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袁术兴师问罪,吕布的反应[求追读]

徐州,下邳。

“报,急报。”

“启禀温侯,袁术军囤于淮陵的粮草被尽数劫了。”

“现袁术已陈兵淮水南岸,欲向徐州用兵。”

侍从匆匆奔进州府,气喘吁吁,禀报道。

吕布端坐主位,眼神凝重,脑海里仿佛全是问号。

粮草被劫,干我何事?

你袁公路承诺的二十万石粮草尚未给我,如今却来找我麻烦?

真当我是泥捏的,任人宰割不成?

“啪…”

吕布越想越气,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文书散落一地。

他猛然起身,高喝道:

“点兵,点兵。”

“传本侯令,各部于城南集结,南下御敌。”

一声令下,他怒气冲冲,左右哪敢怠慢,连忙前去传令。

吕布头戴束发金冠,身穿百花锦袍,腰系狮蛮宝带,内穿银甲,威风凛凛出现城头。

他俯视着城下已经集结好的将士,神情肃然,大手一挥,正欲下令出征。

“温侯且慢!”

忽然,一记急呼从城下传来。

吕布循声望去,正是谋士陈宫快步而来。

陈宫登上城头,脸色凝重,拱手道:

“温侯,此番不可贸然出兵。”

吕布目光如刀,厉声道: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袁术这厮太过欺人太甚,若不发兵,岂不是惹天下人耻笑?”

说罢,他怒意未消,继续道:

“前番承诺的二十万石粮草未兑现,本侯忍了。”

“可…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瞧吕布满面怒火,陈宫为了大局,沉声道:

“将军可曾想过,一旦与袁术开战,徐州恐有得而复失之险?”

“如今新占徐州,人心未附。”

“士民仅是畏温侯之勇,表面臣服。”

“若与袁军起争端,驻军小沛的刘备振臂一呼,趁机起兵来攻,徐州岂能守住?”

一席话语快速吐落。

吕布闻言,脸色依旧阴沉,问道:

“现在袁术已经陈兵淮水南岸,我方若不出兵,又能如何?”

陈宫眉头紧蹙,拱手答道:

“袁术这不尚未渡淮水嘛,此事便尚有转机。”

“温侯应速速派人前去交涉,解除误会。”

吕布心有不愿,冷哼一声:

“交涉?公台以为,以袁术那厮的气度,他会信?”

陈宫神情郑重,正色道:

“我方本就未劫袁军之粮,问心无愧。”

“若能交涉,自是最好。即便不成,真要开战,那也只能备战迎敌。”

“只是此举明显是敌军嫁祸之策,欲图祸水东引,促使温侯与袁术相互攻伐。”

“宫希望温侯莫中圈套,能和平解决,便无需动刀兵。”

“如今咱们禁不住折腾,还是当以稳定徐州为主。”

一席洋洋洒洒的话语落下,他苦口婆心的劝诫着。

吕布沉吟片刻后,怒意渐消,遂点头道。

“张辽听令。汝代本侯前往寿春,会见袁术,说明实情。”

“喏。”

指令传下,张辽拱手领命而去。

九江郡,寿春。

后将军府中,袁术正要提兵北上,亲自指挥对徐州的进攻。

沛相苏仲应连番劝诫道:

“袁公,目前二十万石粮草刚被劫,我军不宜用兵啊!”

“若不然,治下士民将负担不起。”

袁术不以为然,冷冷道:

“如何用兵是我的事,筹措钱粮,供给军需是你的事。”

“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这沛相有有何用?”

苏仲应一时语塞,愣了半响。

从旁一位白发老者,出列附和道:

“明公,苏相言之有理。”

“那二十万石粮草,前番筹措已是几乎耗尽了淮南底蕴。”

“若还继续大肆征粮,恐会引起民变。”

“当务之急应休养生息,劝课农桑,积蓄力量方为正道。”

“还望明公三思而后行。”

此人便是袁术麾下主薄阎象。

他眼神凝重,作揖行礼,劝道。

谁料,袁术陡然拍案而起,厉声喝道:

“贼子吕布,趁我不备,袭我军粮。”

“我若不痛击,袁氏颜面何存?”

“今番当大军压境,给吕布一点颜色瞧瞧。”

“至于区区民众,汝等好生安抚便是。”

“为了袁氏大业,苦一苦百姓罢了。”

他顿了顿,神色一振,拔剑道:

“谁胆敢言降者,与此案同!”

说罢,他握剑用力一劈,将案几一角砍下。

这一瞬间,府中顿时一片寂静,无人再敢进言。

群下无声,袁术微微一笑,正欲传达进兵的指令。

恰在此时,府外脚步声匆匆响起。

“启禀袁公,吕布部将张辽府外求见。”

侍从入内,连忙拱手禀报。

“哦?吕布听闻本将欲攻徐州,这是怂了?”

闻言,袁术瞬间自信心爆棚,以为吕布这时派人来求和,归还粮草的。

他喜上眉梢,嘴角微扬,冷笑道:

“速去召他进来,本将倒要看看,吕布有何话说?”

“遵命。”

话音落下,侍从领命而退。

好半响后,张辽昂首挺胸,步入大堂,威风凛凛。

他瞧见上首的袁术,上前数步,拱手一礼,不卑不亢道:

“吕将军麾下部将张文远,见过袁公。”

袁术眉头一皱,脸色略有不悦,冷声道:

“汝一介匹夫,见本将为何不拜?”

张辽闻言,神情如常,沉声道:

“吾奉温侯之命,特来澄清误会,并非前来求和。”

“袁、吕两家本为合作关系,非是吾主,辽为何要拜?”

“汝……”

“汝如此放肆,不怕我将汝斩首祭旗?”

袁术见其言语激烈,勃然大怒,喝道。

张辽毫无惧意,淡然答:

“辽此番既来,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纵然辽死,温侯也已做好战斗准备。若袁公执意开战,那便试试我军的实力吧。”

“斩我一人,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袁公越发理亏罢了!”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说道:

“何况,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袁公也不希望名声败坏,后续无天下英才来投吧?”

眼前此人巧舌如簧,勇气十足,袁术虽心中不悦,却也深知无法震慑他,遂只得朝旁挥手道:

“看座!”

“是。”

侍从拱手领命,搬来马扎。

张辽见状,微微一笑,拱手道:

“多谢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