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亦攥着那半枚染血的虎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铜绿斑驳的符面上,“惊鸿”二字在烛火下泛着诡异青光,与他袖中书艺香留下的玉珏纹路如出一辙。
“你果然来了。”戏楼里传来卞欣桀的嗤笑,玄铁护腕撞在檀木案上,震得案头未完成的机关图哗啦作响。他身后站着披头散发的饶雪漫,发间金步摇摇摇欲坠,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恨意:“表哥想看戏?不如先看我如何用这双琵琶弦,绞断你这伪君子的喉咙!”
书亦猛地旋身避开毒针,剑锋却在触及她手腕时生生顿住——那截苍白的手腕上,赫然烙着与自己锁骨对称的朱砂痣。记忆如潮水涌来,万秋太妃抚摸他襁褓时说过的话突然刺破迷雾:“孩子,你要记住,有些真相,比死亡更沉重。”