时辰。
扫叶腿是入门,武馆保证:三个月内,学徒都能学会扫叶腿。
要是三个月内,学徒学不会扫叶腿,那学徒可以选择离开,武馆会退回五百文钱。
不然人家交了银子,入门功法一直学不会,不就成了冤大头。
原来武馆根本不退费,报名临时学徒的人也少。
后来不知武馆内谁想到了这个主意,学不会可以退部分费用,虽然少,但起码可以退。
结果临时学徒一下子多了起来,虽然退费的不少,但相比新学徒的增多,武馆很明显是大赚。
这种交费方式,和饥饿营销有些类似。
林易昨天没来,加上学了三个月,扫叶腿才刚入门,宋功就以为林易是来退费的,没想到是学新功法的。
宋功有点不信:“行,一会你先来个三树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